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死女人敢打我?
賀哲男推著蘇妙人上十二樓,陳耀將那碗粥放在門口的柜子上已經搭另外一部電梯下去了,賀哲男出得電梯看了眼門口的面部識別系統,索性停了步子。
「蘇妙人,我幫你輸一下資料,以後你自己上下樓方便。」
「哦……」
蘇妙人扶著輪椅試圖站起來,賀哲男伸了個手,她整個人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臂力驚人,將她挪了挪位置,放在了一邊胳膊上,手彎托著她,另一手按著識別器,他胳膊很長,蘇妙人看著屏幕中被他抱著的自己,羞恥感爆棚,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賀……賀先生,不如您放我下來吧,我能站得穩……」
賀哲男看著那張緋紅的臉,嘴角揚起個淡淡的弧度,「死女人,你裝什麼害羞?!你那晚爬到我身上的時候可是主動得很……」
他又提那晚!還故意退後了一些,讓兩個人的畫面都進了屏幕里。
蘇妙人燥得無處可躲,擰過身子不再看顯示器屏幕。
這一擰,屬於男性的荷爾蒙和檀木的香味就往她鼻子裡面竄,這才發現自己整張臉已經埋進了他的胸膛之中,急急忙忙將臉轉回去,又看到了屏幕里兩個人的身影,耳尖子都紅了。
賀哲男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
「蘇妙人,天天演,你不累嗎?」
他的聲線被刻意壓低了,有著蠱惑人心的性感。
蘇妙人低著頭,不看他。
「死女人,看著我!」
她聽話地抬起了頭,看到他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原始渴求,慌了神。
賀哲男將她顛了個方向,蘇妙人突然騰了空,條件反射地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停穩之後雙腿已經掛在了他的腰上。
畫面很馬賽克,蘇妙人只覺得頭皮發麻,緊接著,全身的雞皮疙瘩一層層泛了起來。
她的聲音開始抑制不住地抖,「賀先生……」
「死女人,你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是在引誘我嗎?」
「我沒有……」
「口是心非!」
賀哲男伸了只手,將她的頭按向自己,張嘴,已經吻上了她。
他的吻霸道又熱烈,托著蘇妙人穿過客廳又進卧室,蘇妙人被他放到了床上。
滾燙的唇從蘇妙人的唇瓣游移到了她白晰的脖子,大手已經穿進了她的睡裙。
蘇妙人身體一軟,隨即明白了過來,兩條胳膊抵住了他的鎖骨,「賀先生……我疼……」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賀哲男恨恨地咬了一口她的唇,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仰望著天花板,深吸了好幾口氣,又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茶几上面有碗粥,剛剛陳耀送上來放在門口,他吻她的時候順手帶進來的。
「先吃點東西,再吃點葯,我警告訴你,趕緊好!」
賀哲男端起那碗粥,喂她吃完,又從藥箱裡面拿了些葯出來看她吃下。
「你先休息,我去洗個澡,洗完幫你洗。」
不用!
她還沒說,賀哲男已經撇了她進了卧室。
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頭髮微潤,身上掛著件浴袍,歪歪扭扭的,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肉,身上混著海鹽和檀香的味道。
順勢就將她抱了起來。
「賀先生,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你的手受傷了不能沾水。」
「叫……其他人幫我洗……不用麻煩您了……」
「沒有其他人,全部被炒了,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
「那我今天不洗澡可以嗎?我都沒有走動過,完全沒有出過汗……」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臟?!你知不知道撿你回來那天我都快吐了!」
「那您把我放去六樓,不要影響您情緒了……」
浴室越走越近,蘇妙人越來越慌。
之前餓得暈暈乎乎的他為所欲為她就當自己做了個噩夢,那時候她不管做什麼在她的潛意識裡都算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而現在,蓋在她身上那層遮羞布已經被扯開了,一旦接受即代表了她對於這件事情的認可,她不想給他錯誤的訊號,更不想跟他有拉扯不清的關係。
蘇妙人拼盡了全力去掙扎仍舊是推他不開,一時昏了頭腦,竟然伸手去錘他,她拳頭砸在賀哲男的臉上,口頭遮攔地喊著,「你放開我!混蛋!」
「蘇妙人!」
賀哲男臉一沉!
蘇妙人被扔進了一個浴缸里。
與其說是浴缸不如說是個小型的泳池,水很深,蘇妙人猝不及防被扔了下來沉了好一會兒都沒到底,撲騰著手臂想喊救命,一張嘴水又竄進了她的嘴裡,緊接著竄進鼻腔,越掙扎嗆的水越多,直到受夠了苦頭才被一隻手抓起來,擦著臉上的淚不停地咳。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蠢?」賀哲男坐在浴缸邊,一隻手還拎著她的衣領,蘇妙人站穩在缸里,水已經到她的鎖骨,應該有一米六左右。
「蘇妙人,不要再讓我聽到我不想聽的話,更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已經是第二次了。」
賀哲男脫了身上的浴袍下了水,將她帶到淺水的區域,扒了她的睡裙,幫她清洗著頭髮和身體。
蘇妙人哪裡還敢動?咬著唇任自己的眼淚一滴滴地掉進浴缸里。
「死女人,你還覺得委屈了?從來沒有人敢叫我混蛋!更沒有女人敢跟我動手!」
怎麼可能不委屈?
一次行差踏錯就跌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蘇妙人根本無力回天。
委屈中又夾雜著恐慌,發自內心地恐慌。
他折磨人的方式各種各樣,一連兩次都差點讓她斃命,剛剛的窒息感如此清晰,甚至不用他做什麼。
她哪裡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蘇妙人從來沒有試過這麼不情願又特別渴望地向一個人道歉,「對不起……賀先生,對不起……」
她從水裡站起身,伸胳膊挽住了他的脖子,顧不得羞恥,甚至顧不得想其它。
她打了他!
一個呼風喚雨的男人被她打了!
此刻,她只想他消氣。
唇吻一個個落在賀哲男的臉上,她現在只想到用自己來取悅他,她剛剛才死裡逃生,元氣未復,她受不住他的懲罰了。
「死女人,你又在玩什麼?」賀哲男沒有動。
「您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眼淚從她的眼角滑了下來,滴滴滾燙,我見猶憐,搭上了她最為精湛的表演。
「這算你贖罪的方式?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女人,你花招太多了……」
「對不起……」蘇妙人吻著他,生疏,卻有著別樣的刺激。
賀哲男托著她從浴缸里走了出來,她小雞啄米似的還在不停地親著他,忽地身下一涼,被他放在了洗漱台上。
「還疼不疼了?」賀哲男問她。
「不疼了……」她一邊哭一邊吻。
賀哲男回復了她的吻,漸漸與她越貼越緊。
蘇妙人疼得直哭,咬住了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疼不疼?」賀哲男喘著急氣問她。
「不疼……」蘇妙人一邊哭一邊搖頭,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