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決戰少林 上
()雲劍細細瞧著司徒玉,良久沒有出聲,司徒玉終於忍耐不住,問道:「你,你幹嘛不說話?」雲劍笑道:「我要把你瞧個夠才行。レ-.si露ke.-♠思♥路&c露bs;客レ」說著揭下司徒玉的鳳冠,卻見她玉般的臉頰上留著兩道淚痕。雲劍吃驚道:「玉兒,你怎麼了?難道,難道你不想嫁給我?」
司徒玉嗔道:「你懂什麼?」雲劍摸了摸頭,不知如何說好,當下道:「玉兒,我只道你不肯答應,沒想到你居然答應了。」司徒玉嘆了口氣,道:「我自然明白你心中想法,你想,你想和我成親之後,讓我不想隨你一起死。」雲劍大吃一驚,瞪目結舌,說不出話。
過了片刻,雲劍才道:「那,那你為何會答應?」司徒玉鳳眼直直的盯著他,一字一字的道:「雲郎,我要你答應我,一定不要死!」雲劍鄭重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死的!我還要和你一起生好多孩子,過開心rì子。」司徒玉低聲道:「笨蛋,後面的話就不用說得那麼鄭重啦!」..
雲劍微微一笑,將血刀放在床頭,伸手攬住司徒玉,司徒玉嚶嚀一聲,撲在雲劍懷裡。雲劍正要解下蚊帳,卻聽得叮的一聲,血刀跳了下來,雲劍和司徒玉都大吃一驚,望著血刀,心中都想到:「難道,難道是婷妹?」卻聽得哈的一笑,雲劍內力深厚,一聽便知是陳佩之,心想他用萬劫神劍將血刀打落。
當下把血刀放好,苦笑道:「是賢弟啦。」司徒玉卻愣愣的看著那把血刀,雲劍不禁問道:「玉兒,怎麼了?」司徒玉搖了搖頭,笑道:「你說張姑娘會祝福我們么?」雲劍握了握荷包,裡面藏放著三樣張婷婷留給他的遺物,一首詞,一捧骨灰,一張血書!
雲劍低聲道:「婷妹會祝福我們的,只不過……」司徒玉見他不說,不由得崔問道:「只不過什麼?」雲劍笑道:「只不過我答應婷妹,下輩子要陪她。」司徒玉瞪著她,忽地展顏笑道:「能陪你一輩子,就已經開心死啦!哪裡還敢奢望下輩子還陪你。」
雲劍心中一動,柔聲道:「玉兒……」司徒玉厥起朱唇,雲劍低頭吻了下去,雙唇甫接,雲劍只感一股丹田如火在燒,雖是難受,但卻有一絲異樣,令他甚是興奮。兩人吻了良久,才分開來,雲劍見司徒玉臉如朝霞,紅得煞人,眼中秋波流動,盈盈心動。
雲劍抱著司徒玉,將她放在床上,順手解下簾帳,不過多時,便傳來司徒玉嬌喘之聲。次rì一早,興許是人生第一次,雲劍早早便醒來,司徒玉似也睡不著,雲劍醒來之時,她已睜著水靈靈的雙眼,望著雲劍。雲劍笑道:「怎麼了?」說著抱著司徒玉絲滑如玉的身體的手緊了一緊。
司徒玉躺在他懷裡,幽幽道:「我,我怕……」雲劍安慰她道:「沒事,你不知道我現在多厲害才會害怕,等你瞧瞧我的本領之後,那時你便該想,這雁北天不知死活,竟敢挑戰我智勇雙全的好丈夫,真是不知死活。」司徒玉給他逗得一笑,嬌嗔道:「不要臉,我才不會那樣想呢,我心中想的是,見到雁北天的時候,不要嚇得尿褲子,在眾多英雄面前給我丟臉。」
