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屠靈刀法
此時，已經身在數百里之外的沈渺剛剛從睡夢中醒來。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連夢都沒有做。
更不知道已經被成大先生這個築基高手記恨上了。
他美滋滋地叫了一桌子菜，吃飽喝足之後開始清點戰利品。
首先打開的是成海的儲物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二十八顆中品靈石！
在修仙界，一顆中品靈石抵得上一百顆下品靈石，還有價無市！二十八顆中品靈石頂得上三千下品靈石了。
他一個練氣修士哪來這麼多的靈石？
沈渺懶得管這麼多，反正這些靈石現在屬於他了。
「這下好了，續接手臂的靈石有了。」
他的手臂此時正貼著一張保鮮符，裝在玉盒裡呢。
接下來，卻是一大堆滑皮鼠的皮！
粗略地點了點，足有上千張！全都出自練氣十層以上的滑皮鼠，剝的完好無損，沒有一個是劣等貨色。
每一張鼠皮上面都敲著一個小印章，上面用神秘繁複的字體書寫了一個「煞」字。
只是看一眼，都能感受到印章的衝天煞氣。
「這應該是成家皮貨鋪給煞靈宗預留的精品。早就聽說成家和煞靈宗關係匪淺，果然不假。」沈渺推測道，「那麼，那五顆中品靈石就是其他鼠皮的貨款？」
他猜得還真不錯。
五月過去之後，需要滑皮鼠皮的各門派相繼前來收購。那時成海正在守株待兔。
為了保密他趕走了老掌柜，於是買賣只能親自做。
由於邋遢李早就察覺到不對，最後一次行兇拖的時間比較長，所以除了留給煞靈宗的精品之外，其他的陸陸續續全部賣出。
總共二十八塊中品靈石，都放在他的儲物袋裡。而煞靈宗的一千張精品，卻是他們父子給煞靈宗的孝敬，準備由成海親手交給煞靈宗的管事。
結果全便宜了沈渺。
不過，怎麼處理這些鼠皮卻讓沈渺有些頭痛。
已經打上了煞靈宗的戳子，可不好銷贓。
沈渺想了想就拋之腦後，以後再說。
除了這兩樣之外，沈渺還發現了幾十顆下品靈石，幾件中品法器，一件上品法器水火珠。
練氣後期修士最多只能兩件御使上品法器。同心環和黑色盾牌應該是成海的主力法器。
而儲物袋裡水火珠應該只是備用。
它只能放出一道水罩防護或者打出一道火線進攻，屬於樣樣通樣樣松的那種「全面法器」。
比起同心環的變幻萬千，黑色盾牌的堅固至極，這枚水火珠遜色多了。
當然，再遜色也是上品法器，對目前只有鎖仙網這一件上品法器撐場面的沈渺來說還是雪中送炭。
只要再進一步，達到練氣九層，他就可以同時御使這兩件法器了。
那時他的戰力就會上升一個大台階。
除此之外，沈渺還發現了幾十張用處不同的符籙和大半瓶精進修為的丹藥——「小黃芽丹」。正合沈渺使用。
尤其是那大半瓶「小黃芽丹」，練氣中期修士使用正好，對於練氣後期修士就沒什麼用了。應該是成海吃剩下的。
有了它，沈渺修行到練氣九層就更有把握了。他不禁感嘆，不愧是築基修士的親兒子，就是富得流油。
打他一個土豪就能讓沈渺吃得飽飽的。
翻完成海的儲物袋，沈渺又捏著鼻子打開了邋遢李臭哄哄的儲物袋，裡面東西寒酸多了。
除了幾十顆這麼多年攢下的靈石之外，連個法器都沒有。
兩相對比，不禁感慨修仙界的貧富差距比凡人還大。
不過，沈渺還是找到了他最感興趣的東西，一本刀譜。
刀譜和邋遢李一個風格，又臭又臟。黑乎乎的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霸氣的字——《屠靈刀法》。
可惜，被污垢沾滿，幾乎看不出全貌。
翻開封面就是半首殺氣騰騰的詩：殺盡生靈百萬，方知修刀不難。
十二個字同樣是醜陋無比，但一筆一劃都透露著的殺氣。
看得時間長了，沈渺的耳邊似乎響起了陣陣生靈的臨死前的哀嚎，讓他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往後翻，就完全沒有文字了，也沒有圖畫。滿篇紙上畫滿了一道道、一條條瘋癲狂暴的墨跡。
歪七扭八，毫無規律可言。
唯有蘊藏在其中的赤裸裸的殺意，溢出紙面，印入沈渺心中。
「這難道就是那把魔刀的刀譜嗎？」
「應該不是。」羅老魔也很感興趣，「看筆跡，應該是那個邋遢的剝皮師寫的。」
「他？他寫刀譜？」
「不算是刀譜。而是他被刀意控制之後，記錄下的體悟。你看這些筆跡，像不像是揮刀的痕迹？墨跡的方向代表揮刀的角度，粗細代表力度。」
「還真是唉。」經他這麼一提醒，沈渺還真是看出點名堂，「只不過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不成體系，一團亂麻。」
「這很正常。他被魔刀控制之後，身心浸泡在魔刀的刀意之中。雖然外表看上去還算正常，實際上內心早已扭曲，陷入癲狂之中。」
「雖然日日與魔刀共處，心智被刀意染化，但他的每一天都毫無關聯，每一天都是第一天。所以這個記錄就是無數第一印象的拼合，自然一團亂麻。」
「那這東西有什麼用？」
「當然不是沒有價值。如果你有這個才幹，可以嘗試梳理這些碎片。說不定能用這些碎片拼出魔刀刀意的輪廓。」
「魔刀刀意......」沈渺心動了。親歷那場鬥法，他對刀意的威能嘆為觀止。若是能夠掌握......
「若是能夠掌握，你不但多出一個殺招，還有可能真正收服那把魔刀。」
「真正收服？」
「對。那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老魔嚴肅地說，「我建議，如果你沒有掌握刀意，就不要打開封印的魔刀。否則你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刀奴。」
「就像邋遢李一樣？」
「就像邋遢李一樣。」
「為什麼這麼說？」
「你知道邾國嗎？」
「知道？魔道老巢嘛。」
「對，這把刀就只有邾國的魔道大宗才能造出來。真正的大宗門，一個頂寧國六個的那種。這裡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