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囤貨大採買

對於囤貨，姜寶珠可謂是很有經驗。

前幾日住在客棧，她時不時地找夥計聊幾句，把附近幾個集市的情況摸了個透。

姜寶珠想好採買的地點，帶著姜嬤嬤剛出府門，就被角落裡竄出來的人影攔住去路。

「小妹！」

姜修文在原地蹲點，等了有一刻鐘了，自家小妹再不出門，他很可能會被凍成一根冰棍。

「大哥，你在這做什麼？」

姜寶珠沒有防備，被姜修文嚇一跳，自家除了受傷的爹姜八斗外，文氏在分配活計的時候，只有姜修文這一條漏網之魚。

「我在等你。」

姜修文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大冷天的他也不想出門，奈何爹爹布置給他一個艱巨的任務。

之前，姜修文寫過話本，被姜八斗潤色了幾張露骨的春宮圖，父子倆輪流保存，愣是把話本完好無損地帶入北地。

家裡買了宅院又要添置家什，姜八斗總感覺到家裡的銀子所剩無幾了。

文人還得靠筆杆子吃飯，先把禁書賣了再說。

於是，姜修文被派出來跑腿，如果換不了銀子，他沒辦法和爹姜八斗交差。

當然了，如此丟臉面的事，姜修文又不好和姜寶珠說得太明白，他認為，自己在小妹眼中的形象很高大，絕不是那等寫禁書賺錢的下三濫。

「小妹，我聽娘說讓你出門採買，你和姜嬤嬤力氣有限，重物找我來給你搬運。」

姜修文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厚著臉皮跟在姜寶珠身側，他是為自己找後路，如果禁書賣不出去，那就是打姜八斗的臉面，他這個孝順兒子擔心老爹想不開，琢磨實在不行先找小妹借錢，謊稱禁書出手了，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那麼就謝謝大哥了。」

姜寶珠看著姜修文如細竹竿風一吹就倒的身材，陷入深深的懷疑中，但是她沒有捅破窗戶紙。

兄妹倆各懷心思，直奔北地城裡最大的集市。

剛到集市口，姜寶珠已經聽見了小攤販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氣氛已經被拉滿。

「早上剛宰殺的豬肉啊，上好肉只要二十文一斤！」

「粘豆包，紅豆餡料足先嘗后買嘍！」

「小姐，咱們都買什麼？」

聽肉二十文一斤，姜嬤嬤只感覺有點貴，北地蠻荒的物價堪比大齊京城。

「家裡缺的都要買。」

沈淮容已經提醒過，最近幾日都有大雪，萬一形成雪災出不了門，只比誰家的囤貨多。

其實冬日裡，北地百姓早已囤夠了到年後的吃食，而自家是新來的，庫房裡空蕩蕩，缺衣少食。

姜寶珠到集市后，首先去車馬行錢租了個推車。

「大哥，多虧你來了，不然我和姜嬤嬤搬不動。」

姜寶珠看著主動送上門來的苦力姜修文，莫名地有些感動，既然讓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喂草，跟隨她逛集市，姜寶珠不能虧待了，一人兩個豬肉大蔥的包子墊墊肚子。

「小妹，這家包子做的還不如你的萬分之一。」

姜修文咬一口，肉包子皮厚餡少，味道也很差勁，還有一股子莫名的豬騷味。

他不想浪費糧食，可吃一個就吃不下去了。

「大哥，你小點聲。」

肉包子的味道是很一般，可也不好在人家攤主面前胡說，不是找茬是什麼？

看攤主凶神惡煞，姜寶珠果斷把弱雞姜修文推離，希望大哥多幹活少惹事。

「小妹，子曰……」

姜修文有要拽長篇大論的勢頭，立刻被姜寶珠接話道，「大哥，爹爹教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關鍵時刻，姜寶珠祭出法寶姜八斗，姜修文當即閉嘴，他不是怕爹爹，而是擔心惹怒小妹要不到銀子。

接下來，採買之路順利多了，姜寶珠直接採取包圓的架勢，只要看中小販的東西，全部拿下，而後說出家中住處，請小販送貨上門。

家家戶戶都要吃的大白菜，姜寶珠出手就是兩千斤，她以為大手筆的採買會引人圍觀，誰料小販早已見慣了大場面。

在北地囤上千斤的白菜，只能說明家裡人多，也足夠窮，不然也不至於頓頓要靠白菜度日。

土豆，紅薯，青蘿蔔，姜寶珠把常見的菜蔬買了個齊全，又買了雞鴨魚肉，一口氣花了二十幾兩銀子。

姜修文冷眼旁觀，被小妹採買的架勢嚇到，他跟著來本意是從姜寶珠身上薅羊毛，現下他總覺得如果不把禁書賣出去，家裡就要喝西北風了。

「小妹，咱家還有錢嗎？」

姜修文糾結好半晌，把姜寶珠叫到身側道，「你是不是把娘放在你這的銀子全花了？」

「有，但是不多了。」

姜寶珠留了個心眼，沒有對大哥說實話，她擔心姜修文得知家裡有錢又要大肆買書，目前家裡還沒這個條件。

至於吃食，她必須把陣仗搞大，只有買的多才能做手腳，如果只買一顆白菜，東西在那擺著，她也沒辦法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補上。

「大哥，爹爹有傷在身，你是家裡的頂樑柱啊。」

姜寶珠原想著是為姜修文打氣，誰料姜修文看著不遠處的書鋪，咬牙下定決心道，「小妹，你在這等大哥片刻，大哥去談一筆生意。」

禁書春宮，只要不被舉報還是能換一筆銀子的，家裡日子拮据，姜修文捨棄臉面拼了，一旦形勢不對他撒丫子就跑，反正沒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