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一場笑話
「父皇,饒命!」梁重威這時候凄厲地喊著!
求饒是他現在最好的辦法!
他知道自己的未來已經沒有任何光明可言,但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南梁的候選,很多大人物支持的目標。
「來人,將庶人梁重威帶下去,好生看管!」梁皇淡淡的說道,望著梁重威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感情。
畢竟梁重威自私自利到不顧梁氏皇族的利益,這是古聖最無法容忍的。
既然古聖都這樣下了決定,他也沒有辦法改變。
他的兒子很多,隨便找一個品行不錯的有紀悠悠幫忙看著,南梁國便差不到哪裡去。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留下這個陳龍玄,不然一定是個最大的隱患。
「父皇,我不要被圈禁,放了我吧!我願意從此歸隱,不問世事!」梁重威面色一變,這被圈禁起來,這輩子和豬狗有什麼區別。
最主要的就是沒有了任何翻身的機會。
「閉嘴,帶下去!」梁皇不悅地喝道,一絲真元從指尖彈出,梁重威的聲音頓時被封住。
梁重威在朝野擁有極大的勢力,不少軍方重臣和內閣六部的大佬都支持他。
若是就這麼放任出去,未來總會有野心之人帶著他的旗號行廢立之事,到時候就麻煩得緊了。
梁重威很快就被帶了下去,而且還是梁皇身邊的大太監親自押送,這輩子再也休想有登臨皇帝寶座的那一天了。
「陛下,接下來乃是你的家事,本聖便先告辭了!」王臨天平靜的說道,而後對著陳龍玄拱了拱手,道謝之後便消失無蹤。
「悠悠,你說朕立誰為太子比較好?」梁皇這時候對著紀悠悠和顏悅色的說道。
現在古聖甚至將自己的精血傳給了紀悠悠,那就說明以後依靠的還是這個女兒。
「父皇,太子之事我女兒家不好干涉,一切便由您決定!」紀悠悠淡淡的說道。
梁皇心中苦笑,紀悠悠嘴上這麼說,但不管是誰繼位要是沒有紀悠悠的支持,那至尊寶座能坐得安心嗎?
而現在的問題是除了梁重威之外所有的兒子都是庸才,個別的雖然有一些名氣,有賢王之稱,但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外臣不清楚,難道他這南梁國的至尊會不知道嗎?
只是眼下紀悠悠如此態度,他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
「陛下還算春秋鼎盛,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培養一個未來的太子,豈不是更好!」陳龍玄這時候提議道。
南梁國的情況他亦是清楚,連梁重威這種貨色都是朝野擁立的太子,只差一個名分了。
這樣的情況下,梁重威被廢,餘下的皇子沒有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
「嗯?」梁皇的目光登時便亮了,陳龍玄說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畢竟這麼大的皇族,不可能找不出一個有能耐的人。
雖然曾妃死於非命,但是紀家的人他基本沒怎麼動,只是發配到遙遠的郡縣眼不見為凈。
「陛下,一切都辦妥了!」這時候劉大伴回來複命。
「傳旨下去,曾妃賢良淑德,朕辜負良多!現追封為皇后,靈位移入坤寧宮,等朕大行之後,一併移入太廟之中!朕擇日當下罪己詔,和皇后賠罪!」梁皇沉聲說道。
紀悠悠美眸微紅,雖然她明白梁皇此舉乃是因為自己!
但母親的牌位能從冷宮移出去,而且還得了皇后之位,在天之靈這個痴情的傻女人也能欣慰吧!
畢竟紀悠悠比誰都明白母親對於梁皇這個渣爹有著怎樣的深情,只可惜她不該真正愛上一個皇帝,甚至是一個多情的皇帝。
「傳旨讓紀氏一族遷回京城,封紀博昌為英國公!」梁皇下了第二封旨意。
紀博昌乃是紀氏一族的族長,算是紀悠悠的伯父!他這兩封旨意每一封傳出去都絕對震動南梁的,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
而這一切的源頭還是因為紀悠悠。
紀悠悠美眸閃過異色,卻什麼都沒有說!
梁皇這時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父皇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極大的怨恨,但既然回來了,就陪父皇吃一頓飯再走吧!畢竟父皇沒過多久也要去陪你母后了!」
紀悠悠心中百味雜陳,看著梁皇蒼老的臉龐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拒絕,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作為南梁的人,守護這個國家,也是她義不容辭的事情。
畢竟古聖這樣的強者,也是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血脈。
只是如果紀悠悠留下來了,那麼陳龍玄又該何去何從呢?
她自然是希望陳龍玄能夠留下來,陪在自己的身邊,永遠的在一起。
可惜對方是北瑜國的人,還要為自己的父親復仇?
這可能嗎?
更何況紀悠悠曾經也發誓過,要協助陳龍玄報仇,不過目前的局勢變化有些奇怪。
誰也不知道封魔人陳元之究竟布了一個什麼大局,這讓陳龍玄這個棄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紀悠悠也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否隨陳龍玄一起離開北梁。
而梁皇登時露出了喜色,畢竟紀悠悠願意留下來和自己吃飯,就代表她心中的怨恨已經是慢慢消散了。
而他剛剛發的兩道聖旨,自然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這一夜,梁國皇宮內燈火通明,梁皇喝的酩酊大醉,最後念著紀曉芙的名字醉倒。
紀悠悠看著梁皇醉卧在席前美眸有些複雜,陳龍玄輕輕嘆了口氣道:「陛下他心中恐怕也是後悔的吧!」
紀悠悠沒有說話,怔怔的看著梁皇蒼老的身軀,半響之後才淡淡的說道:「我們也該出去談談了!」
「好!」陳龍玄點頭,兩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奢華的大殿之內。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紀悠悠和陳龍玄很快便出了南梁京城皇宮的大門,紀悠悠美眸凝視著陳龍玄說道。
「你現在應該也知道,我的父親並沒有死!」
「所以我現在也很矛盾,也只能回去靜觀其變了。」陳龍玄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
到現在他也知道自己這兩年多背負的仇恨其實就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