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獄中良才
諸葛亮被士兵帶到了獄中,卻一點都不慌張,甚至反而有些興奮。
他想到了竊·格瓦拉偷電瓶被抓時說的那句話,「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這裡。」
諸葛亮不知道裡面的人說話是否好聽,但可以確定一定會有人才。
孫策四處征伐,英勇有餘,謀略不足,又自視清高,對於一些不願服從他的人,要麼當場殺死,要麼關進大獄。
諸葛亮剛關進牢房,對面房間有三個少年都緊張的趴在門口,盯著諸葛亮,看樣子很想打聽外面發生的新鮮事。
諸葛亮上下打量了這個三個人,一個少年偏大,另外兩個小一些,雖然衣著破爛不堪,但從他們的容貌和舉止上,可以看出曾經也是非富即貴的家庭。
「嘿,你們三個這麼小,是不是家裡得罪了孫策,被牽連進來了?」諸葛亮嘗試著問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大一點的少年有些驚訝。
「你如果告訴我你的姓氏,我還能猜出你叫什麼,你家裡發生了什麼事。」諸葛亮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真的嗎?我姓劉,你不妨猜猜看。」少年很快被諸葛亮的神秘吸引住了。
姓劉,只有兄弟三人關在一起,父親估計已經不在了。
現在是建,孫策剛剛征討完黃祖回來,肯定沒有接觸到劉表的嫡系部隊,這三人不會是劉表的後代。
諸葛亮努力的回顧著史書上的記載,活動在孫策勢力周圍的軍閥,除了劉表,也只有劉繇了。
在建安元年,劉繇曾經和孫策的部隊對抗過,但是不敵孫策的大軍而敗。
後來劉繇率領同鄉的太史慈與孫策再次打仗,但也因中計而大敗,後來逃到豫章去投靠劉表。..
劉繇雖然在建安二年因病去世,他的三個兒子卻出現在了江東的監獄中,說明極有可能是孫策對劉繇所做之事難以釋懷。
諸葛亮想到這裡,決定賭一把,平靜的說道:「你的父親是揚州牧劉繇吧,你叫劉基。」
「先生真乃天人也!你是如何得知?莫非你是我父親的部下?」劉基覺得不可思議,試探著問道。
「哈哈哈哈,我和你的父親素不相識,你也常年跟隨你的父親,可認得我?」諸葛亮反問道。
劉基發現自己剛才言語過於唐突,隔著牢房的柱子,遠遠的對諸葛亮施了一禮,問道:
「我,我確實不曾認識先生,不知如何稱呼您?」
「我叫朱亮,字孔黑,身旁兩位可是你的弟弟?」諸葛亮想了想,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用了化名。
「孔黑先生所言甚是,這是我的弟弟劉鑠和劉尚,二位弟弟還不快來見過先生。」
「見過孔黑先生。」二位少年一起對諸葛亮施禮。
諸葛亮回過禮,繼續問道:「劉公子,你父親的部下可有關在這裡的?」
「有,先生,您剛才路過的,左手邊第三個牢房便是,叫太史慈。」
諸葛亮心中一驚,太史慈確實是劉繇的部下,但不是已經被孫策給收服了嗎?
太史慈弓馬熟練,箭法精良,曾經為救孔融而單騎突圍向劉備求援,英勇無比,義薄雲天。
如今身在監獄中,說明還沒有被孫策收服,那麼自己就有機會收服這個江東第一名將!
諸葛亮想到這裡,激動不已!
諸葛亮從劉基口中得知太史慈就在自己左手邊第三個牢房,便放開嗓門,大聲喊道:
「劉公子所說,可是『矢志全忠孝,東萊太史慈;姓名昭遠塞,弓馬震雄師;北海酬恩日,神亭酣戰時。"這位將軍?」
劉基聽罷諸葛亮這番評價,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在他父親劉繇的手下,太史慈一直都是負責殿後的臟活累活;為何眼前這位孔黑先生卻有如此高的評價?
「哈哈哈哈,正是我也!是哪位兄弟在說話,竟如此懂我?」
劉基和諸葛亮的對話本來已經引起了太史慈的注意,但無奈聲音太小,聽不清楚。
當諸葛亮大聲說出這段評價時,太史慈的內心別提有多痛快!就像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太史慈太壓抑了!他是個忠孝之人,雖然並不是受劉繇的重視,然而當孫策誠心招降時,他還是拒絕了。
孫策一怒之下,不顧眾人勸阻,把太史慈關進大牢,讓他好好反思。
太史慈最近斷斷續續聽到消息,孫策帶著兵馬四處征伐,獲得郡縣無數,甚至還要準備北伐曹操。
太史慈逐漸覺得孫策是個英雄,心中動搖了念頭;如果孫策見他,一定會向他表明投誠之意。
奈何孫策受了箭傷,最後與世永別,也沒有顧得上見太史慈一面;而太史慈又不是一個主動服軟之人,就這樣繼續關押在牢里。
諸葛亮料定孫權即位后,周瑜一定會向他大力推薦太史慈,便決定搶佔先機,把太史慈招入麾下。
諸葛亮大聲喊道:「久仰子義大名,我叫朱亮,字孔黑。」
太史慈一聽對方連自己的字型大小都知道,激動的正要答話,卻見牢頭走了過來,趕緊閉口。
卻聽牢頭一邊走,一邊問道:「孔黑先生何在?」
諸葛亮聽著問話之人語氣十分友善,不像是要刁難,便回答道:「我在這兒,你是哪位?」
牢頭循聲走來,見到諸葛亮竟然直接拜在了地上,恭敬的說道:「孔黑先生,我叫顧雍,請收我為徒,我要跟你學習絕技,還望先生教我。」
什麼情況,要收徒弟?跟我學習什麼絕技?
諸葛亮一頭霧水,但轉念一想,顧雍?
史書上記載,這不是孫權重用之人嗎,為何卻在此當了一個小小的獄吏?
哦,對了,孫權今天剛剛接任,一定是還沒有來得及提拔!
剛有太史慈,現在有顧雍。
諸葛亮,今天這個監獄你沒有白來!
諸葛亮想到這裡,心中狂喜,問道:
「元嘆,你快起來說話。
你出身吳郡四大家族,二十歲就擔任合肥縣長,如今三十有餘,為何淪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