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死的小炮灰
「小呀么小二郎……」
林筠漫嘴裡愉快的哼著歌往男朋友的宿舍走,她的手裡還拎著一隻活蹦亂跳的鴨子。
只是被林筠漫扼住了自由飛翔的翅膀,只能「嘎嘎嘎」的叫個不停卻始終掙脫不開。
「老實點。」林筠漫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了鴨子的腦袋上,嘀咕道,「再不安靜回家立馬燉了你。」
雖然她的確打著回家很快就燉了它的心思。
鴨子被林筠漫一巴掌拍的暈頭轉向,半天愣是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林筠漫頓時滿意了。
今天是胡紹華的生日,所以她特意買了一隻新鮮出爐的鴨子準備大展身手。
這鴨子還不是在菜市場買的。
三個月前,她還是一個心心念念想擁有一塊自己的菜地的支教老師。
比起大多數在社會上奔走的社畜,林筠漫可以說是無縫銜接事業單位。
因為不想讓自己英年早禿,所以她在進入事業單位后立志躺平,雖然過程不是全然如意,整體卻也還好。
因此她也被一眾同事冠以「鹹魚頭子」的美稱。
她原本是一個孤兒,在孤兒院和學校的幫助下磕磕絆絆讀完了高中。
大學費用並不少,但好在有助學貸款,於是林筠漫果斷貸款,大學里利用業餘時間勤工儉學,不僅自給自足還還清了貸款。
大學畢業后,在其他同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前往社會闖蕩的時候,林筠漫果斷考取了事業單位。
成為了一名小縣城的小學老師。
因為被拋棄和聽說了太多婆媳關係新聞的原因,林筠漫對婚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看著身邊的同學成雙成對,林筠漫內心裡又透著一絲渴望。
大三的時候,一位名叫胡紹華的學長出現在了她的人生中。
胡紹華大四,對林筠漫進行了長達一年的死纏爛打,那些小女生所期盼的浪漫他全都做到了。
即便林筠漫將自己包裹的很嚴,但終究不是鐵石心腸,在被人如此放在心上的情況下還無動於衷。
加之她內心也渴望被人愛,於是順水推舟,一年半之後兩人便在一起了。
但在一起之後林筠漫也直說了自己的要求。
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更沒有去見家長的打算,如果對方不接受現在可以反悔。
反正她現在有正式工作,老了也有國家給保障。
與其生個不孝子和找個難對付的婆婆,自己瀟瀟洒灑的,不比一地雞毛好?
讓她意外的是胡紹華竟然直言他剛好也是這樣的想法。
兩人一拍即合。
今天是兩人在一起的一周年紀念日。
林筠漫利用暑假前去貧困山區支教回來后,便想著在這個既是紀念日又是對方生日的日子裡紀念一下。
在山區支教的日子裡,學校曾分給她一塊體驗田。
林筠漫興緻勃勃的一手包攬了打理菜地的活。
從翻地、播種到拔草、施肥、收穫,林筠漫從中感受到了滿滿的成就感。
要知道她自從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幫忙打理過,長大以後就再也沒有種過菜了。
小時候只感到累,壓根沒感覺到一絲絲享受。
但自從進入事業單位,繁重的工作、鬧騰的熊孩子以及背後不可理喻的熊家長,短短兩年讓林筠漫一度以為自己要英年早禿。
在這種快節奏的生活中,林筠漫反倒喜歡上了這種寧靜治癒的生活。
看著蔬菜一日日的長大,林筠漫想要擁有一塊完全屬於自己的菜地的心思愈發迫切。
於是在三個月前,她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個空間。
空間不大,只有一畝地,在旁邊還有一個十平米的小木屋。
裡面只有一張簡陋的床和一張桌子。
支教生涯結束,林筠漫回到學校便用自己兩年以來省吃儉用摳下來的為數不多的存款打了兩個大木架和儲物櫃,專門用來存放東西。
她無意間發現這個空間有保鮮的功能。
放什麼東西進去之後不管過多久都是原本的樣子。
但因為空間有限,所以林筠漫只能最大限度的進行規劃,而木架就是一個很好的工具。
除此之外還買了一些種子,有小麥的、大米的等,也有很多菜種。
將一畝地規劃成一塊一塊的菜畦,除了在角落處用一塊建了一個雞圈、鴨圈和豬圈,剩下的地被劃分成。
兩塊種莊稼、兩塊種菜,還有一塊專門用來種給豬、雞鴨種的食物。
莊稼三個月成熟一次,蔬菜都是按周期來生長。
不像其他小說中時間那麼短也就算了,還要她去鬆土拔草。
唯一讓林筠漫慶幸的是不需要施肥,不然她每個月還得出一筆錢去買化肥。
這讓摳門習慣了的林筠漫無比心疼。
而且化肥用多了種出來的糧食對身體還不好。
今天的這隻鴨子就是從空間的鴨圈裡拎出來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餵養,這隻鴨子長得很是肥碩,讓林筠漫看著都想流口水。
