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雙叒叕輸了
似覺得秦嫿沒有威脅,也不夠格,黎心怡不想和這種蠢貨糾纏,踩著高跟鞋回到姐妹圈,姿態高傲,一群人麻溜開始討好。
「心怡,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濘海挖十八層都不見得有這號人物。」
「你們別說,她還真裝的像朵小白花,靠謝思然混進來,以為自己就能高攀了。」
「聽說是謝思然高中認識的朋友,到今天這個位置,沒少舔大小姐吧。」
「要我說,封少全程對她黑著臉,威脅不到心怡你的,在濘海,得罪了封少,她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好巧不巧,這些話聲音不大,卻足夠秦嫿聽到,心情徹底被攪和,身邊還留有黎心怡的香水味。
她眼神漸漸暗下來,起身往酒店樓上去。
封域跟著喬恩磊擋酒,一杯接一杯,撐了一會換人,他正坐著緩酒勁,有意裝模作樣往席位掃去,結果……秦嫿人影子都瞧不見。.
黎心怡一直注意著封域這邊,見他好不容易落單,立馬湊過去。
「封少,今個您可比新郎還忙活。」仗著黎邵軒關係,她跟著入過幾次飯局,自詡和他身邊其他鶯鶯燕燕不一樣。
封域抬頭盯了兩眼,面前女人他沒印象,只覺著這聲音挺煩的,還是小貓咪的聲音可人。
他沒接話,黎心怡挺著傲人事業線刻意關心,「封少,要叫份醒酒湯嗎?」
說著靠近了些,封域眉目一斂,剛想發火,偏頭,赫然是秦嫿的身影,她正一動不動望著他。
魅惑的嗓音,妖嬈的身段,俊男靚女,秦嫿下樓第一眼就看見這幅畫面。
封域恰好抬頭與她對視,本想推開黎心怡的手頓住,好整以暇看她接下來動作。
黎心怡自然也注意到秦嫿,見封域沒推開她,故意說,「封少,今個我們伴娘可比新娘還惹眼,我瞧著全場公子哥沒少心神蕩漾,您覺得呢?」
這話意思太明顯,封域沒搭理,他在等秦嫿反應。
秦嫿先是皺眉,小臉沉了幾秒,不帶一點留戀,抬腿徑直離開。
這……又踏馬被忽視了?
封域好脾氣徹底消毀,厲聲喊,「站住!」
秦嫿不理,封域叫名,「秦嫿。」
這下秦嫿停住腳步,轉身,臉上意思很明顯,「你有事嗎?」
她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封域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她這是吃醋了?
似篤定這個定論,封域神經兮兮笑了。
你看,誰再說他自作多情?
有底氣,他也不急了,靠著椅背,雙腿交疊,流露出那股子浪蕩倨傲,「見著熟人也不打聲招呼?」
這熟稔模樣叫黎心怡不舒服,「原來我們伴娘還認識封少啊?」
兩人靠的很近,很是親密,秦嫿當即在封域頭上打了一個【黎心怡幫凶】標籤。
「我們很熟嗎?」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卻不達眼底。
封域一怔,連黎心怡也止不住詫異,對方不會真是個傻子吧,連封域都敢懟。
笑意漸漸散去,封域起身,直視秦嫿,當著她的面,摟過黎心怡,似挑釁,背影囂張狂妄。
他的動作讓秦嫿蹙了蹙眉,又給他添加一個標籤。
【臟男人】
她和他很熟嗎?不,不熟,所以,她報復黎心怡,他如果妄想插手,呵,她自是不會客氣。
離開對方視線,封域立馬放開黎心怡,頭也不回上電梯,黎心怡也意識到不對勁,封域像是利用她故意做給秦嫿看,腦內警報響起,黎心怡暗自咬牙,手心緊了緊。
封域自認已經夠降低身段,女人,他身邊從來不缺,他不否認,對秦嫿的興趣比其他女人高,所以願意花時間陪她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但不代表他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今個這麼一出,算是提醒她,人,貴在審時度勢,否則得不償失。
這樣吧,只要她主動來示好,他就大發慈悲再給她一個台階下。
算盤是這樣打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直到第二天,謝思然一句秦嫿走了,殺他個措手不及……
不可能,他還是不信,世上真有單純到潑杯可可追問電話只為還衣服錢的人?
不,再等等,她一定會回來找他。
三天後,看著空白的消息,封域沉默了。
一個月後,駱盛替秦晞拿走車鑰匙,正式宣告,他又輸了。
秦嫿,又是秦嫿,姓秦,會是景都那個秦嗎?不,不可能,他和秦晞關係還算行,卻從未聽過秦家有這麼一號人物。
要不要查?
多次拿起電話又放下,封域一腳踹了桌子,查個屁,搞得他多稀罕似的。
從那天起,幾個月內,封公子女伴換了一茬又一茬,卻沒一個超過三天,似在證明稀罕他封域的女人多的是,不缺她一個。
也是這以後,他飛聖洛倫的飛機變成了私飛。
駱盛幾人罵他就是嘴賤,傲嬌,明明自作多情,非要說人家姑娘故意勾引,失算了吧,活該。
不過,能看到封域吃癟還是稀奇,搞的幾人想要查查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被封域知道發了一通大火,眾人才作罷。
秦嫿不知道封域這些事,他於她而言,路人一個,不會在她心裡留下一丁點位置,只要他不來動她,她自然不會對他下手。
比之封域,黎心怡更讓她上心。
指尖快速敲下鍵盤,屏幕密密麻麻閃現光圈,黑夜中,女子嘴角牽起,紅色液體緩緩滑入咽喉,一兩滴順著杯壁落到指關節,她拿過白帕子擦掉,像抹掉殘留的血漬那般熟練。
一個月以後,濘海。
「喲,黎少,還有閑心出來喝酒,旁系沒找你哭!」
說到這黎邵軒就氣結,瑪德,黎心怡家商業版圖一個月被人暗中剔了大半翅膀,手段之快,之殘忍,若不是他在後面撐了一把,估計很懸。
封域最近陰晴不定,但黎家旁系的事他是知道的。
「背後人還沒找到?」
黎邵軒點頭,「邪門,背後人純粹是個瘋批,不像是要黎家那點產業,倒像發狠了把人往死里整,估計得罪了誰。」
「要幫忙吱一聲」
「用不著。」沒拿捏清楚對方背景,犯不著搭上自己,黎心怡說白了是旁系,以稀薄的血緣為紐帶,掛著他本家的名罷了,他憑什麼幫忙硬剛?
從高高在上的黎家千金,一個月變成濘海笑話,關鍵是還找不出原因,倒成為圈內一樁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