第019章 其實聶家那丫頭也不錯
聽到聲音老太太連忙回過神,看到孫兒這副模樣心疼得緊,眼神里也盛滿了擔憂,「你個臭小子,我不過來你就一連十天半月不給我打個電話?」
老太太雖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實則是因為心疼她的孫兒,想當初他也是意氣風發,可如今只能看著輪椅……
她這心裡啊……堵得慌!
霍楠將霍庭熤推到老太太身側,示意傭人退下。
霍楠跟在霍庭熤身邊這麼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老太太這大晚上的一個電話都沒打就跑了過來,想必是有要緊的事情。.
不過老太太最為關心的還是少爺的終身大事……
霍庭熤輕咳幾聲,「奶奶,公司那邊的事情,庭深有些忙不過來,我最近身體也好了不少,該幫襯的就多幫襯了些!」
老太太擰眉,聲音拔高了不少,「那些破事就讓他自己去管,你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嗯,好!」霍庭熤也不忤逆老太太的話,轉而皺著眉頭,疑惑道:「奶奶,這大晚上的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莊園老宅距離這兒,少說也要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而且老太太他們甚少來著,偶爾過來也是白天和老爺子一起過來,這大晚上獨自過來的情況還是頭次見。
難不成和老頭子吵架了?
提到這件事,老太太才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伸手輕拍霍庭熤的手背,「庭熤,奶奶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奶奶你說?」霍庭熤低沉的嗓音很好聽。
「秦家那老頭下午來了趟老宅。」老太太眉宇間是歲月的痕迹,眼神裡帶著些許的期望,「特地提了他家孫女回國的消息,那姑娘小時候我也見過,長得倒也乖覺。」
話題點到為止,老太太語氣一轉,「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
「奶奶,我這一副病殃殃的模樣,還是不要耽誤了人家才好。」霍庭熤滿臉自嘲地打斷老太太的話,「這件事還是趁早和秦家說清楚吧!」
「庭熤,你這是什麼話?你可是霍家長孫,說什麼耽誤別人的這種話?!」聽到這話老太太就有些不樂意了,滿臉地護犢子,「庭熤你記住了,你永遠都是我最棒的孫子!」
客廳的氣氛變得哀傷,老太太心裡也是後悔的。
當年,要是她阻止霍庭熤該多好,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可她哪裡阻止得了,這霍家一個個都是倔驢脾氣,一旦決定了就如同鐵板釘釘,任誰說都沒用!
霍庭熤長舒一口氣,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寬慰道:「好,奶奶,我記住了!」
「嗯,好孩子!」老太太心口的鬱結這才得以疏散,側首看著霍庭熤,「庭熤,秦家書香門第也還算配得上咱們,要不......抽個時間見見吧?」
記得前些年,霍庭熤還沒有出事的時候,京圈裡哪家大小姐不是趨之若鶩。
後來出事的消息一傳出,倒是傳出不少可憐霍庭熤的傳聞,霍庭熤出事後,父母紛紛轉向海外市場引來了外界不少的猜疑。
緊接著霍庭深接管霍氏,眾人就知道這位曾身居高位的霍家大少爺不行了!
如今的京圈,高門闊戶大都不願意將自己家的女兒嫁給霍庭熤,不過仍舊有小部分的人除外。
例如秦家!
霍庭熤懶懶地坐在輪椅上,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就像是他身體不佳的訊號,對上老太太滿眼的期待,有些話倒是於心不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要是不喜歡秦家那丫頭,聶家的千金也很是不錯,其實聶家那邊也有意提到過,不過礙於秦家想把女兒嫁過來,聶家那邊也沒好明著開口!」老太太看著自家孫兒,心裡引以為傲。
不過秦家和聶家,她又哪裡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那就見見吧!」
「什麼?!」老太太喜上眉梢,詫異又激動地看著霍庭熤,「你這是答應了?」
霍庭熤答應得如此之快,倒是讓老太太有些猝不及防,原本準備好的一堆說辭竟然沒來得及說,就已經答應了?!
這小子不會又在玩什麼花招吧?
霍庭熤點點頭,一張臉長得妖孽至極,配上這乖巧的表情竟然沒半點違和感,嘴角那微微上揚的弧度愣是沒壓住。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老太太連忙激動地叫上司機回去了,霍楠見老太太一臉開心的模樣,心底也能猜出幾分是何事。
客廳里只剩下霍庭熤一人,霍楠將老太太送上車后,這才回到客廳。
燈光下,只見霍庭熤垂首沉思,聽到霍楠沉重的腳步聲,問了句,「走了?」
「嗯,已經走了!」霍楠站在霍庭熤的身側,態度恭謹。
「推我上樓吧!」霍庭熤緩緩抬頭,冷白的皮膚讓人產生幾分病嬌的錯覺,突然間一道狠厲的視線掃過門口,壓低聲音道:「剛才的女傭給我盯緊了!」
「是。」
......
翌日一早。
聶家。
楚寒川在庭院里,高大的身軀半倚著車身,指尖銜著根燃了半截的煙,半空中的烈陽也驅散不了他周身的陰霾。
雙眸失神,黑眼圈也很重,許是昨晚沒睡好。
「你在發什麼愣啊!」聶嬌嬌身穿高奢定製的連衣裙,走到楚寒川跟前,不悅地撇了他一眼,「還不趕緊把車門打開!」
楚寒川的手抖了下,未燃盡的煙頭順勢落到地上。
抬眸便看見聶嬌嬌身後的聶漫兮正慵懶地朝這邊走來,昨晚的事情再次席捲楚寒川的記憶,猶豫片刻,還是為聶嬌嬌開了車門。
聶漫兮經過他身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該說的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若是這楚寒川當真蠢到認賊作父,那她也無可奈何!
楚寒川往車裡看了一眼,關上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張叔,開車吧。」
車內瀰漫著低氣壓,安靜得詭異。
聶漫兮將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努力地控制心底暴戾因子。
當初那個對她百般羞辱和虐待的人就在身側,那些利用她的人都在那個家裡,她卻不能有所作為。
喉嚨像是被火灼燒一樣的疼痛傳來,就連吞咽的動作就顯得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