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第9章 Chapter9

等他們跑完一圈白徹和凌晚沂也已經回來了,白徹看著馬背上的兩人目光微沉,他牽著馬站在一旁,仰頭看著被艾文擁在懷裡的凌晚潯頗為不爽。

艾文翻身下馬後雙手扣在凌晚潯的腰上抱他下馬。

白徹撇過頭心裡冷哼,凌晚潯果然沒用,連自己下馬都不會,艾文一個大男人還抱著男人的腰,像什麼話。

凌晚潯看到白徹雙眸一亮,興沖沖地跑過來:「哥,阿徹,你們回來啦。」

凌晚沂抬手將他被風吹亂的頭髮撫順,眼裡滿是笑意:「好玩嗎?累不累。」

搖搖腦袋凌晚潯笑嘻嘻地說:「我不累,艾文跑得好快很好玩。」

他看著黑著臉的白徹張口就是一串習慣性的彩虹屁:「還是阿徹最厲害,你們一跑起來我都看不到人了。」

白徹輕哼一聲不搭理他,凌晚潯眨巴著眼手指在小巧的鼻尖處蹭了蹭,小嘴癟了癟,阿徹又不理他了。

睡到剛醒的祁至慢吞吞地走過來招呼他們去吃晚飯,晚餐吃得是燒烤,修剪整齊漂亮的草坪上已經架起烤爐,烤肉的師傅有條不紊地翻動著烤架上的肉串,一陣陣香味飄來誘得人蠢蠢欲動。

草坪上擺著木製長桌,桌子周圍是配套的木製靠背椅,對騎馬不感興趣的俞子言這會兒已經坐在椅子上手裡晃著紅酒杯。

曹欣小跑著過去拉開俞子言身旁的椅子抱怨道:「你們好無趣,吃燒烤還喝紅酒一點兒都不搭。」

祁至作為主人自然是要照顧周到,他走到曹欣對面坐下:「嘖,我這可是好酒你還看不上,說吧,你想喝什麼?」

曹欣抓起一串烤得肉香四溢的五花肉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燒烤當然要配啤酒啦,還要冰的才爽嘛。」

聞言餐桌上的男人都皺了皺眉,祁至轉過頭和俞子言聊天,自動把嘰嘰喳喳的曹欣忽略了。

凌晚沂坐到祁至的身旁,白徹二話不說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凌晚潯微微一愣,速度飛快地坐到白徹身邊。

瞧見白徹輕輕蹙起眉,他無辜的沖白徹眨巴著眼,意思就是「你坐了我的位置,那我只能坐這裡了」。

白徹抿著唇看著他,雖然凌晚潯沒說話但是那雙眼睛將他想表達的意思傳達得淋漓盡致,讓人想看不明白都難。

白徹在心裡暗暗吐槽,這人傻,連表情眼神都一目了然。

餐桌上陸陸續續端來烤好的食物,幾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天,氣氛很愉悅,加上曹欣和祁至時不時拌拌嘴,一時笑聲不斷。

凌晚潯全程只顧著盯著白徹看,目光灼熱的讓白徹臉色越來越沉。

艾文坐在凌晚潯對面,他拿起幾串蔬菜放到凌晚潯的盤子里說:「阿潯,嘗嘗看,很甜味道不錯。」

凌晚潯點點頭,隨即拿起一串甜豆咬了一根進嘴裡嚼了嚼,驚喜地瞪大眼:「好吃。」

白徹往後一靠餘光撇到他滿足的小臉,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下一秒他的盤子里就多了一串烤甜豆。

「阿徹,你試試,真的很好吃。」

看著他掛著討好的笑容,渴望地看著自己,白徹沒動手,只是拿著酒杯又喝了一口,撇開頭不去看他。

凌晚潯訕訕地收回手,也端起酒杯打算喝。

「阿潯,你別喝太多酒。」凌晚沂的聲音隔著白徹傳來,不贊同地看著端著酒杯的凌晚潯搖搖頭。

凌晚潯嘟嘟嘴,放下酒杯拿起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

吃過飯男人們組了個牌局曹欣和蘇青青不感興趣回去做spa,凌晚潯因著年紀小他哥也不許他玩牌只能坐在一旁看著。

趁著他哥在玩牌他悄咪咪地坐到吧台前讓酒保給他倒了杯酒。

凌晚潯從小到大沒怎麼喝過酒,頂多就是喝一點餐前酒或者度數極低的酒,喝起來著實無趣,機會難得他要趁現在好好嘗一嘗。

他對酒的品類所知甚少,只大概知道啤酒,紅酒,白酒和洋酒,不過他經常看到電影里的角色喝威士忌,羨慕的不得了,於是在酒保應他要求給他倒了杯威士忌時他毫不猶豫的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