和美味的啤酒鴨比起來,好像那一點點心痛也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自己不介意將空間里的鴨子貢獻出來,可她一點兒也沒有和胡紹華共享空間的想法。
不是她自私,都說人心最難測,兩人這才在一起多久,誰知道對方以後是人是鬼。
不知不覺中人已經來到了那條極為熟悉的宿舍前面。
胡紹華沒有正式工作,畢業后在社會上闖蕩了一年。
隨後家裡給拿錢和朋友合夥創業。
雖然林筠漫是他女朋友,但對於公司的事情從不過問。
只是偶爾從對方或兩人共同的朋友那裡聽一耳朵。
據說辦的有聲有色。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走到宿舍門口,雖然已經很熟悉了,但右眼皮還是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臉上的笑容悄然落下,拿出鑰匙輕輕的打開了門。
這個宿舍門鎖有一個好處就是開門幾乎沒聲音。
一推開門,映入眼帘的先是一雙女人的高跟鞋。
伴隨著卧室里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林筠漫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忽然落到了實處。
好像她也沒有想象中的傷心。
不過雖然如此,林筠漫並沒有悄聲離開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被噁心到了。
雖然兩人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還是讓林筠漫感到好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
沒有刻意收斂腳步聲,然而兩人也沒有從卧室中走出來。
林筠漫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嘖嘖,這戰況還真是激烈呢!」
沒有絲毫客氣,林筠漫一腳踹到了不慎牢固的卧室門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門開了,林筠漫直接轉頭走到了客廳,看都沒看裡面一眼,她怕污了自己的眼。
突如其來的巨響直接將戰況中的兩人驚醒,胡紹華轉頭就看到了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心裡頓時一突。
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慌忙拿起一張被單裹在自己身上追了出來。
林筠漫垂眸坐在沙發上,斂下眼皮,看都不看胡紹華一眼。
「胡紹華,事已至此,咱們好聚好散,以後見面就當不相識。」
林筠漫淡淡的說完便站起身要離開。
之所以留下來說這麼一句話是因為她想要斷的乾乾淨淨。
而不是一聲不吭直接離開,後面卻黏黏糊糊,藕斷絲連。
林筠漫想離開,然而胡紹華卻並不這麼想。
他追對方用了那麼長的時間,而且林筠漫長得並不差,就這麼放棄著實捨不得。
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胡家剛好趕上了一個機會,養豬發家了。
胡家發家之後就搬到了大城市,改行做了別的生意。
但這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眼紅,說胡家是暴發戶。
胡父胡母很不服氣,憋著一口氣將兒子培養成了大學生。
也很迫切讓兒子找一個同樣高學歷的兒媳婦回來。
但這個兒媳婦的娘家不能強勢,要好拿捏。
胡家的地位很尷尬,長得好家庭好的看不上胡紹華。
而胡紹華也拉不下臉去討好。
看得上胡家的女孩子胡家看不上對方。
於是一來二去,長得好,學習又好,性格平和、又沒有強勢娘家的林筠漫就被胡紹華盯上了。
俗話說得到了的總是不珍惜。
在追到林筠漫之後,胡紹華便沒有那麼殷勤了。
不過林筠漫也不在意,她目前對對方也沒有太深厚的感情。
當後來胡紹華暗示林筠漫想要發生關係的時候也被林筠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別說感情還沒到那一步,就算到了那一步,林筠漫也不願意在婚前發生關係。
於是心中很不爽的胡紹華便開始在外面找起了其他女人。
剛開始胡紹華還小心翼翼的生怕林筠漫發現。
但後來得逞了幾次發現林筠漫並沒有發現,於是膽子越來越大。
最後甚至將人光明正大的帶到自己的宿舍。
他覺得林筠漫既然答應和自己在一起肯定是對自己動了感情,只要自己聲淚俱下的請求原諒,對方肯定會原諒自己。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但沒想到林筠漫別說歇斯底里了,連一絲讓他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這讓胡紹華的心中湧起一股怒氣。
他都已經拉下面子請求原諒了,林筠漫還想怎麼樣?