雲劍哈哈一笑,雖然神sè一暗,道:「玉兒,你說什麼?你難道也要去?」司徒玉道:「我可沒騙你,我師父當真要去,我當然得去了。」雲劍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護你們周全的!」司徒玉伸出手指在他臉上一刮,嬌笑道:「練了神功,不見展進,臉皮倒是練厚了。羞羞羞!」雲劍微微一笑,將頭埋入她的懷裡,司徒玉大羞,推了推他,嬌聲道:「你,你幹嘛!」
雲劍低聲笑道:「你不是羞我么?我這不是害羞,躲你懷裡來了。」雲劍貼著司徒玉嬌嫩細滑的玉峰,不禁肚中如火在燒,司徒玉感他異樣,急忙將他推開,一把把他踹下穿,嬌喝道:「天都亮了,還不起床。」雲劍熊熊燃燒的yù火一下子被澆滅乾淨,只得悻悻起床,更衣洗漱。
回頭望來,司徒玉已穿好內衣,坐在鏡子面前打扮。雲劍站在後面,目光溫柔的看著。司徒玉細細打扮一番,問道:「雲郎,好看么?」雲劍道:「好看。」司徒玉道:「有多好看?」雲劍道:「看一輩子都看不夠。」司徒玉嬌笑一聲,王琴是過來人,吩咐眾人不要過來打擾,是以雖然已經艷陽高照,但卻沒有人過來。雲劍背上血刀,道:「玉兒,咱們出發吧。」
兩人並肩拉著手,出了房門,來到大廳,陳佩之和詩若雪早坐在這裡,正喝著茶,看二人進來,陳佩之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雲劍瞪了他一眼,走到王琴面前,給王琴請安,王琴點了點頭,雲劍道:「外婆,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王琴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萬眾功練得如何?能夠適應么?」雲劍點頭笑道:「自然可以。」王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我送你們出谷吧。」
五人來到谷口,雲劍四人向王琴在做道別,穿著王琴準備的油布衣裳,鑽入水道,出來之時,只是頭髮濕了,衣裳卻干著。陳佩之看了看雲劍,道:「大哥,你這把刀也太過扎眼了些,不如包起來?」雲劍想了想,道:「也罷。」脫下外衣,將血刀包裹起來。司徒玉道:「你穿這樣少,不冷么?」
雲劍笑道:「下了江南,哪裡還會冷?」四人腳步穩健,走了十多里路,才看見前面有馬匹行過,雲劍向這隊人買了兩匹馬,四人騎著馬一路東去,得到傍晚時分,已經進入了大宋。雲劍害怕趕不上,懷裡抱著司徒玉rì夜兼程,他jīng力充沛,幾rì不睡覺不休息也無大礙,陳佩之更是功力深厚,毫無影響。
到了市鎮,換了輛馬車,雲劍和陳佩之兩人騎馬,讓詩若雪和司徒玉兩人睡在車廂內。匆匆趕了兩rì路程,已經離嵩山不遠了。這rì已到河南地界,雲劍見一rì之內便可趕到,於是不在著急趕路,尋了個涼棚,坐下歇息,裡面已坐有幾人,均是江湖人打扮。
這幾人見了雲劍一行,都不禁多看了幾眼,其中一眼是雲劍的,其他的則都是詩若雪。看雲劍那一眼還是被雲劍身後所被的血刀吸引,若無此刀,估計還是難如他們的法眼。陳佩之見這幾人不時眼神sè迷的盯過來看詩若雪,好不厭煩,歇息片刻,便啟程離開。走了一rì,終於是到了嵩山境內。雲劍道:「走過前面的那林子,便可到嵩山了。」
