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婆婆霸氣護崽
「噓,別說話!」汪晚誼拽著司秀繞到側面的走廊。
「嬸嬸怎麼來了?」
司秀一臉震驚,下意識打量四周,「叔叔沒看到你吧,你快回去!」
她聽父親說過,每次汪晚誼跑出來都會被抓回去。
然後司昱就當著汪晚誼的面把放走她的人折磨得奄奄一息。
那種近在咫尺的窒息感和空氣中瀰漫的血腥,足以摧毀人的神智,汪晚誼也不敢往外跑了。
可現在她跑出來不怕被發現嗎?
汪晚誼聽到屋裡的打鬥聲,眉頭蹙緊,「裡面人還好嗎?」
司秀憂心忡忡得搖頭,「叔叔好像不想他們活著出去。」
沈喬念不就是沒交代壁畫上有什麼,至於殺人嗎?
汪晚誼也覺得司昱瘋了,拽著司秀繞去後面。
不管沈喬念跟她的子媛有什麼恩怨,先救人再說。
此時,沈喬念站在角落,陸久辭擋在她面前。
高露和喻澤一左一右牽制住阿特。
高露拳法犀利,動作行雲流水,專攻阿特上半身。
喻澤則用連環腿限制住阿特的下盤。
阿特被兩人纏住,惱火得腰間拔出彎刀,砍向衝過來的高露。
沈喬念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抓緊陸久辭的胳膊。
陸久辭看到那柄彎刀時,眯起眸子。
高露來不及收拳。
就在她以為要中刀時,喻澤一腳踹開她,刀尖貼著她耳側劃過,砍掉她一縷青絲。
高露後退兩步,手臂被踹得發麻。
但她來不及細想,阿特已經用刀限制住喻澤,她立即衝上前幫忙。
可這次兩人落了下風。
陸久辭捏著兜里的原石打火機,手腕一動甩了出去。
阿特蹙著眉格擋。
但堅硬的打火機撞在他胳膊上,震得他手臂一麻。
高露緊接著一腳踢上他胳膊肘。
阿特手臂徹底麻了,手裡的刀瞬間掉落。
高露把刀踢開,喻澤攻擊阿特下盤,將人踹倒在地。
阿特倒地后突然像是爬行動物一般飛快移動,撿起彎刀衝出房間。
沈喬念被阿特詭異的爬行姿勢驚到。
這是什麼怪物?
陸久辭隔著夜色看到外面有十幾人圍過來,擰起眉沉吟:「外面有人,先撤。」
這時,後窗從外面推開。
司秀急乎乎得揮手,「快,從這邊走!」
陸久辭抱著沈喬念跳窗。
高露撐著窗戶往外跳,突然扯到右胳膊,她眉心一擰。
喻澤扶了高露一把。
剛才他那一腳用了力,她怕是吃不消。
高露微微擰眉,甩開喻澤的手跳窗離開。
窗外有小路可以通到山上。
汪晚誼沉聲低喃:「別上山,跟我去寺里避一避。」
司秀倒在地上裝成奄奄一息的樣子,催促沈喬念:「你們快走,我來引開他們。」
沈喬念對著陸久辭點點頭,不知為何她對汪晚誼就是莫名得信任。
陸久辭示意高露跟著汪晚誼。
一旦司昱耍花招,他還有人質在手。
這時,阿特帶人跳出窗戶,看到半死不活的司秀。
司秀指著沈喬念離開的方向,虛弱得低喃:「他們打了我,往那邊走了。」
阿特立即帶人往反方向走,只留下兩人在寺里搜查。
司秀鬆了一口氣。
就知道這幫人心思詭譎,不會信她說的話,倒不如將計就計。
至於沈喬念能不能躲過搜查,就看嬸嬸的了。
此時,汪晚誼帶著沈喬念躲在方丈的禪房。
說來也好笑,司昱殺心那麼重的人卻是信佛,每年都會帶她來上香。
有時候她會跟方丈說說心裡的苦悶,一來二去跟方丈也熟絡了些。
汪晚誼脖子上的絲巾散了,露出一片淤青。
沈喬念看到了,頓時皺起眉。
司秀還說司昱寵妻狂魔,不還是打老婆?
