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露出馬腳
「這，真的那麼神奇嗎？」
嬤嬤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這有什麼神奇的？就像是銀針遇到毒會變黑一般，這不過就是一般正常的反應罷了！只不過，它比銀針還要敏感罷了！」
段清瑤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個小藥瓶，吩咐道：「嬤嬤，你去打盆水來！」
等到嬤嬤將水盆取來之後，段清瑤便將藥瓶里的藥粉全部倒入水盆中。
「端出去吧!」
段清瑤最後走了出來，迎著大家疑惑的目光，段清瑤取出一個小碗，從木盆里舀出了一碗水。
「大家看好了！」
在大伙兒的翹首以盼中，段清瑤揚了揚手中的白色小瓷瓶，脆生生地說道：「本宮這瓶子裝的便是劇毒砒霜！小皇子今日湯藥中便是摻有砒霜。不管下毒的人有多小心，手上多多少少都會沾染上一些！」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段清瑤也懶得繼續再廢話，他打開瓶子，手一抖。
便看到星星點點的白色粉末落下，飄進了碗里。
剎那間，奇迹發生了，原本清透的一碗水，瞬間就變成了藍色。
眾人驚詫不已，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現在，你們都排好隊，一個個金盆洗手！」
段清瑤喊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一邊安心品著茶，一邊觀察著。
「我先來吧！」
守門的太監首當其衝，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大家有條不絮，一個緊接著一個過去了，清水依舊是清澈的。
「老奴也是鳳棲殿的人，老奴也去試試吧！」
之前還心虛不已的嬤嬤，此刻卻是信心滿滿。
她自信地走到水盆前，將手放了進去。
木盆裡頭的清水依舊清澈見底，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就在嬤嬤滿意地擦了擦手，準備再走回段清瑤身邊的時候，段清瑤卻是微微蹙了蹙眉。
「來人啊，將王嬤嬤拿下！」
「為什麼？皇後娘娘？」
嬤嬤驚得魂飛魄散，這水明明還是乾乾淨淨的，根本就沒有變成其他的顏色，更別說藍色了。
皇後娘娘為什麼還是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做賊心虛的嬤嬤臉色煞白一片。
「水是沒有變成藍色，可是為什麼你身上的衣裳是濕的呢？」
段清瑤繞著嬤嬤走了兩圈，在段清瑤的提醒下，大夥這才發現默默的衣裳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深色的印記。
若是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出來！
「你若是不心虛，為什麼偷偷把手給洗了？」
段清瑤目光犀利，彷彿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娘娘，難道你忘記了？分明是娘娘吩咐老奴去打水的，打水自然是會把手給弄濕的！」
嬤嬤據理力爭。
「娘娘，老奴知道你疼惜招弟，可是，也不能這麼對老奴啊！老奴盡心儘力伺候娘娘，從無二心，娘娘，你就不怕你這麼做，寒了下人們的心嗎？」
嬤嬤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便是皇後娘娘不過就是想要找一個替罪羔羊罷了！
她只是比較倒霉，並不是因為她是叛徒。
「是嗎？」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被抓了一個現形，非但能解釋清楚，還能蠱惑人心！
既然如此，她就讓她輸個心服口服！
段清瑤走到木盆點，輕輕拍了拍木盆，「你不想說實話，自然是有人會替你說實話！」
「你敢再洗一次手嗎？」
「老奴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不敢的！可是，若是這水么有變成藍色，皇後娘娘是不是就相信，老奴是冤枉的？」
段清瑤冷笑一聲，確實信心滿滿地說道：「這水究竟會不會變藍，豈是你說的算的！好，本宮就允了你，這水若是沒有變藍，你便是無辜的！可是，若是這一回，水變藍了，你是不是就認罪了？」
嬤嬤心裡信心滿滿，剛剛她聽到皇後娘娘說只要接觸了砒霜的人，手裡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了砒霜。
得知消息的她偷偷地不知道反覆洗了多少遍，不僅僅用清水，還用了皂角。
若是能檢查出來的話，剛剛水不早就變藍了嗎？
正是因為自己已經洗得乾乾淨淨，瞧不出任何端倪，這才過了一關。
她有信心，既然能過第一關，那第二關不就是依葫蘆畫瓢?
「好，這可是皇後娘娘說的！」
嬤嬤深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走到木盆邊上，再次將手伸進木盆里。
「變了！變了！」
「變成藍色的了！」
周遭的人伸長了脖子，就在嬤嬤的手入水的那一瞬間，原本清澈見底的水就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般，瞬間就變成了藍色！
「這怎麼可能？」
原本還強裝鎮定的嬤嬤立即像是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來。
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怎麼才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她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這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手已經洗了這麼多遍，恨不得將一層皮都褪下了，怎麼可能還有砒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嬤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段清瑤沖著身邊守候的太監微微點了點頭，兩個彪形大漢立即心領神會，一步當先，走到嬤嬤面前，一左一右將她扣住。
「不可能！老奴是冤枉的！老奴什麼都沒做！」
王嬤嬤心裡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她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承認，要不然，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了！
只要她不承認，皇後娘娘也拿不出別的證據來。
一切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皇後娘娘，老奴是冤枉的！老奴盡心錦衣伺候你，從未有二心！皇後娘娘明查！」
「皇後娘娘，娘娘不能因為想要救招弟，就要老奴一命換一命啊！老奴要見皇上！老奴要見皇上！」
事到如今，王嬤嬤終於還是從段清瑤冰冷得不帶意思感情的眼神中瞧到了死神的蹤影！
「王嬤嬤，本宮素來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誣陷本宮？」
段清瑤強忍住心中的難過和不舍，原本，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是這麼的不是滋味！
她把這個鳳棲殿當成自己的家，對待鳳棲殿里的每一個人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家人一般！
「皇後娘娘明察！老奴真的是冤枉的！」
「是嗎？王嬤嬤之前洗手的時候，可是用了不少的皂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