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按揭賒欠
如果真的像攤主所說的那樣，是秘法的話，那他完全可以學會之後給別人開「存煞竅」，那可是一門源源不斷的功德進項。
「五百功德的話，我現在沒有。」沈渺說，「容我回去湊上一湊。不知這位師兄何時再來？」
攤主「桀桀」笑道：「這事兒可說不準。也許你下一次來就見不到我了。不過沒關係，你沒有功德，可以先賒著。」
沈渺大奇：「賒欠功德？有這種玩法嗎？」
「你們外門是沒有的，但內門可以。」攤主怪笑著說，「如何賒欠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你只說你願不願意？」
「怎麼個賒欠法？」
「如果賒欠合約達成。從今日起，每個月的今天從你的功德牌里扣十功德，扣滿一年為止。你功德牌里不會十功德都沒有吧？」
這不就是按揭嗎？沈渺竟有種熟悉感。
「有倒是有。不過閣下閣下打得好算盤，五百功德的買賣收了六百。」
「嘿嘿。誰讓你沒現錢呢？你就說你願意不願意吧？」
「那我也得確認，你這秘術成功率如何，能不能作用在別人身上。」
「有些眼光。」攤主顯然是猜到了沈渺要幹什麼，他直接拿出一塊玉簡。「這就是記載秘術的玉簡，你現在能看三分之一。看看你的見識如何了。」
沈渺認真看過一遍，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雖然他並不知道真正的「存煞竅」是如何製造的，但從《七煞訣》上來看，應該是強化自己的一個穴位，使其能夠承載煞氣。
而這人給的秘術，卻是用一件法器嵌入穴位，直接用它來容納煞氣，兩種思路就截然不同。
但是，在看完玉簡中的三分之一內容后，沈渺不得不承認，這種想法確實有奇妙之處，而且絕對不是沒可能的。就是不知道後面三分之二是怎麼樣的。
這讓他糾結起來。
他決定試探一下：「這位師兄好本事啊。這法子是您自己想出來的吧？」
攤主嘿嘿怪笑，卻不正面回應，只是說：「師弟的眼力好，想必能看出裡面的玄機。」
「師兄手段更高，拿一門不知道驗證沒驗證過的秘術就敢要我六百功德。」
攤主卻說：「真正的秘術我不敢給，你不敢要；給你也買不起，買了你沒有《九轉七煞回天大法》也學不會。」
沈渺啞然，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油鹽不進。
「給個痛快話，願不願意？」
「願意！怎麼不願意？」沈渺一口答應了。
有幻月寶鏡在，即便這個秘術不完善，但只要有思路構架，沈渺也有自信將其完善。到時候在外門幫人開「存煞竅」，功德還不是滾滾而來？
「好！夠爽快！」攤主笑了，「功德牌拿出來吧。一定得是你自己的，不然我看得出。還有就是，若是你每月還不上，下一個月你有任何功德進項都會被直接扣除，直到補上。每有一次拖欠，每月應還的功德加一，你可願意？」
沈渺聽得直翻白眼。這傢伙比高利貸還黑。
但是他自信能夠很快回本，便也毫不猶豫。
攤主拿出一張金紙，寫上合約，交給沈渺過目。
沈渺改了幾處他認為有坑的地方，交還給了攤主。
兩人確定合約之後，各自滴下精血，按下手印。然後拿出各自的功德牌，對在一起，將金紙覆蓋在上面，兩個功德牌各一半。
攤主法力一吐，金紙瞬間燃盡，兩人的功德牌上各自出現一行小字，正是他們協議的內容。
「這就成了。」攤主說，「道友把玉簡拿去吧。這玉簡質量不好，只能看一次，看完就毀，師弟注意。」
沈渺心說根本就是你故意的吧？
他也不多說，直接拿了玉簡就走。
身上的功德都花光了，還待在這裡幹什麼？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沈渺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白天的時候不能使用幻月寶鏡，沈渺便叫醒了羅老魔，將晚上購買的秘術以及自己想要借鑒「存煞竅」，改進血祭之術的想法和盤托出。
羅老魔非常感興趣。他詳細詢問了沈渺買來的秘術的原理和細節，對其高度給予了高度評價。
「很有創意，尤其是作為一個練氣修士，他竟然敢於自我創造秘術，實在是了不起。當然你也很不錯.....」
沈渺卻覺得有點不對勁：「我怎麼感覺這個秘術特別熟悉呢？」他再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從儲物袋底部翻出來一個很久沒理會過的東西。
一個微型的骷髏頭。
「這是......」
「你忘了？當初我在戈壁學刀的時候曾經斬殺了一個萬極門修士，從他身上繳獲的。你管它叫合身法器。」
沈渺一提醒，羅老魔也記起來了。
「哦哦，這個東西啊。你拿它出來幹什麼......原來如此！」羅老魔恍然大悟，「你說這秘術和合身法器有關係。」
「不錯。」沈渺道，「秘術中說，將法器應該與經脈相連，使法力能夠往來自如，合身法器不正是如此？兩者如此相似，肯定有關係。創造這門秘術的很有可能是從合身法器中得到的靈感，再結合煞靈宗本身煉化煞氣的訣竅而成。」
「有道理，有道理！」羅老魔說，「早就聽說煞靈宗和萬極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一直以為是謠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還有這麼一說？」
「我那個時候傳過。說煞靈宗是萬極門的分支，雙方都堅決不承認，也就過去了。現在看的確如此，不然合身法器這種萬極門的看家秘術不可能出現。」
「那這麼說的話，那個萬極門修士很有可能是來煞靈宗送信的.......」沈渺突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有問題也跟你沒關係。」羅老魔嗤之以鼻，「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練氣修士，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再說吧。」
「也是。宗門之間的關係自有那些結丹元嬰級別的大佬管，與我何干？」沈渺自嘲地笑笑，可是心裡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算了算了，我還是趕緊琢磨的這門秘術吧，不但要學會，還要改進。若是成功了沒有血池我也能快速煉化精血，那我的修行速度就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