他也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再三請求無果之後,看著林筠漫逐漸遠去的背影,胡紹華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惡向膽邊生!
茶几上放著幾個昨晚喝過酒的酒瓶子,胡紹華順手拎起一個就揮了過去。
饒是林筠漫感受到一陣危機,但還是沒有來得及。
後腦勺傳來的劇痛和卧室門口女人驚恐的尖叫聲讓林筠漫腦海一陣陣暈眩。
她捂著後腦勺轉過頭,恍惚間看到胡紹華那張逐漸靠近的扭曲的臉。
她心一橫,手指按了一下傷口。
霎時,一陣劇痛傳來,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但同時也讓她有些混沌的心神清醒了些許。
直接抬起腳,朝著得意洋洋的胡紹華的下三路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沒有絲毫的留情,沒有一點兒防備的胡紹華被踹了個正著。
「啊——」
一道撕裂天際的慘叫聲回蕩在這片小小的空間中。
林筠漫的瞳孔中倒映著胡紹華瞬間弓下去的身影,嘴角咧開一絲笑容。
傷了她還想毫髮無傷,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眼見著渣男遭到了報應,林筠漫也放心的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筠漫的手指動了動。
指尖的觸感很是柔軟,想來是被人送到了醫院。
等醒來一定要感謝一下那個將自己送過來的好心人。
以胡家人的尿性,自己傷了他兒子,不把自己扒皮抽筋已經算好的了,怎麼可能會好心的送自己來醫院。
眼皮似有千斤重,林筠漫想要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好像渾身都痛。
林筠漫:???
她只是傷了腦袋,不應該渾身都痛啊!
難道是胡家人趁自己昏迷的時候打了自己一頓?
卑鄙!
一股怒氣縈繞心頭。
林筠漫憋著一口氣,在經過了長達三分鐘的鬥爭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陣模糊,眼眶十分酸澀。
林筠漫認命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重新積蓄力量。
覺得自己適應的差不多了她才睜開眼睛,誰知這一下子卻讓她愣住了。
入目間不是醫院雪白的牆壁,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而是那種灰撲撲的石灰水粉刷的牆壁。
在二十一世紀,粉刷出來的牆壁比麵粉還白,怎麼可能質量這麼差。
早就被人投訴的干不下去了好嗎!
而且牆面上還東一下西一下的充斥著霉斑。
心底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雖然身體彷彿被人暴打了一頓一樣動不了,但她還是轉動著眼珠子打量著四周。
的確是醫院的擺設,不過不是她所在附近的那家醫院的裝潢。
這裡的一切十分落後,刷了黃漆的窗戶木框已經有脫落的跡象。
門板也是木頭做的,原木色,門板的上面還有一個小窗戶。
林筠漫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她一瞬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上學的那所小學教室。
窗戶外面隨時都會出現班主任的死亡凝視。
念頭剛起,門板那邊就出現了一張臉。
林筠漫:???
好吧,不會出現班主任,但是會出現醫生和護士。
目光掃了一眼房間裡面,發現這裡擺了足足有八張床。
好傢夥!!!
林筠漫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感覺自己靈台從來沒有如此清明過。
這t底是哪?