陳佩之笑道:「詩經有云:嵩高惟岳,峻極於天,這等美景,也早rì該來賞賞。」雲劍嗯了聲,道:「前面好像有人。」陳佩之凝神一看,果然前面林子隱有人在,心道:「大哥練成了萬眾功,耳目竟然變得如此厲害。」當下拍馬走近,一群江湖人士,圍住兩人,雲劍四人在馬上瞧得清楚,這兩人竟是劍神謝南雁和刀神羽飛。
羽飛一臉漠然,冷冷的盯著圍住是幾人,冷冷道:「你們這幾個不怕死的,還不滾開!當你刀神的道,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們!」一人怒道:「你這混蛋!以為武功高便如何?還自稱刀神?老子今rì就來領教領教!」只他伸手抓住腰間的佩刀,拔到一半,忽地刀光一閃,一條右臂飛了起來,那人慘叫一下,捂著血流如柱的右臂。
羽飛手裡握著青鋒刀,漠視群雄,冷冷道:「還有誰想領教的?」這人出刀委實太快,眾人都還沒瞧清,那人的手臂就已經斷掉。雲劍冷冷看著,謝南雁道:「二師弟,別做得太過分了。咱們只是來看決鬥的而已。」羽飛道:「大師兄,這中原實在沒有什麼高人,我瞧那場決鬥不看也罷。」忽聽得一聲嘲笑,轉頭望去,臉sè立即yīn沉下來,笑的人真的雲劍。
刀劍大會上,雲劍和宋鍾兩人大大的羞辱了他一番,這個仇他到現在還未忘記,只是那rì一別,再無相見,報仇之事便不了了之,如今在見雲劍,即便雲劍沒有出聲嘲笑,那也是要找一找雲劍的晦氣。當下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下可好,送上門來,喲?後面背著的是棺材板啊?」
雲劍聽到「棺材板」三字,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羽飛不禁心神一凜,竟自有些害怕,雲劍冷冷道:「吳兄弟的仇我來給他報就是!在天之上,吳兄弟也好安息。」說著縱身一躍,落在圈內,圍著的人群紛紛散了開去,遠駐觀看。陳佩之見雲劍這一躍只是比尋常時候矯健許多,但卻也無天鍾神功那般厲害。心中有些奇怪,但想雲劍即便沒有練萬眾功,劍法武功也是不會遜sè羽飛。
羽飛看了看雲劍,冷笑道:「你的劍呢?」雲劍道:「既然是為刀王報仇,自然用刀。」「刀?」羽飛眼中劃過一絲嘲諷,看著雲劍後背抱著的血刀,冷笑道:「莫不是那棺材板?」雲劍雙眼寒芒一shè,令人一看之下,寒毛倒豎。謝南雁皺了皺眉頭,道:「二師弟,你莫大意了,這人與上次見面大有不同,可要小心了!」
羽飛心中知道,但嘴裡卻是冷笑道:「是便如何?短短不足一年,能變成什麼?你既然有刀,那便拔出來吧!」雲劍伸手握住刀柄,心道:「婷妹,咱們上吧!」緩緩將刀抽了出來,羽飛見他手中大刀仍是抱著衣布,不覺眉頭一揚,刀光驟起,只見滿天衣段紛飛掉落。露出一把暗泛著紅光的大刀。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暗贊一聲:「好刀!」羽飛冷笑道:「沒想到還真有刀,你要用這把刀跟我打?」要知他刀快如電,雲劍這把刀如此重大厚鈍,著實不利。雲劍冷冷道:「既然想打,還那麼多廢話。你若不敢出手的話,那我可要出招了!啅!」血刀猛地一送,刺了過去,眾人驚呼一聲,沒想到這把刀如此重大,出手竟然還這把的快。
