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文軒和思陳的番外

第275章 文軒和思陳的番外

思陳也是個勞碌命,大戰後,京都跟武都一樣,轄區內的郡縣不但需要恢復經濟,民眾的婚育率和幸福指數,她作為女帝,也要操心。

可她跟狐可可不一樣,她生性冷淡,不會攀附關係,也沒有賴著陳姣姣要東要西的臉皮。

所以轄區內的一切發展,她都得靠自己和手底下將士的努力獲得。

不過靠自己的實力恢復生產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硬實力會逐漸增強。

另外陳姣姣和徐五因為擔心她,即使她什麼也不說,陳姣姣和徐五在得知她有難處時,還是會出手相助。

陳姣姣更是會主動介紹合適京都轄區內的產業給她。

思陳沒有狐可可的臉皮,為了充盈國庫,她把主意更多的打到了其他國家身上。比如一向跟京都交好的庫倫國,因為沒有被戰火波及,庫倫國的經濟十分繁榮。

思陳向庫倫國供應各種貨品,以此賺取豐厚的利潤。

多年的戰爭,對武都和京都造成的影響,現在才現象出來。經濟衰退、轄區貧窮落後,這些影響,可不是段時間能恢復的。

有時候思陳甚至會想,娘親分明可以統一華邑,卻非要搞什麼分統治,她說華邑已經是一個整體了,三區分統是為了更好的發展經濟。

娘親她分明就是想當甩手掌柜,她自己偶爾點撥一下狐可可和思陳,耗費心力、四處奔波的事就讓狐可可和思陳自己上陣。

思陳看得出來,陳姣姣本質上並不貪慕權利,她之所以拚命發展迪拜城,不過是想建設一個安樂園,庇佑一方百姓,躲避戰亂。

她當初的決定沒有錯,迪拜城如今不但繁榮、富強,更是周邊十幾個國家公認的經濟中心。在陳姣姣的努力下,以前的陳家村,成了商人們聖地,世面上流通的所有新奇、實用的貨物,幾乎都產子迪拜城管轄的郡縣。

而陳姣姣每天就算什麼都不幹,也會有無數人,送錢上門,求著跟她合作。

這就是陳姣姣的實力,思陳望塵莫及的實力。

思陳既崇拜陳姣姣,也暗暗的立志,想變成跟她一樣強大、睿智,能真正護佑一方百姓的女帝。

因為她太過要強,每次遇上麻煩,她都選擇獨自面對。這點倒是跟前世的陳雲依很像。

不過她終是比陳雲依幸福,她有爹爹還有娘親。

她越是不愛吐苦水,陳姣姣和徐五越會密切的關注她,關鍵時刻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有了他們的相助,思陳在發展產業和進行商貿活動的時候,都十分順利,經濟發展速度跟狐可可不相上下。

不過有一點,她卻遠遠比不上狐可可。

她分明比狐可可更關注自己的心上人,可她因為性子冷淡,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跟文軒竟越走越遠。

文軒還是以傻子的樣子示人,孤僻的躲在何慕曾經住過的彤霞宮,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出現一次。

狐可可跟影兒早早就大婚了,就連影兒的爹爹,也跟神力族的啞嬤喜結良緣。

陳姣姣的五個孩子,除了最小的寥若外,其餘三個都已經成婚。

可思陳比他們年紀都大,到如今還是光棍一個。

狐可可還曾無情的嘲笑她:「思陳姐,不會等小乖成婚那天,你還是單身吧?」

思陳無力反駁她的話,因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把文軒哄回來。

文軒以前還會爬狗洞找她,自從上次她無情的當著眾人的面,揭穿了聽言蠱的秘密,文軒再也沒爬過狗洞。即使她把狗洞全部改大了一圈,更加方便文軒爬進爬出,文軒也再沒來見過她。

