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傳千年的觀氣術

在美麗的黃州江畔，坐落著著名的黃省大學。

學計算機的大三學生徐鳴鶴正走在校園裡，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去自習。

路過一個教室，門口貼著一張a4紙，上面寫著「今天古玩社團在此活動。」

徐鳴鶴鬼差神使般的走了進去，在最後一排找了個位置坐下。

「同學，以前沒在社團見過你。」坐在旁邊的一個人打了個招呼。

「我不是古玩社團的，碰巧在門口看到了告示，就想來聽聽，可以嗎？」他對考古一竅不通，興趣也不大，只是一時興起，想讓腦子換換思路。

「當然可以。我們社團的活動對所有的學生都是開放的。你是哪個系的？」

「計算機系的。」

「我是考古系的。」他指了指教室里的其他人：「開學初還有其他系的，現在基本上都是我們系的學生。」

「為什麼？」

「需要很多的專業知識。」

這時，一個人走上了講台，對著下面說道：「我是考古系的郭羽，大家應該都認識。」

「郭羽是考古系的大才子。今天輪到他講。」那人向徐鳴鶴介紹了一下。

「為了今天的演講，我特地到白馬寺古玩市場去買了一件仿古的文物。」郭羽邊說邊從書包里拿出了一件青銅器：「這是羊觥。原物是商代後期作品，用於存放美酒。在古代，『羊"即『祥"，有吉祥、美滿、富足等多重美好含義，是人們在祈願吉祥時必用的圖案。這件羊觥塑造生動，極具神韻，是商代少有的重視寫實的作品。」

郭羽在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徐鳴鶴卻大吃一驚，把自己戴的一件吊墜掏了出來。這是塊白色的玉，質地緻密細潤，顏色晶瑩剔透，被雕刻成羊的樣子。羊首向前，粗壯的羊角彎曲上卷，軀幹壯實而四肢有力。紋飾精美，羊首素麵無紋，脊上爬一片狀夔龍，蓋尾飾饕餮紋，腹部前胸兩側飾淺浮雕虎紋，腹飾大鳳鳥紋。

整件玉雕裝飾華麗，神形兼備，奇怪的是，和郭羽拿出來的青銅羊觥一模一樣。

旁邊那人也看到了，讚美道：「古人認為『水之精為玉，土之精為羊。"你這件白羊玉雕寓意極好。」

然後也發現了：「怎麼跟郭羽那件青銅羊觥很像。」

學生間的交流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規矩，他在後面大喊了一聲：「郭羽，你能不能把那個羊觥傳過來讓我們看一下？」

「好的。」

「這塊玉質樸文雅，應該是老貨。」那人繼續說道。

「據說是漢朝的。」當年徐鳴鶴爺爺知道他將在羊年出生，特地託人花了大價錢買的。

「這位同學...」

「我叫徐鳴鶴。」

「我叫田立飛。你這塊玉上還有沁色，應該是汗沁。」他指著圍繞著白羊玉雕脖子的一圈猩紅色的彩帶說道。

徐鳴鶴第一次聽說。

「漢代的玉器用處廣泛，可分為禮儀、喪葬、辟邪和裝飾用玉四個大類。其中喪葬用玉數量巨大，在現代考古中出土最多。玉器如果長期埋在土中，水或鐵、錳等氧化物會緩慢地侵入玉器使其顏色發生變化，稱為沁色。常見沁色有白色霧狀的水沁、黃色的土沁、黑色的水銀沁、綠色的銅沁、黑紫色的屍沁等。」田立飛詳細的解釋道。..

「這圈猩紅色是埋在土裡造成的？」

「不是。你戴的這件則是非常少見的裝飾玉，為人們日常佩戴用的，從來沒有被埋藏在土中過。」具體來說這是一件生肖玉。十二生肖自從在先秦出現后，就在社會中非常流行。

漢朝的人喜歡把寶玉雕刻成生肖的形狀，貼身戴在身上，往往終身不拿下來，認為這樣可以帶來幸福好運，保佑佩戴者一生。這一習俗一直流傳了下來，為各朝各代的人民所接受。

「這件白羊玉雕從漢朝傳到當代，一千多年來，被各朝各代至少幾十個屬羊的人終身戴過。而在古代，人們很少洗澡。玉雕長期受到人身上流出的汗液的侵蝕，形成的這圈猩紅色的彩帶，稱為汗沁。也因為玉雕是貼肉戴著的，又被稱為肉沁。」

「謝謝。」這位同學是個好人，講的這麼詳細。徐鳴鶴看了一眼彩帶，又是大吃一驚。

「這條彩帶，我前幾天看的時候還有個缺口，今天怎麼就完全連在一起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田立飛是學考古的，靈異方面不懂。

這時候青銅羊觥傳了過來。

「簡直一模一樣，就像是個縮小版。」田立飛仔細端詳了一番，發出了感嘆。「也許漢朝的人看見過商朝的青銅羊觥，照它的樣子雕刻的。」

徐鳴鶴點點頭。這時手中的玉雕開始發熱，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蠢蠢欲動。他右手接過傳過來的羊觥，觀察的時候碰到了白羊玉雕，只聽「叮」的一聲，白羊玉雕就像是一把鑰匙，把羊觥內的某個閥門打開。

徐鳴鶴立刻就感覺一股暖流從羊觥上傳來，沿著手臂迅速往上走，一直衝到了右眼附近。

頓時右眼一陣腫脹，連忙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腫脹感消除，感到清爽了不少。再次睜開眼，嚇了一大跳。

一陣耀眼的乳白色光芒，從青銅羊觥上發出。

連忙問旁邊的田立飛：「羊觥怎麼發光了？」

「沒有呀。」田立飛奇怪道：「現在是太陽光散射比較厲害的時候，也許反射的光晃了你的眼。」

徐鳴鶴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同學，好像誰都沒有發現有發光的情況發生。心裡知道有古怪，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這時候腦中轉來一條信息。

「商朝末期的青銅羊觥。」

什麼意思？難道這不是仿古的？是真正的商朝文物，所以會發出光，而自己是唯一能看到光的人。

這時候更多信息進入腦中。

古話說珠光寶氣。古人早就知道珍貴的寶物周圍有一層氣附著著，平常的眼睛是看不到的。有個人獲得了一種觀察這種氣的能力。在他去世的時候，沒有把它陪葬在墳墓中，而是把這種能力分別藏在青銅羊觥和白羊玉雕之中，讓有緣者得之。

今天這兩樣物品在分別千年之後再次重逢，夾在中間的徐鳴鶴幸運的獲得了這個能力，使得觀氣之術重現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