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屍體雪人7
......
「打夠了嗎?夠了我們就出發做任務吧。」
慕晚歌提起背包,看眼鄭茹:「何夢行動不便,既然是你害的,那就你來背吧。」
鄭茹身後的何夢不動聲色的沖著慕晚歌眨眨眼。..
何夢冷冷勾唇,整不死鄭茹她就不姓何!
「憑什麼我來背啊,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背的動?喂,你們兩個誰背下何夢?」
鄭茹伸手指揮陳平安和萬兔隨,卻不敢指揮司冥和龍叔。
她一開始裝出來那副膽小不敢惹事的形象崩塌了個乾淨。
萬兔隨壓根不理她,轉頭蹙著眉頭看向四周:「安安,你聽見蒼蠅的聲音了嗎?這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蒼蠅啊?」
陳平安:「我怎麼聽著像是蚊子呢?」
兩人一唱一和,鄭茹的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樣。
她還想說什麼,銀色的刀光在她眼前閃過,一把漂亮的刮骨刀離她的臉只剩下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
鄭茹嚇得打了個哆嗦。
「讓你背就背!再廢話就砍你一隻腳。」
少女聲音不大,卻帶著幾分攝人心魄的寒意。
司冥深邃的眸中映出少女嬌俏的面容,她使刮骨刀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了。
還特別帥氣。
......
一行人走在尋找紅色高跟鞋的路上,好在他們每次出帳篷的時候,風雪沒那麼大。
隊伍的最後面。
「何夢你怎麼重的跟個豬一樣啊?」
鄭茹十分不耐煩的抱怨著,但她又不敢抱怨的太大聲,生怕慕晚歌聽到了真的卸她一隻腳。
何夢冷笑聲:「我只恨自己現在為什麼不再重些,壓死你個大傻叉!」
鄭茹緊緊的咬著后槽牙,卻不敢扔下何夢,也不能破口大罵。
「沒吃飯啊?不會走快點?」何夢催促鄭茹。
......
前面,慕晚歌走的有些久了,她有些不舒適的揉了揉眼,眼睛熱乎乎,有股灼燒感。
應該是看雪久了,感染了雪盲症,這對接下來的任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幫我拿包。」
司冥把黑色包遞到慕晚歌手裡,她下意識的接住了,卻有些不適的閉了閉眼。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人背了起來,耳邊傳來司冥的聲音。
「笨蛋,抱緊我的脖子,閉眼休息會兒。」
她怎麼就成笨蛋了?
司冥背起慕晚歌的瞬間,眉頭蹙起。
身後少女輕的有些不可思議,輕飄飄的,香呼呼的讓人想抱在懷裡吸!
司冥繼續往前走,心中生出個想法。
要把她養養,摸起來更舒服些。
少年的背溫暖健碩,慕晚歌埋在司冥脖間,聞著少年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兒,沉沉的睡了過去。
......
「前面是不是有幾個人?」陳平安驚呼的聲音把慕晚歌從夢鄉里拉了出來。
司冥察覺到身後人被陳平安驚呼聲吵醒,目光不悅看他。
「冥哥......」
陳平安所有的話噎在嘴邊不進不出,冥哥這眼神什麼意思他最熟悉不過了。
那是......要殺人的眼神!!
慕晚歌休息了許久,眼裡的灼燒感和異物感淡了些。
她站穩后,司冥自然而然的接過她背上的背包。
「我們過去看看吧。」
走的近了,看到雪地里瘮人的場景時,慕晚歌蹙起眉頭。
白茫茫的雪地里,躺了七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光腳女人,她們的肢體凍的僵硬青紫,眼珠子被挖了出來,黑漆漆的讓人不忍直視。
這還不是最可怕。
最可怕的是,女人們弓著腰一個接連著一個,被擺放成了一個圓。
每個女人嘴角被人割爛,傷口潰爛至耳邊。
「這......這什麼人乾的啊?喪盡天良嗎這不是?」時小北蹙起眉頭,很難想象到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心裡得有多變態啊!