聽言蠱的秘密是陳姣姣告訴她的。

那時候寥若帶領各方勢力攻打迪拜城,作為不死族的弗離,暗中策反文軒,想讓他控制思陳,站在不死族那邊。

文軒照做了,他不知道怎麼知道陳姣姣、徐五跟何慕的舊怨,他有了向陳姣姣復仇的心思。

聽言蠱的威力,文軒是知道的。

他和弗離一樣,以為他能控制思陳。

他們的陣仗很大,弗離在尊天軍內部安插了很多不死族的姦細。

他們很謹慎,圍攻思陳的寢宮時,弗離只暴露了一部分安插在皇宮的族人。

這樣的行為,已經跟逼宮無疑了。

弗離拿到尊天軍的兵符,想要調動尊天軍。思陳武力值高,在她跟弗離打鬥到一起時,文軒使出聽言蠱,思陳立刻痛苦的倒地不起,在地上滾來滾去。

弗離一見計劃得逞,便不再隱藏實力,挾持住思陳,手握兵符,把尊天軍控制在她的手裡。

弗離在扈懿身邊潛伏多年,她在京都的勢力盤根錯節,無論是朝臣還是將領中,都有她的人。

更別說那些士兵中,隱藏的不死族人,他們長時間的潛伏,跟普通士兵別無二致,沒人能揭露他們的身份。

這些姦細,如果不清除,思陳就算想馳援迪拜城,最後也會內耗不斷。

她裝著被聽言蠱所傷,實力大減,被弗離關進天牢。

當初扈懿就是死在這座牢獄里的,扈懿把聽言蠱給了文軒。她卻沒有料到,文軒對思陳有情,在他催動聽言蠱的時候,思陳不但不疼,還能感覺到他一直在擔心自己。

那是她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文軒對她的感情有多複雜。

他是愛著她的,可他卻一直用仇恨禁錮著他的心,他把仇恨放在第一位,不允許自己放過思陳。

思陳在牢獄中度過的那個晚上,文軒來看她了。

他安靜的站在牢房外面,思陳一直等不到他開口,主動問他:「你是來看我的嗎?」

「不是,我來是想問你,你可曾後悔殺了我爹爹和皇娘?」文軒不再裝傻,他以前裝傻是為了隱藏聽言蠱,現在不需要隱藏了。

思陳:「不後悔。」

文軒凄然的笑了,他抬手摸上自己臉上被爐火燙傷的疤痕,眼泛熱淚,問她:「你哪怕一次,有為我考慮過嗎?」

思陳對待感情問題,真的很生澀,她竟然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誠實的面對他。

「我當然為你考慮過,這些年,我一直在縱容你的一切。」思陳早就看出文軒跟上族人有勾結。

不過她表面上是在縱容文軒,其實背地裡,卻想的是要將上族人盤踞在京都的勢力,連根拔出。

弗離想利用文軒控制思陳。

思陳也想利用文軒,讓不死族的姦細同時暴露。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她在撒謊,她從來沒有縱容過文軒什麼。

可文軒卻當真了。

他想著,至少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還會顧忌他。

那晚,文軒給思陳準備了晚飯,是思陳在夕霧宮的時候,文軒經常為她準備的菜色。

「你這是想送我走?」思陳問文軒。

文軒:「他們答應我,不會殺你。」

「他們要帶領尊天軍,攻打迪拜城,迪拜城是我娘親一手建立的。是我無能,竟讓他們得手了。」思陳不太會演戲,台詞說的不錯,可言語間卻沒有半分懊惱。

文軒因為心太亂,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竟然不忍心看思陳落到如此地步:「你好好歇著吧,別想那麼多。等攻城結束,我就讓他們放你出來。」

在文軒要離開的時候,思陳突然拉住他的手:「你這麼對我,當真是一點不念及我們的舊情?」

文軒流著淚反問:「你當初不是也沒念及我們的舊情嗎?」

思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忍住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國事要緊。

文軒離開后,思陳手下大將來報:「女帝,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準備出發了。」

思陳:「那些姦細,都查清楚了嗎?」

大將:「因為弗離不信任我們,大戰在即,追隨弗離的將領和大臣已經全部暴露,軍中的姦細也自己站了出來。」

思陳:「是時候了。」

後半夜,當尊天軍被弗離統領著,連夜向南進發的時候。被關在牢獄里的思陳,突然帶著親衛,攔住了大軍的去路。

弗離驚駭的看向思陳,想不通她是如何在重兵把守下越獄的。而且她的身體被聽言蠱所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痊癒。

「你可真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如果不是文軒請求,你早就成了我刀下亡魂了,竟還敢越獄!」弗離騎在高頭大馬上,用銀槍指著思陳,厲聲呵斥她。

在弗離看來,文軒的聽言蠱,能控制思陳。思陳就算再厲害,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但是這一次,思陳卻不怕死的率先攻擊了弗離。

大軍一看女帝竟跟弗將軍打了起來,忠於女帝的將領們,全都按兵不動,不願再前進。

弗離不想跟思陳糾纏,故技重施,讓文軒再次對思陳使用聽言蠱。

這一次,無論文軒如何催動聽言蠱,思陳卻始終安安穩穩的站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候,弗離和文軒才察覺到不對勁。