最奇葩的是這些人的穿著。
清一色的黑白灰藍,一點亮色都沒有。
房間里的人看起來都是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樣子,好一點的看起來也是滿臉菜色。
一直淡定無比的心陡然間懸了起來,林筠漫才感受到心底傳來的不安。
「小姑娘,現在感覺怎麼樣?」
在林筠漫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醫生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世界。
「我……」
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林筠漫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嘶啞的不成樣子,火燒火燎的。
醫生顯然也注意到了林筠漫的窘境,吩咐護士給林筠漫倒了一杯涼白開。.
林筠漫感激的朝醫生點點頭,在護士的幫助下這才接過水杯小口小口抿了起來。
不是她不想快點喝,實在是嗓子傳來的不適感讓她不敢。
萬一嗆到氣管嗝屁了那是她絕對接受不了的。
口裡抿著水,林筠漫的視線落到了對面桌子上的那個鐵皮水壺。
鐵皮表面是綠色的,印象中只有在小時候孤兒院的時候見過。
是那種老式的鴨嘴鐵皮暖壺。
喝完水感覺嗓子好點了,林筠漫乖乖的回答了醫生問的每一個問題。
雖然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但一點兒也不想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沒什麼問題了,就是高燒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醫生問完之後朝著林筠漫安撫的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護士幫著林筠漫躺下來,便貼心的帶上門離開了。
因為醫生進來,有的病人也被驚醒了,原本安靜的病房頓時有些嘈雜。
林筠漫卻對周圍的一切好像恍若未聞,因為她已經傻住了。
她啥時候發燒的,她怎麼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發燒,怪異的穿著,陌生的環境,讓林筠漫心底的恐慌更甚。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適應能力夠強了,但到這會兒才發現,她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堅強。
那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一點兒也安慰不到她。
睜大眼睛想再尋找一些線索,奈何身體的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眼皮越來越沉重。
最終還是敵不過來勢洶洶的疲憊,林筠漫也不再強撐著,合上眼皮睡過去了。
在外人眼裡的林筠漫此時看起來睡得好像並不安穩。
眉頭緊緊蹙著,彷彿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然而此時的林筠漫的確來到了一塊光幕前面,彷彿身處在電影院第一排,前面就是那大到離譜的熒幕。
在這塊熒幕上面,林筠漫看到了一個女孩的一生。
縱然此時的自己像是一個旁觀者,但林筠漫在看清女孩面容的一瞬間,清楚的感受到了來自身體的顫動。
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林筠漫終於消化掉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穿越了!
不,確切來說是穿書了。
身為一名老師,平日里繁瑣的事務佔據了大半的時間。
但是對於一名資深小說愛好者來說,就連蹲個廁所的時間都要被利用上看小說。
而這本書她並不陌生。
就是她在穿書前兩天蹲廁所的時候看到的一本年代文。
當時看的時候被裡面的惡毒養女氣得差點便秘。
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句話在這個養女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時她還怎麼來著?
哦,想起來了!