威士忌和紅酒可不同,他一大口下肚瞬間感覺喉嚨火辣辣地疼,胃裡彷彿火燒火燎一般,迅速地眨了眨睫毛被嗆得猛咳起來,他連忙拿手捂住嘴怕咳得太厲害被他哥發現。

被嗆得憋出生理性的淚水,此刻凌晚潯雙眼泛紅,白皙的臉頰上也染上兩朵不自然的紅暈。

他瞄到桌面上擺放著的水杯,連忙伸手拿過咕嚕咕嚕灌下去,還嫌不夠讓酒保又倒一杯加了冰塊的水。

兩杯水入喉才堪堪壓制住那股刺人的辛辣,他緩緩吁出口氣,人也活過來了。

威士忌的酒勁頗大,不消片刻他就覺得腦袋有些發昏,喝過水依舊感覺口乾舌燥十分難受,他晃悠悠地站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

冰涼的水珠撫在臉上稍稍降低了體內的燥熱,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乾淨手后他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一臉疑惑的左右看看,不太記得來時的路。仟韆仦哾

咬著唇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可惜腦子昏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起來,隨意挑了條路腳步虛浮的往前走。

路旁的景色似乎有些眼熟,凌晚潯沒多想自顧自地走。

走了好一會兒不遠處的葡萄架下似乎坐著一個人,他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只是他這會兒看什麼都覺得一片模糊,只好放棄掙扎朝著那片葡萄架走去。

待走近后才看清楚,他下意識地勾起嘴角一笑:「阿徹。」

白徹坐在葡萄架下打電話,聞聲看去,就看到歪歪扭扭朝他走來的人,他對著電話說了句就將電話掛斷。

看著走到葡萄架下的凌晚潯,白徹略一挑眉,沒打算搭理對方,繞過他就準備離開。

經過凌晚潯身邊時對方忽地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他不悅地蹙起眉轉頭盯著那個傻乎乎看著他的人:「放手。」

凌晚潯此刻腦袋暈乎乎的,抓著白徹的手不自覺帶上力道,他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但潛意識裡就覺得如果不抓著對方可能就要跑了。

白徹等了好一會都沒見他放開自己,綳著臉又說了句:「凌晚潯,放手。」

凌晚潯腦瓜子嗡嗡的,完全聽不清白徹說的什麼,他只看到那張薄唇一開一合地動著,他抿著唇倔強地抓著這人的手動也不動。

被他激得火冒三丈,白徹狠狠一甩手,結果沒能甩開反而將快要站不穩的人甩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凌晚潯。

凌晚潯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手還死死握著他的手腕,受了驚嚇眼尾發紅,他抬起頭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迷離的眼神,泛紅的臉頰,懵懂的模樣,此刻的凌晚潯看起來漂亮的有些驚人,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發乾的下唇,白徹看著他微微有些怔神,不過片刻失神就被對方趁虛而入。

凌晚潯驀地伸出手揪著白徹的領口一扯,白徹自然而然地跟著他的力道低下頭,他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著。

他睜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那人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輕輕發顫,白徹第一次發現凌晚潯的皮膚白皙,一絲一毫的瑕疵都沒有,細緻的連毛孔都看不見。

凌晚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用雙唇貼著對方的唇,睫毛顫動地更加歡快,他悄悄地伸出舌尖在那單薄的下唇輕輕一舔。

白徹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想伸手摟住這人的腰,才抬起的手還沒碰到對方的身體他忽然一驚,轉而將眼前的人猛地推開。

凌晚潯毫無防備被他推得倒退兩步,他伸手抓住葡萄架的柱子才穩住身子,抬起泛著淚光的大眼委屈地看著白徹。

白徹握緊拳頭臉色陰沉得嚇人,看著凌晚潯一臉無辜的表情他心裡驀然燒起一把無名火,氣憤地沖著凌晚潯怒吼道:「你在幹什麼?」

剛被推開又被吼得嚇了一跳,腦袋一團亂的人壓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委屈的眼淚毫無預警地掉下來,他倔強地抿著唇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搖頭。