「你為何……不受聽言蠱的影響?」文軒不受控制的問思陳。

思陳卻是看著弗離回答道:「聽言蠱確實厲害,不過弗將軍應該沒聽說過,聽言蠱對有情人來說是無效的。因為有情,便會心疼對方,不會真的希望對方難受。」

「你……怎麼不早說?」文軒這時候才明白,思陳都是裝的。她早就知道,文軒即使有聽言蠱,也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因為文軒對她有情。

而她竟然利用這一點,找出了弗離安插在尊天軍中和朝堂里的全部姦細。

她早就有預謀,這場宮變,原以為是弗離發動的。沒想到,卻是思陳為他們設下的圈套。

突然,尊天軍自發的行動起來,不死族的人雖然厲害,人數卻遠遠不及尊天軍多,而且事發突然,思陳又早有準備。

不出半個時辰,所有姦細全部被思陳的人抓獲,弗離也被思陳斬於馬下。

她在一夜之間,就肅清了弗離在京都經營多年的黨羽。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文軒對她的真情。

文軒成了滿京都的笑話,他復仇不成,隱藏了多年的真心,被思陳以這樣難堪的方式,公佈於眾。

他成了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每個人都在笑話他,被女帝當小丑一樣戲耍。

不死族的姦細,被思陳斬殺大半,少部分已經在京都成家的不死族人,被思陳留了一命,關進了大牢里。

她又一次放過了文軒。

好似根本就不屑對付文軒,因為文軒在她眼裡,既蠢笨又懦弱。

用裝傻隱藏實力的人,醜態百出,卻早就被人看穿了,確實蠢笨的無可救藥。

思陳帶領大軍馳援迪拜城,凱旋迴歸后,滿城沸騰,舉國歡慶。

文軒成了京都的異類,知道他曾協助弗離叛亂,皇城中沒人待見他,京都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只能躲在廢棄的彤華宮裡,像小時候那般,在膳房偷拿一些剩菜剩飯度日。

思陳回宮后,膳房的剩菜剩飯變得豐盛起來,好多都沒有動筷。

文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要在皇宮裡苟且偷生,可他從小就生活在皇宮,父母、妹妹都沒了,他就算離開皇宮也沒處可去。

他愛慕思陳的事,鬧得天下皆知,他就是大家眼中的笑話。

在思陳殺了他父母之後,他還天真的認為,思陳至少是顧及他的。現在才知道,思陳留著他,就是為了利用他。

文軒再也不願出現在思陳面前,思陳試圖緩和他們的關係,但是她說什麼,文軒都不願再信。

如此耽誤下去,思陳便成了陳家最大齡的單身女帝。

每次去迪拜城,狐可可都會嘲笑她。

思陳用言語哄不迴文軒,乾脆用計謀。

她突然決定封大宮主,熱熱鬧鬧的在宮裡舉行婚禮,其實那場婚禮,只有彤華宮和思陳的寢宮掛了紅綢。

假婚禮當晚,不出思陳所料。文軒久違的又爬狗洞來找她了。

她穿著紅色的喜服,跟『大宮主』躺在床上。文軒來到她的寢宮,看到『大宮主』把頭埋在思陳的頸肩,跟她相擁入眠。

文軒憤恨交加,舉刀朝思陳刺了下去。

他恨自己錯愛,恨思陳娶了別人。

他的手剛揮出,就被思陳一把抓住了。她根本就沒睡著,原本躺在思陳旁邊的『大宮主』也跟著坐了起來,竟是伺候思陳的宮女。剛才她把臉埋在思陳的頸間,長發遮住面容,文軒沒有注意到,思陳娶的大宮主竟是女的。

「你……」文軒霎時間明白過來,他又被騙了。

待宮女退下后。思陳強勢的把文軒拉到自己床上,翻身壓在他身上,眼神發緊,再不願放他離開:「我的大宮主終於出現了。」

「你……放開我!」文軒掙扎著捶打思陳。

思陳抓住他的雙手,又問了他一遍:「你當我的大宮主,我就把你爹爹和妹妹還給你。這筆買賣你做不做?」

文軒怔愣良久:「你沒有殺他們?」

思陳:「我的岳父,我怎麼敢隨便殺?」

緊接著,思陳又問了一遍:「你做不做?」

「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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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死對頭的孩子長得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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