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宋,研究對象
雙方地位變化來的實在太快,就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燕飛塵就在交涉中佔據了主動。
「剛剛那種是什麼力量?和你憑空變出東西類似?」那人對著燕飛塵問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現在我才是提問方,那麼現在,將兩手舉起來,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如何?」
燕飛塵舉著槍緩緩的靠近對方,將冰冷的槍口頂在對方的額頭上。
他知道自己槍法不好,可這種距離,怎麼可能還會出現打歪的情況?
感受著額頭上傳來的冰冷,那人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亦如剛剛燕飛塵那般。
「我叫老宋,天星生物進化科技研究所的負責人。」老宋回應著燕飛塵的問題。
「你看,我們雙方都誠實一點,這樣就好交流多了……」燕飛塵說著,將槍口往後挪移了一點位置。
他不在意老宋是否真的是對方的名字,是否真的是研究所的負責人,燕飛塵只要對方能夠給他提供一定消息即可。
隨著冰冷的槍口從額頭移開,老宋緊繃的神經不由舒緩了一點,但燕飛塵接下來的行為,卻讓他冷汗直冒。
挪移了槍口的燕飛塵,對著他扣動了扳機,冰冷的槍口吞吐著火焰,在他眼前綻放,高速旋轉的子彈帶著呼嘯聲,擦過他的耳邊。
當聽到子彈與房間牆壁的碰撞聲時,老宋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跪坐在地,他剛剛已經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這是剛剛你威脅我的警告……因為我很惜命,所以我對那些可能會威脅到我生命的傢伙,給予一些深刻的教訓。」
燕飛塵輕聲的說著,將自己的那雙拳套拿回,隨後將兩把手槍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老宋,現在能否告訴我,你口中的天星生物進化科技研究所,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在這裡研究的東西,又是什麼?」
由於剛剛燕飛塵的行為,老宋已經在心中給對方打上了瘋子的標籤,招惹這樣的人,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老宋慢慢的從地面上站起,他看到燕飛塵依舊拿槍對著自己。
無視掉燕飛塵手裡的槍,他轉向一旁。
「跟我來。」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這對你我都好。」燕飛塵舉著槍,跟在老宋的後面。
跟著對方行進一段距離之後,兩人來到了一處異常寬闊的房間,燕飛塵看到牆壁的兩端安置著一堆的收納罐。
這些容納罐里都被注入了某種黃色液體,看樣子其目的就是為了保存其內部的生物,看上去就像殺人犯將屍體浸泡在福爾馬林內一樣。
每個收納罐的高度都超過了二點五米,並且裡面所收納的生物都各不相同,上面寫滿了各種各樣的標籤。
燕飛塵在一個收納罐的表面,看到了『VRYKOLAKAS』這一單詞。
透過罐壁與液體,燕飛塵隱約看到了內部的生物,對方形體似人,渾身上下都長滿了毛髮,頭部和狼頭無異,甚至四肢都要更加接近於狼的特徵。
「你看到的是狼人。」老宋解釋道。
「這種生物……難道不是某種都市傳說?」燕飛塵感到有些神奇,在這個世界里,狼人的傳說居然是真的。
「傳說?他現在不就正在你的眼前?你在看那邊。」老宋指向一旁,燕飛塵的目光順著對方的手指望去。
「喪屍,殭屍,吸血鬼,食人魔,溫迪戈……」如同報菜名一般,老宋為燕飛塵介紹著。
燕飛塵此刻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就連舉著的槍械被他放下也未曾察覺,那些存儲罐里的生物,和他認知中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也在瞬間想到了自己遭遇到的那三種感染者,第一種如同喪屍,第二種有著狼人的特徵,第三種就是吸血鬼。
如此一來,燕飛塵瞬間就能明白,這間研究所里究竟是在進行著什麼研究了,他們在研究這些神秘的傳說生物,而實驗的對象,很可能是人。
「這些……就是你們的研究對象?那外面的那些感染者是什麼?實驗的失敗品?」燕飛塵問道。
「不,這只是一場意外而已,根本就不是我們期望的方向,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推動人類的進化!
你知道嗎?我們對這些生物都進行了解析,他們的在基因上和人類有著異常高度的重合,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是人類,是處於進化或是退化中的人類!
而我們的工作就是破解他們,將他們的能力優化統合,轉而移植到人類的身上!
想象一下,擁有狼人食人魔般的力量,吸血鬼的速度,喪屍殭屍的耐久,以及人類的大腦,到時候我們將進化到何種地步!」
老宋的眼神中迸發出一種絢爛的光彩,因為他在對著燕飛塵訴說著自己最為狂熱的追求,也是他投身科研的終極目標。
「可是你們的實驗已經失敗了,上面無數的感染者,就是最好的證明。」燕飛塵說道。
他已經將老宋看成了電影中無所不用其極的狂熱科學家。
「科學本就是一條朝著未知探索的道路,失敗才是探索路上的主旋律,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總結失敗,從中吸取教訓,最終走向成功。」老宋神色嚴肅。
對方的神情,讓燕飛塵一時間有些恍惚,老宋的這種神情……他在參與建築製造的時候,也會出現。
由於童年的創傷,在對於建築的堅固度,耐用程度尤為在意,雖然他遭遇的災禍已經不可逆轉,但他可以讓其他的家庭免受和他一樣的遭遇。
他又忍不住去想,那位讓自己走向死亡的元兇,憤怒的情緒似乎又要將他的理智奪走。
「如果你是在為上面的遭遇而感到憤怒,那麼我的心情是和你一樣的……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研究員。」
老宋看著燕飛塵的表情,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但這也暫時將他從回憶中拽回現實。
「我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永遠封存在這裡,在確認研究所內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之後,我摧毀了上方的大樓。
如此一來,即便是我已經死亡,他們也無法離開研究所……」
燕飛塵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哀傷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