她從高露包里拿來跌打葯噴在手心,搓熱了覆上汪晚誼的脖子。
汪晚誼下意識打激靈。
漸漸的,手掌的溫熱讓她放鬆下來。
沈喬念看著汪晚誼眼底的紅血絲,擰眉低喃:「要是過得不幸福,那就放過彼此吧。」
汪晚誼搖頭苦笑。
她何嘗不想呢?
可她這輩子都逃不出司昱的手掌心,唯一的念頭就是讓她的子媛好好活下去。
汪晚誼拉住沈喬念的手,沉聲低喃:「我救你不是為了談條件,但我希望你能放過子媛。」
沈喬念擰著眉反問:「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把我賣給司昱嗎?」
汪晚誼搖頭。
若她想這麼做,就不會來救沈喬念了。
沈喬念笑了。
看來她小姨也不是糊塗得沒邊。
沈喬念繼續給汪晚誼敷藥,輕聲低喃:「有沒有罪交給法院來定奪,可以嗎?」
汪晚誼愣了一下,又點點頭。
她相信子媛無罪。
汪晚誼瞧著沈喬念低垂眉眼的樣子,臉上久違的有了笑意。
她的子媛也會這麼恬靜乖巧吧?
沈喬念跟著笑了:「我看過您年輕時的照片,很漂亮。您別老想著減肥,得多吃點,要不然風一大出門就得刮跑了。」
她從包里拿來小點心,遞給汪晚誼一塊,自己也樂顛顛得吃起來。
汪晚誼看著沈喬念燦爛的笑容,忍不住揚起唇角也咬了一口。
酥脆的桃酥在口腔里化開,帶著甜甜的香味。
她破天荒的沒有吃了想吐,又多看了沈喬念幾眼。
沈喬念嘴角有殘渣,陸久辭伸手幫她抹掉,眼底滿是寵溺。
汪晚誼不禁很是艷羨,笑著問她:「外面有人追殺,你還能吃下去?」
「有事他操心,我只管多吃點照顧好肚子里的寶寶。」沈喬念想的很開。
「你有寶寶了?」汪晚誼聲音激動起來。
沈喬念解開羽絨服扣子,拉著汪晚誼的手放在鼓鼓的肚子上。
恰好小傢伙動了一下,汪晚誼乾涸的眼底突然湧出一絲生機。
但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陸久辭對沈喬念比了噤聲手勢。
他們躲在裡間,方丈在外間誦經。
如果這幫人要進來檢查,他們就得硬拼了。
汪晚誼拉住沈喬念,心跳加快。
沈喬念反握住汪晚誼冰涼又枯瘦的手,對她比了個口型。
別怕。
汪晚誼眼眶一紅,突然感覺沈喬念就像她幻想中的女兒一樣,是個愛笑愛鬧的小棉襖。
可惜,她至今還沒見過她的子媛。
外面的方丈不受打擾還在念經。
兩個黑衣人沉聲質問:「老和尚有沒有看到兩男兩女,有個女的穿著羽絨服像企鵝似得。」
沈喬念:???
你禮貌嗎?
方丈搖搖頭,黑衣人等得不耐煩自己去找。
汪晚誼眼看人要進來,鬆開沈喬念的手走了出去。
黑衣人看到是汪晚誼,立即低下頭。
汪晚誼不耐煩呵斥:「我找方丈誦經為家主祈福,你們有事?」
「沒有!」兩個黑衣人灰溜溜得離開。
汪晚誼鬆了口氣,對方丈鞠了一躬。
道光方丈停下誦經,看著走出來的沈喬念,笑了笑:「汪施主和這位小施主緣分不淺。」
汪晚誼回頭看著沈喬念。
她是挺喜歡這丫頭的,但現在逃出去要緊。
汪晚誼從後門送他們離開,拉住沈喬念的手囑咐:「別擔心你奶奶,她沒事的。」
沈喬念倏地抬起眸子。
汪晚誼知道奶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