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雇了2個高手去偷畫
兩人之間似乎有點小小的尷尬。徐鳴鶴一口氣把杯中的酒喝完,剛才的那一陣子的直視讓他的心情動蕩,甚至起了一點生理反應。
「你要喝點什麼?」他準備去吧台把酒加滿,看到艾琳手上是空著的。
「給我來一杯威士忌。」
徐鳴鶴拿回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艾琳。
她抿了一口說道:「博物館需要優秀的展品,也需要新鮮的血液,因此看上了亞當森的新作。我簡單介紹一下,亞當森出生於歐洲,小時候隨父母移民到米國。他從小喜歡運動,在大學的時候是橄欖球球隊的隊員。後來在比賽時受了重傷無法再繼續,就放棄了橄欖球專攻畫畫。亞當森大學畢業以後到紐約來混,和很多著名畫家在未成名前一樣,他混的很慘,基本上是窮困潦倒,為了維持生計,做過搬運工,酒吧招待等各種低層職業。不過他沒有放棄畫畫,在不斷的堅持下,終於時來運轉。最近十幾年更是名譽鵲起,被認為是當代最優秀的畫家之一。」
就像華夏的年輕人要到北上廣去闖一闖一樣,美國的年輕人想要出人頭地,也一定要到紐約洛杉磯這種大城市去,在中西部的大農村裡面是混不出什麼樣子來的。
「他的畫的拍賣價最近幾年一直在上升,從《紅衣女孩》的100萬美元到《繆斯女神》的500萬美元,在市場上炙手可熱,吸引了很多收藏家。他最近有一幅畫要拍賣,叫做《墮落的藝術》,拍賣前的估價在700~1,000萬美元。」
艾琳說話的時候靠著徐鳴鶴很近,她身上發出西方女孩的特有的香水的味道讓徐鳴鶴有點心猿意馬,他連忙又喝了一大口酒定定神。
「你如果能夠把這幅畫弄來的話,換這尊青銅牛尊是綽綽有餘了。」
這幅畫是現代藝術品,正處在上升期,現在就要1,000萬美元左右,過個幾十年等畫家死了以後肯定更加值錢,對藝術博物館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而青銅器雖然也是價格不菲,但是古代的古董已經被他們拋棄了,不是博物館主要收藏的方向,自然價格就打了個折扣。相比之下,現代藝術品是他們更加看重的。
「既然要拍賣了,你們為什麼不到拍賣會上去把它買下來?」徐鳴鶴問道。
「我跟你講過了,現在米國經濟不行,什麼地方都缺錢,我們基金會已經很久沒有人捐贈了。現代藝術博物館是私立博物館,要自負盈虧,而且預算里基本沒有國家的撥款,就算有,也只佔極少一部分。如果能想到其他省錢的辦法,就盡量不會在公開的拍賣會上去拍。」
哦,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不可能,怎麼會沒錢,這隻不過是美國人的貪婪而已。徐鳴鶴不相信她的鬼話。
「你們可以把這些華夏的古董賣掉換錢。」
「這也很麻煩,私下賣的話價格太低,公開賣的話,感興趣的人很多,但一般現在也只有華夏人民有錢。不過他們對古董也不是很感興趣,反正很麻煩。」
華夏的富豪好像對米國的房地產更感興趣一點。
「你們對這幅畫很感興趣,又不想出錢買,要我怎麼辦?難道去偷去搶嗎?」
「bingo,你說對了。」
「啊。」徐鳴鶴驚訝於她的直言不諱,差點把一口酒嗆進喉嚨里去。
「這可是2022年啊。我還以為米國早已經進了文明社會,偷啊搶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你是剛來米國,不知道現在米國社會上的犯罪率有多高。我們已經找了兩個職業高手去做這一票了。你考慮一下,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跟著他們見機行事。」
準備見機行事,這是要叫他黑吃黑嗎?
「你們已經找到動手的人了,為什麼還要找我?」這點徐鳴鶴肯定要問問清楚,不然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因為辦成這件事對你對我都有很大的好處。你如果拿到了這幅畫,可以換到你想要的華夏文物。而我么,就等於是這幅畫是通過我的方案才得到的,對我來講就很有可能因此得到基金會的一個正式職位,從而不再是實習生。」艾琳說的很明白。
她碰到徐鳴鶴之後,通過戴的白馬玉墜,立刻就感到了感受到了他的不凡,馬上抓住機遇,想出了一個對兩人都有利的行動計劃。
徐鳴鶴看著艾琳清澈的大眼睛,又看了一眼青銅牛尊,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我去查點資料,過會再來找你。你小心點,不要碰到那些古董。」艾琳叮囑了一句就走了。
徐鳴鶴先是在和艾琳說話的時候喝了不少酒,然後又和基金會的人幹了幾杯。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一個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
晚會快結束的時候,艾琳果然又來找他。
她打開手機,指著一張照片說道:「這上面的兩個人一個叫布朗,另一個叫瑞安,就是被博物館雇傭,派到亞當森的家去偷畫的職業高手。」
照片上兩個彪形大漢,一黑一白,滿臉橫肉,身高體壯。
徐鳴鶴一直半信半疑,直到此刻終於才相信,博物館真的要派兩個飛賊到一個也算是非常有名的畫家的家裡去偷一幅價值千萬的畫。
他看過不少米國的尋寶電影,像印第安納·瓊斯系列。
在那些電影裡面,瓊斯僱用當地的敗類,通過偷蒙拐騙各種手段,低價或者白嫖當地的珍貴文物,再運回到米國,販賣給一些著名的博物館。比如說鼎鼎大名的大都會博物館,哈佛博物館等等,都是這些贓物的收買者。
而印第安納·瓊斯這種所謂的考古學家,其實是偷盜世界文物的古董掮客,還被譽為正面人物,拍成電影歌頌。
不擇手段的搜刮古董是米國很多著名博物館早年起家的時使用手段,早已被世界各國所提防,他們這種手段已經無法在國外實施了,但想不到在自己的國家,似乎從來就沒有斷過這種醜陋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