白徹異常生氣,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氣凌晚潯還是氣一時沒把持住的自己,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確實被凌晚潯迷惑了。

他不認為自己對凌晚潯有感情,他知道這只是男人的劣根性,所以他更加生氣。

看著默不吭聲一個勁兒哭的凌晚潯,他怒急攻心,不想再跟他糾纏,邁開長腿打算離開。

「阿徹......」

凌晚潯見他要走,連忙出聲喚他,白徹沒有絲毫停頓,也不敢停頓,有些狼狽的轉身逃離,他現在一秒都不想再見到這人。

想要阻止他離開,可是凌晚潯此刻身體根本不聽大腦指揮,他才邁出步子就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人絕情離去的背影。

抓著凳子扶手的指節用力泛白,他無助的坐在這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掉落,從小聲抽噎到壓抑哭泣,他不敢放聲大哭,委屈的情緒湧上來,止也止不住。

凌晚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大哭一場之後他頭痛欲裂,躺在床上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他微微合著眼,雙眼潰散無神。

不太舒服的睡了一覺,腦袋突突生疼,他艱難地睜開眼,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伸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難受的發出一聲呻吟,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皺著眉回想昨晚的情況,可是記憶好像蒙上一層灰,怎麼也瞧不清。

他只記得自己昨天偷偷喝了酒,之後去洗手間再出來風一吹他就有些記不清了。

糾結一會他摸出手機一看,沒電了,從包里翻出充電器將手機丟在床頭充電自己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他叼著牙刷發獃,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什麼重要的事兒。

看著鏡子里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他甩甩腦袋將口中的泡沫吐掉,忽地他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他想起來了,他昨晚好像見到白徹了。

可是記憶太模糊,他壓根就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只是有些片段在腦中閃過。

他,昨晚好像哭得很傷心,可是為什麼?

抬手在腦袋上敲了敲,暗恨自己太沒用,那點兒酒就失憶了。

皺著眉站在洗臉池前,他絞盡腦汁去回想,可還是一無所獲,他咬著唇有些猶疑地猜想該不會是昨晚白徹揍他了吧?

他伸手在手臂處揉了揉,又在大腿揉了揉,沒發現有地方疼,那應該沒揍他。

暗暗鬆了口氣,只要沒揍他就表示自己沒有惹火白徹。

那他為什麼要哭?現在頭還在隱隱作痛。

總不能是他纏著白徹表白被人拒絕了吧?

哈哈哈!

他尷尬地笑起來,別說這個可能性還真挺高的。

他斂下笑容,看著鏡子眨巴眨巴眼睛,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如果是這樣倒無所謂,反正他表白被拒的次數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了,也沒什麼可丟人的。

想通后他脫掉衣服毫無心理負擔地跑去洗澡。

二十分鐘后他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總算是回了點血。

坐在床頭抓過手機一看,嚇了一跳,他哥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後一個還是五分鐘之前,他手一抖差點兒沒抓緊手機。

穩住心神后連忙給他哥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他果斷先出聲:「喂,哥。」

「凌晚潯,你膽子大了啊。」

凌晚潯嚇得縮了縮肩膀,可是他決定裝傻到底,故作無辜地說:「哥,我沒有。」

「你都敢背著我偷喝酒了。」

心裡一驚,他哥怎麼知道的?昨晚他哥在打牌應該沒發現才對。

他心一慌,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哥,你怎麼知道的?」

「......」

電話里一陣沉默,凌晚沂無奈地嘆口氣:「我看你是喝傻了,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你不記得了?是你自己告訴我喝醉了要睡覺的。」

???

他有這麼傻嗎?不打自招?

「哥,那什麼,我頭疼......」

「該。」

凌晚潯委屈地癟著嘴:「哥,你不疼我了。」

「行了,你再睡會,我讓人給你送碗醒酒湯上去,記得喝了。」說完想了想又囑咐道:「早上就在房裡休息吧,別到處跑了。」

「知道了,哥。」

沒多久房門被敲響,給他送得醒酒湯到了,還附帶一份早餐。

凌晚潯端著湯坐在床上,黑乎乎的一碗看起來就不好喝,他皺著眉灌進嘴裡,味道倒也不是難喝就是有點兒怪。

喝完湯他沒什麼胃口早餐也沒吃就往床上一歪,思索一會還是抓起手機給白徹發了信息過去。

【lwx:阿徹,我昨晚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白徹看著他發來的信息臉色陰沉,他捏緊手機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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