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挖坑埋人
不不不,我才不會做那麼沒腦的事情呢!
現在她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活下去。
不然等陸家找來的時候她就掛了。
這個大荒山是一個小山頭,靈氣稀薄的等於沒有,土地更是貧瘠的讓你難以想象。
所以這裡別說妖獸,就是普通的活物都少見一隻。
所以這也導致陸茶茶來了大半年連一頓肉沒吃上。
「修仙?」陸茶茶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瓜田。
原本她這門前也是光禿禿的一片,是她來后一鋤頭一鋤頭刨出來的。
雖然這瓜長的不盡人意,但陸茶茶覺得,她第一次種田竟有這般成效,所以自己一定是種田的天才。
就算不去修仙,她也一定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她如今住的地方原本是山裡獵戶搭建的小屋,四處比較空曠隱秘。
後面陸茶茶母女來了以後,又在後面搭了一個灶房和堆放雜物的小屋。.
即使是她住的地方,也只放了一張木板床,和一張小桌子。
桌子上整齊地擺著幾個酸李子和小青果。
旁邊有張個木墩凳子,衣物和一張灰色的薄被整齊疊放在一起。
家徒四壁,甚至連牆都漏風。
她們的貧窮真是限制了陸茶茶對窮的想象。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麼窮過。
然而現在,她就是這麼窮。
好在這裡背靠大山,又處於背風向,所以甚少受風雨侵襲。
不然依照這這幾塊板子帶成的簡易房,早就散架了。
陸茶茶筆直地躺在又涼又硬的木板床上,尋思明天不僅需要種子還有過冬用的衣物和食物。
最重要的是多搞些錢。
如果運氣好,她還能捉幾隻田雞解解饞。
還有家裡的鋤頭有些鬆了,大門也有些不頂用了,她要在入秋之前把屋頂修好,還要把沒有結出西瓜的瓜藤扯掉重新翻翻……
陸茶茶心裡默默把這些記下,不知不覺困意便來了。
迷迷糊糊時她還在想自己要不要會陸家。
書里陸茶茶的靈根也是極好的,木水雙靈根,雖然不如女主變異冰靈根,但是想找個宗門修鍊應該問題不大。
而且這種靈根極為適合種田。
好餓啊!
有肉就好了……
夢裡,狂風夾雜著鮑魚像她襲來,她盡情暢遊在這充滿海鮮的海洋……
但是,可能鮑魚下的有點多,她的耳邊不斷充斥著噼里啪啦和咚咚咚的響聲,接著嘭的一聲巨大聲響,陸茶茶徹底睜開了自己做夢的眼睛。
「額……」
這片廢墟是怎麼回事?
睜開眼睛的陸茶茶瞬間懵逼三連——
發生了什麼事!
我在哪?
我房呢?
接著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從床上起身,也不管這片廢墟便急忙衝出去光著腳跑到不遠處的田裡。
「我的瓜,我的田……」
看著滿地的石頭碎片和巨大的石塊把瓜田砸出壓成一個個深坑的瓜田陸茶茶哀嚎一聲。
這可真是,辛辛苦苦大半年,一覺回到種田前。
特么的天上沒有下鮑魚,竟下了隕石。
「我的瓜……」
陸茶茶蹲在這片被隕石「摧殘」的瓜田裡氣憤地望著天,道:「什麼破老天爺!你是眼瞎了還是不中用了,我就種個田哪裡招你了,你這麼坑我!」
「你賠我房,賠我田,賠我綠油油的大西瓜……」
然後就在陸茶茶說完,遠處的天空突然咔擦一聲,彷彿是一道驚雷,有彷彿在某一瞬間,那處被撕裂一個口子后以極快的速度拋出一個紅色的火球,然後以難以理解的速度向她的位置墜下。
陸茶茶臉色一變。
「哇擦,你不僅毀我房,壞我田,現在還想殺人滅口砸死我……」
陸茶茶見此捂著腦袋哇哇大叫,急忙蹲在一塊比較大的隕石後面遠離那個「飛來橫禍」!
不到片刻,只聽嘭的一聲,地面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很響,就像一個肉團落地聲音有些悶悶的。
「嗯!難道是我轉運了!這次不是飛來橫禍,而是天降肥肉!」
因為她聞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兒。
陸茶茶將腦袋從石頭後面伸出來。
然後——
「額……」
的確是肥肉!
……額,肥肉……
陸茶茶默默抬頭,無語望蒼天。
我要能吃的大肥肉,你給我送來一個果男是什麼個意思。
只是這這肉能吃嗎?
能嗎?
陸茶茶趴在巨大的隕石塊後面,而那塊「肥肉」卻一動不動地平躺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
從外形模樣可以看出,那是十二三歲的一個少年,全身被火燒的黑炭一般,所以即使沒有任何布料,別人也真的很難從外表佔到他什麼便宜。
真的,陸茶茶表示自己口味沒那麼重。
「死了嗎?」
陸茶茶從地上撿了一根長木條,遠遠戳了戳地上的人。
沒有任何反應,更沒有任何呼吸。
「嗯,既然沒氣了,這就好辦了!」
於是陸茶茶起身,丟了手上的木條,看著自己狼狽的瓜田和躺屍的「黑炭」,無奈搖頭:「埋了吧!」
於是她便從那堆廢墟里將自己家的鐵鍬扒拉出來,找了個平坦鬆軟的地開始挖坑。
話說她來這裡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挖坑把原主的老娘埋了。
她記得那天她剛挖好坑,就有一個老道士從天上掉下來,正好掉她坑裡。
那天是什麼情況來著,陸茶茶暫停下手裡的鏟子回憶。
她記得先是一個男人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
「快讓開,貧道要掉下去了……」
接著——
「嘭……唔……哎呦……」
對,就是這個樣子的。
被濺了一身泥土的陸茶茶看著坑裡的人,坑裡的人也看著陸茶茶。
「怎麼又是你?」
「怎麼又是你?」
相同的情景,同樣的酒味兒,不同的坑,兩人異口同聲。
酒戒經過這麼一遭,酒已醒了大半,看著似曾相識的場景暗暗道了聲邪門,然後默默從坑裡爬了出來。
他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灰撲撲的道士服,頭上插著一隻太極魚的木簪。
人長的倒是端正,只是不知道是因為窮還是因為本人極不講究,總之給人一種髒兮兮邋遢的感覺的感覺。
「丫頭,這次又埋誰呢?」
「不知道。」
陸茶茶小小的手扶著比她還高的鐵鍬警戒地看著酒戒道。
「不知道你還埋?這麼大的坑,你也不嫌累的慌!」
「不埋會臭。」
而且浪費.……
這可是上好的肥料!
既然她不能吃,那就貢獻給這片貧瘠的瓜田。
沒辦法,她就是這麼熱愛環境,樂於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