慕晚歌眯起眸子,這些女人從穿衣打扮看起來,像是民國的軍閥太太。
她們每個都長的十分漂亮,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
肚子卻臃腫肥大,每個都像是懷個月了似的。
司冥蹲下,女人的身下壓著一封紅色信件,他輕輕一抽就抽了出來。
打開信件后,密密麻麻的字眼呈現在幾人眼前,前面的每一個字都充斥的委屈難過的味道。
時小北看著秀氣的筆跡,下意識的念出了聲。
「1928年冬,我終於明白,男人嘴裡說出來的話,跟放屁沒有任何區別。」
「他今日又迎了兩房姨太太過門,我獨自守著空房,猛地想起曾經他許諾與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當年我杜家滿門淪為他的墊腳石,如今看來,就是個笑話!」
......
杜明嫣靠在床頭面無表情,指甲掐進肉里她卻也並不覺得疼,再疼也沒有心疼。
婚後三年,這是他迎娶進門的第六房姨太和第七房姨太,是對姐妹。
她雖是正房,但卻不如這些姨太太,三年來,一個孩子都沒有,掛著正房太太的名,過的卻連宅子里的丫鬟都不如。
其他幾個姨太太膝下或多或少都有一子,她們有時聚在一起,便會嘲笑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對她的惡意到達了極點。
她求神拜佛,吃過各種偏方用盡各種辦法,結果什麼用都沒有。
......
「這杜明嫣也太慘了吧?為了個男人卑微成這樣!」時小北氣呼呼的。
雖說當時大多有權有勢的人皆是如此,可那軍閥已經答應了杜明嫣此生只她一人,又為何說話不算話?
做不到的事情便不要輕易的許諾。
「繼續往後看吧。」
......
杜明嫣染了風寒,日漸消瘦的不成人樣,一次路過梅園,她聽到七個姨太坐在一起議論。
「七妹妹,你這脖子上的項鏈是大帥送的吧?」
「老二,你還不知道吧,七妹妹她懷孕了,大帥近日巴不得什麼好東西都送給七妹妹呢。」
杜明嫣躲在柱子后,看向院中,一群人中,七姨太嘴角含笑,笑的嬌羞又明艷。
「懷了?那位知道了會不會直接就氣的一命嗚呼了?」
「對啊,大帥昨日可跟我說了,等那位風寒再重些,便把她丟出去,讓我當大房。」
七姨太樂的嘴角的笑容都合不攏了。
杜明嫣死死的咬著牙,尖銳的指甲扣進柱子里,指甲綳斷,鮮血順著修長的手指滴落在地上,刺眼極了。
......
冬夜,軍閥出去執行命令了,整個宅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杜明嫣請其餘七房姨太吃飯,她們都是人前一套背後又是一套,在飯桌上全是關心她病情的。
酒足飯飽后,幾房姨太趴在桌子被毒死了。
杜明嫣溫柔的擦擦嘴,從床底拉出了一條粗鐵鏈,像是拴狗似的綁在幾人的脖子上。
她面無表情的摸著幾人的肚子,從酒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像是殺魚一樣給她們開膛破肚。
鮮血迸濺在杜明嫣臉上,眼球里,她毫不在意。
「瞧瞧你們著肚子,不是說懷孕了嗎?怎麼如此扁平?」
杜明嫣說著,抓起床底早準備好的稻草往大姨太的肚子里塞,整個房間里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塞完后,杜明嫣笑著拿針縫起大姨太的肚皮,接下來是二姨太。
懷了孕,七姨太喝的少,她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清滿地的鮮血和杜明嫣手裡沾血的水果刀時,七姨太驚恐的大喊道:「你在幹什麼?」
杜明嫣緩緩的扭頭看七姨太,她滿臉的血嚇的七姨太失聲尖叫!
「你瘋了!杜明嫣你瘋了!」
七姨太雙手顫抖著想跑,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拴著一根很粗的鐵鏈子,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刺耳的『嘩啦"『嘩啦"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