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異世
「嗡!」苗亦若只覺得腦袋暈乎的找不到一絲清明,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在腦袋裡不斷肆虐。
用儘力氣地睜開眼睛,可明明眼皮已經睜開,但眼前依舊盡數一片漆黑,又眨了兩下眼睛,確定自己是真的看不見。
苗亦若想伸手,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這種感覺十分不好,自己的腦袋現在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但苗亦若只能硬生生地受著,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是精神力上的摧殘,在組織的時候這種訓練經常有。
腦袋被疼痛和失重佔據,彷彿置身漩渦,自己像塊一塊破布,任人宰割磋磨,不知道多久之後,苗亦若才渾渾噩噩地醒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極致陌生的環境,她很確定,自己從沒來過,或者說,從來沒見過。
苗亦若身體動不了,只能轉轉眼珠子看向周圍,自己應該是躺在床上,床邊有著淡黃色的床幔,隔絕了視線。
好不容易緩了下來,苗亦若眉頭緊蹙,很明顯,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
只記得自己任務出了差錯,吊著一口氣回了組織,剛進門口看見師傅就暈倒了,難不成自己已經死了?
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間,膝蓋骨和耳後,為了以防萬一,自己之前親手放進去的救命葯,還有組織的追蹤器全都沒了!.
這不是自己的身體!
這話聽著很荒謬,但這是唯一的可能。
終於力氣恢復了些,苗亦若緩緩坐起來,這一動,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饒是毅力非凡的苗亦若在這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疼得連手指尖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身上每一寸骨肉都像是被大力的撕扯,苗亦若立馬忍著揪心的疼痛檢查著自己的,明明疼的快要暈厥,但身上卻一點傷口都沒有。
苗亦若下意識為自己把脈,作為組織里的頂級特工,因使得一手好雙刀聞名,更是組織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席。
但沒幾個人知道,自己最開始是依靠一手優越的醫術才得以進入組織,自己能夠完美地完成每一次任務,從不失手,也是因為自己無數次救了自己。
這一把脈,苗亦若的眉頭就緊緊的皺起,自己的脈象倒是問題不大,不過是一些精神控制的藥物。
讓她眉頭皺起的是自己一手搭在另一隻手的脈搏上的一雙手,這手,圓乎乎的小小一個,不會吧?
所幸現在身子也沒那麼痛了,苗亦若趕忙下了床,自然也看到了自己還十分短小的雙腿。
心中的猜測越來越篤定,果不其然,看到桌上的鏡子之後,就看到了鏡子里那個像娃娃一樣精緻的臉蛋。
「卧槽?!」苗亦若忍不住罵了一句。
大大的眼睛,圓圓的鼻尖,飽滿的蘋果肌,無處不透露著可愛,這副樣貌自然是十分出眾的。
但自己一個花季少女為什麼會變成一個看起來只有九歲十歲的孩子?最讓她驚訝的是,這張臉,和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
苗亦若感覺自己全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出於本能的毛骨悚然,陰謀論覺得自己被人引入了自己不知道的圈套。
她管不了身上還在作祟的隱隱作痛,沒有任何趁手的兵器,苗亦若下意識地就抄起了桌上的茶杯想摔下去,拿碎片防身。
還沒來得及砸,清亮的一聲「妹妹」從屋外傳來,苗亦若頓住,微微皺眉,人生地不熟的,不想引人注意,就將茶杯放了回去,淡定地坐在桌前。
聽到這聲音,原身的情緒暴漲,表情是滿滿的不甘和失魂落魄,苗詩萱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嘴角彎起了一絲得意。
這一瞬間的怪異苗亦若盡收眼底,眉毛一挑,強行將原身的情緒壓下去,一雙幽深的眸子就這麼盯著她。
女孩穿著粉色藕裙,頭戴粉珠翠的小女孩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比苗亦若大上一點。
但明明一身孩子氣的衣裙,卻搭配著有些繁重的珠翠,連苗亦若這個現代人看著都不甚和諧。
轉念一想,苗亦若眼睛微眯,這珠翠是原主母親嫁妝之一,雖然只是非常不起眼的小物件,但那也是遺物!
苗亦若沒什麼感情的坐那,但屬於原身的憤怒和不甘拚命地往上涌,面上顯山不露水,實際上苗亦若此刻腦袋疼得很。
只不過因為比起之前那陣疼痛要輕很多,苗亦若早已習慣。
苗詩萱對上苗亦若的眼睛,被裡面的涼意和隱隱若現的殺氣嚇得呆愣了一下,剛想說出口的話頓時頓住。
苗亦若沒理她,這副身體現在狀態差的可以,除了精神控制的藥物,還有不少慢性毒藥。
不用想也知道,跟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綠茶脫不了干係,苗亦若可不是原身,作為新時代的女性,最不喜這種心計。
苗詩萱緩了過來,心裡在嘀咕:這小蹄子今天怎麼回事,剛剛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難不成轉性了?
想歸想,她沒忘記今天是要來幹什麼的,娘說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這個小蹄子帶過去。
壓下心中的不喜,苗詩萱再次揚起了演了無數次的假笑,跟了過去,親昵地挽住苗亦若的胳膊:「妹妹,別不開心了,姨娘煮了安神湯和糕點,妹妹隨我去吃點啊?」
這話一出苗亦若就皺了下眉頭,就在剛才,屬於原身的記憶已經全部傳進了苗亦若的腦子裡,也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
是不屬於歷史的朝代,也就是說,這裡應該是異世,生存規則倒是和原世界的古代差不多。
階級化嚴重,男系社會,皇帝集權,三妻四妾,女性社會地位不高,是苗亦若最不喜歡的社會規則。
苗亦若心裡在罵娘:真是氣死老娘了!要是真弄賢良淑德那套那還得了,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人又是誰啊!
想著就伸手扶住還在難受的頭,暗中觀察的小眼神,找準時機,按下了一個按鈕。
「嗡!」又是一陣耳鳴,苗亦若腦袋裡憑空多出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畫面,看這臉,是原身的記憶?
老這麼疼她早就習慣了,就老神在地端坐著,還煞有其事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