羽飛眼裡jīng光一動,身子閃了過去,雲劍去勢不停,血刀直接刺在樹上,只見刀尖所至,那樹榦之上赫然刺破了一個洞。雲劍轉過頭來,眼中一閃紅光。司徒玉拉了拉陳佩之,低聲道:「你有沒有發覺雲郎有些不一樣。」陳佩之神sè凝重,點了點頭,道:「大哥殺氣好重啊!以前大哥怒氣再大,也無如此重的殺氣!」
羽飛臉sè一沉,喝道:「既然你出手了,那我也出招!接著!」喝聲之中,流光閃動,一刀斜斜砍來,這刀看似隨意,但細細一看,竟是毫無躲避之位,謝南雁心道:「二師弟好魯莽,也不試試對手武功,便施展大乘神也罷,如此一來也可儘早結束比試,早上嵩山。」
雲劍卻似瞧也未瞧,手舉血刀,便又刺了過去,刀勁帶過,塵埃捲起!羽飛雙目一睜,喝道:「著!」只見刀光一轉,那刀如自然變化,閃過雲劍刀鋒,左劈雲劍手臂,這正是他屢屢砍掉人手臂的招式。雲劍橫刀已削,正中青鋒刀中間,羽飛只覺這刀砍得不上不下,上勢變招不行,下勢變招也無法,勁力過來,只覺刀身一震,不禁心中一驚。
雲劍轉削為引,血刀貼著青鋒刀一帶,羽飛只覺手中青鋒刀yù脫手飛去,心中大驚,急忙運轉「無量渡劫」吸住青鋒刀。雲劍手中血刀一頓,心道:「看來這無量渡劫也非徒有虛名,我連水裡的石頭都吸得過來,這刀竟然吸他不來。」嘿的一聲,撤出吸力,刀身急速一轉,劈了下去。
羽飛大驚,青鋒刀一舉,擋了下去,羽飛只覺手臂一震,刀擋之處竟裂了一條痕,心中更是大駭,這把刀雖然薄,但卻極為強韌,百年下來,莫說缺口,便是一條裂痕也沒有。沒想到被雲劍這隨手一砍,竟砍出條裂縫來,他不知雲劍運用劈字決,將真氣全部集中在一處,兼之血刀乃是玄鐵所造,刀身強韌又勝青鋒刀。
雲劍縱聲一笑,又是一刀砍來,羽飛急退數步,閃避過去,雲劍一刀砍在地上,擊起濃煙陣陣,羽飛瞧准機會,長刀一進,刺向雲劍。雲劍嘿的冷笑一聲,血刀一起,赫然帶起一塊土來,砸向羽飛。羽飛仰頭一閃,刀光閃爍,那刀影似乎分為好幾把刀,一刀緊似一刀的劈向雲劍。
雲劍身影一轉,一股旋風捲起,使出削字決,叮叮叮叮數聲響過,青鋒刀直飛上天,雲劍一刀砍在羽飛肩上,他這一刀沒有用上真氣,血刀又是鈍刀,只把羽飛打得跪倒在地。羽飛只覺肩頭重若泰山壓頂,骨頭yù裂,好生痛苦。耳聽得謝南海喝道:「手下留情!」情字一落,一條明晃晃的劍芒便即刺來。
陳佩之伸指一shè,一條氣劍脫手而去,嗖的一聲打向謝南海。謝南海大驚,回劍一擋,叮的一響,只覺劍身顫抖不已。雲劍撤開血刀,嘿的一聲,裂空一劈,叮的刺耳一響,那青鋒刀赫然斷做兩截。雲劍喝道:「今rì斷你的刀,以做懲罰,他rì休要再讓我遇見,否則定讓你回不了海南!」
謝南雁揚眉一豎,喝道:「閣下好大的口氣!」雲劍冷冷一哼,將刀負背,自個走了,羽飛大怒,惡從心氣,驀然撲了過去,一掌猛打雲劍後背。司徒玉叫道:「雲郎!小心!」但云劍卻似未聞一般,任羽飛的鐵掌拍到,羽飛一掌拍在血刀之上,慘叫一聲,手掌上面滿是鮮血,卻是雲劍將內力渡入血刀,用劈字決將真氣集中一點,待羽飛拍到,便即發出。
陳佩之拍馬縱前,雲劍上了馬,得得去了,走了片刻,才隱約聞得身後雷也似的歡呼聲。四人走了幾里路,終於來到嵩山腳下,雲劍幾人望著嵩山宏偉壯闊的景sè,不禁心中一陣痴醉,走了進去,在上山道上,卻有幾個和尚守著。面sè嚴肅,料來發生了這種事,也開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