這本小說讓她當時候因為看養崽文想收養一個孩子的火熱的心登時冷下去大半。
原來要收養一個孩子要綜合考慮那麼多因素。
好不容易養大了吧,萬一遇到個不識好歹的,不孝順你也就算了,最後還反咬你一口。
那就真的是上輩子刨了人家祖墳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最關鍵的是,她,林筠漫,一個不說善良,但絕對不算壞人的二十一世紀孤女。
竟然被渣男一瓶子砸成了書中的林筠漫。
不同於逆境中生長的林筠漫,書中的林筠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炮灰。
一手好牌愣是被她打了個稀爛。
作為一個醜小鴨,原主原本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因此在衛生院剛生下來就被扔了。
剛好原主養母因為遭人算計早產,肚子里七個月的女兒沒有保住。
承受了喪女之痛的原主養母在看到原主滿身血污,被凍的渾身青紫的樣子時,頓生惻隱之心。
將原主撿回來之後,原主養母在原主身上傾注了大量的心血。
就連原主養父和便宜哥哥也對這個女兒(妹妹)很是疼愛。
在全家人的嬌慣下,原主剛開始在養父家得勢時還算乖巧。
雖然有點驕縱,頭腦也簡單,但絕對談不上大奸大惡。
問題就出在了養父家失勢后。
原主的養父林正坤是一名退伍軍人,轉業之後便進了機關。
後來通過貴人提攜和自身的能力,成功的混到了副市長的位置。
而且林正坤個人能力極強,雖然爬到副市長的位置,但並沒有混吃等死。
在這個位置上三年便成績斐然,早已經超過了處於同樣位置的其他幾人。
如此一來自然而然就成了幾人的眼中釘。
要知道他們的年齡比起林正坤大了不少。
按照上面對林正坤的欣賞,此次晉陞不出意外就是林正坤了。
其他幾人自然著急了,於是心一橫,直接合夥擺了林正坤一道。
林正坤即便是個人能力再強,也防不住群狼環繞。
就這樣一盆髒水毫無預兆的潑到了林家的頭上。
林正坤和林母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走了。
因為有心人的算計,林家的案子結的非常快。
林家一夕之間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結局也已經註定。
林父如今已經四十六歲,林母也已經四十二歲了。
兩人原本還是烏黑的頭髮短短三天時間就已經白了一大半。
好在之前林父就將長子林宜年送到了部隊。
外面鬧騰的再厲害,但對部隊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如今的林宜年在部隊什麼情況尚未可知,原書中也沒有多少筆墨描寫。
不過林筠漫倒是隱隱記得在中間部分提到過這個便宜哥哥,混得還不錯。
所以她推測林宜年此時最多吃一番苦頭,但不會危及到性命。
最讓林筠漫糟心的是原主遺留下來的爛攤子。
在劇情裡面原主在林家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就撇清了關係,壓根忘了自己的小命都是林家給的。
就這還不算,這姑娘在這次病好了之後直接盯上平時和林父關係不錯的同行,給對方的兒子下藥逼迫對方娶了自己。
原來原主也並不完全蠢,知道自己現在失去了林家的庇護,當務之急是趕緊再找一個靠山。
而向敵人投靠的最好方法就是作證。
於是她後來就在那位所謂公公的忽悠下,做了大量的偽證,同時也讓林父林母回來的時間延後了好久。
那下黑手的幾位怕這件事如果被林正坤的鐵哥們知道了,林家遲早得翻盤。
這次就是打通了關係,在林正坤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被林正坤反應過來,誰死誰活還真不一定。
但原主不知道,只擔心自己的優越生活沒了保障,壓根沒想那麼多。
這也導致後來林父林母在鄉下得到了女主的照顧,因而獲得了林父林母的好感。
而原主在林父林母好不容易回來之後又是各種作死,最後竟然盯上了自己的便宜哥哥。
結局自然不言而喻,被女主狠狠的摁在地上摩擦。
林筠漫當時看到這裡的時候就嘔的要死。
先嫁給林父死對頭的兒子,再盯上自己的養兄,這是什麼狗血的腦迴路。
難道說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林父林母這種高知分子都改變不了原主骨子裡帶來的愚蠢和自私。
但是不管怎麼說,總讓林筠漫有一種原主被強行降智的感覺。
雖然整篇文是女主打臉爽文,但也不至於將女配,不,炮灰寫的如此弱智吧!
最主要的是這炮灰還和自己同名。
真是白瞎了這麼好聽的名字。
於是看到這裡林筠漫便草草翻到後面,滿意的看到原主這作死的小炮灰把自己成功的作沒了這才滿意。
然後棄文。
卻不料被鬍渣男一瓶子又給敲了回來,還變成了原主。
林筠漫:「卧艹……」
算了,我是文明的美少女,不罵人。
深呼吸了好幾下,林筠漫伸出手指朝老天豎了個國際手勢才泄氣的嘆了口氣。
按照時間來推算,明天就是林父林母被帶走的時候,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自己的困境。
想到原主遺留下來的爛攤子,林筠漫頭疼的揉揉額角。
所以嚴格來說,現在的林筠漫已經和林家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