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苗詩逸
虛一正在彙報:「主子,這些就是苗小姐最近的情況了。」
男子:「那丫頭倒是本事見長啊。」
「苗小姐確實驚人,您不在的這半個月,神醫的名頭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對了」男子想到了什麼:「那個神醫,查清楚了嗎?」
虛一拱手:「屬下失職,未能查到,之前從未聽說過這位神醫,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男子揮揮手:「罷了,她自己選的人,就由她去吧。」說著抬腳運氣,身影一下消失不見,虛一見狀連忙跟上。
男子os:許久沒見小丫頭了,反正順路,去看看無妨。
虛一os:主子唉,您的功力又長進了您不知道嗎?屬下差點就要追不上了,看苗小姐也不用這麼心急吧。
苗亦若剛回到府里,前腳剛踏進大門,苗詩萱後腳就跳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哎呦妹妹,你這又是從哪兒回來啊?」
苗亦若不想和她掰扯:「不關你的事。」
苗詩萱被氣到了,每次和苗亦若說話都討不到好,自己最會說場面話,可苗亦若從來不做表面功夫,真是一拳砸在棉花上,自己還吃了一嘴棉花。
苗詩萱的小姐姿態有些端不住,但還是維護著自己姐姐的架子:「妹妹,我好歹比你大三歲,是長輩!」
「你一不行禮二不打招呼,和你說話還還嘴,你這樣出去別人會說外我們將軍府不會教孩子,禮數不周的。」
苗亦若只是笑笑:「長輩?我看你是好日子過久了不知道什麼叫長輩,你母親只是個妾室,而你,只是個庶女。」
「我乃是正室所出,是府里的正經主子,按照禮數,應該是你向我行禮才對啊,姐姐。」最後那聲姐姐說的十分諷刺。
苗詩萱氣急:「你!哼,現在府里上下誰不是把我當作嫡小姐捧著,你一個沒娘的孩子,還敢自稱嫡小姐?」
苗亦若對她這種自視清高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你也知道是府里,你要知道,妾室是永遠不能扶正的。」
「最高的位置也是平妻,哪怕正妻已經不在了,那也是受律法保護和承認的,這話你敢在府里說,但你敢在街上說嗎?」
「你不敢,因為你不敢戴上一個不忠不孝的帽子!」說完苗亦若就走了。
苗詩萱一句話沒說,被苗亦若堵了個遍,這就是她最憋屈的地方,娘也真是的,幹嘛要做妾,弄得自己也只是個庶女。
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江姨娘一看自家閨女這麼個臉色,就知道肯定是在苗亦若那裡受氣了。
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女兒也是個眼光淺的,就知道爭口舌,找過苗亦若不少麻煩,但一次都沒贏過。..
苗詩萱很委屈:「娘~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生活啊,苗亦若整天拿嫡女的身份壓我,還說你是妾!」
江姨娘也很生氣,但偏偏人家占理,這段時間自己沒少往苗亦若院子里塞人。
但那裡面的下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衷心得很,怎麼收買都不行,像個銅牆鐵壁,自己的人一個都進不去。
看來這府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裝,那小蹄子本事大得很呢!
但她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太後身體不好,皇後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之前親自警告了,不要自作聰明。
尤其是最近那些個『道士"快要撐不住了,太后的身體經不起折騰,皇上也懷疑到了皇后一脈,這關頭不能被抓到把柄。
她也只能安慰苗詩萱:「快了,最近你姑姥姥形勢嚴峻,我們可不能拖後腿,最近別去她那裡晃悠,免得被抓到把柄,到時候惹得你姑姥姥不高興了可不好。」
苗詩萱很不服氣,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有些委屈地說:「好吧,對了,哥哥呢?怎麼整天不見人?」
苗詩萱指的是她的同胞哥哥苗詩逸,自從公羊茗鳶去世之後,他就經常跑個沒影,之前有一次居然帶著脂粉味回來。
苗詩萱有些厭惡的表情:「不會又是去那些不幹凈的地方了吧,娘,你也說了,最近不能給姑姥姥找麻煩。」
「這要是被抓到了,將軍府的小少爺,還沒過總角之年就出入花柳巷,可是有損顏面的!」
江姨娘也知道,但他這個兒子她也管不住,之前還算安分,怎麼這陣子就像是脫了韁繩的馬,怎麼管教也不聽。
雖說男人愛玩也正常,但他才十二歲,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被笑話死,她也頭疼,看來是必須要找他好好談談了。
說曹操曹操到,正聊著他,苗詩逸就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大剌剌地坐下。
江姨娘雖然是皇后的侄女,但也只是旁支的一個小小庶女,十七歲才被接回去,在這之前,一直都是做皮肉生意的。
這件事被皇后的人藏得極好,就連苗乾儒和自己的子女都不知道,所以不管怎麼端著,身上總帶著淡淡的風塵氣,十幾年了還無法完全掩蓋。
苗詩逸身上的味道就是那些秦樓楚館的獨特香氣,在玩樂之後為了掩蓋身上的靡氣,特製的香料。
苗詩逸注意到江姨娘明顯聞出來什麼的臉色,嘴角不經意的微勾,江姨娘看著苗詩逸的眼神,莫名心慌。
但她還是好言相勸:「逸兒,你還小,沒事別出門,你貴為將軍府的公子,要有一技之長,別沾染了一些不幹凈的癖好。」
苗詩逸毫不在意:「娘,這就是你不懂了,這所有的富家公子,哪家不是這個年紀就開葷的?有什麼奇怪的?」
當然不奇怪,江姨娘自己之前就見過不少富家小公子,但就是因為如此,她反而更加反感。
江姨娘:「那是你見識得少了,富家子弟混的也就那些,只要是有些門第的,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都考功名練武藝,我們護國將軍府也是百年家族,你作為將軍府的公子,應該要嚴於律己才對。」
苗詩逸不為所動,這些話他聽得多了:「這不是還有大哥嗎?我就想做個富庶自由的紈絝,多自在啊。」
兩人的對話沒什麼營養,苗詩逸一直都是油鹽不進的樣子,江姨娘到最後都氣的直接趕人。
苗詩逸功成身退,在門外十分愜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三兩黃金一匹的雲錦被茶水打濕他也不在意,踱步回了房間。
剛進來他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桌上的茶杯被動過,特意夾在門縫中的樹葉也掉了,有人趁他不在進了他的房間!
苗詩逸心下駭然,倒不是因為有人進了房間,而是自己並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背著他進來偷,除非自己露餡了。
步子變得小心,在自己的房間里觀察著,沒丟東西,也沒多什麼東西,自己房間沒有暗格,等等,暗格?不好!
苗詩逸轉頭奔去自己的書房,一開門進去,就看到坐在桌后一個小小的身影,腳都還夠不到地,正是苗亦若,手裡拿著一本雜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