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賀先生,我疼
「我……不是故意的……」
蘇妙人咬了咬自己的唇,賀哲男看著倒後鏡里烏黑秀髮下緋色的小臉,嘴角不禁揚起了一個弧度。
「蘇妙人,親我。」
???
蘇妙人抬眼看到他稜角分明的臉,並不像在跟她開玩笑。
他還在開車,目視著前方,見她不動,將油門踩得重了一些,車子顛得更厲害了。
「賀先生……別這樣,很危險,我害怕!」
車子戛然停了,慣性將地面的泥土拉出了一條深深的印子,伴隨著尖銳刺耳的剎車聲。
兩個人往前一彈,又被安全帶拉了回去。
「停下了,能親了。」賀哲男咧嘴沖她一笑,邪氣逼人。
這個瘋子!
蘇妙人將唇瓣送到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結了親親碰了碰,唇吻又沿著他的下顎爬上了他的唇角,賀哲男捧著她的臉,極為霸道地在她嘴裡索取著絲絲甜滑。
「死女人,你把我引來這個荒山野嶺是為了找尋刺激嗎?」賀哲男拉起她的長裙,將手探了進去。
蘇妙人被他捏得身子一軟,「不是的,賀先生……」
「還說不是?」賀哲男輕輕咬著她通紅的耳垂,熱氣吹進了她的耳朵,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顫。
「我們去看……看rky好不好?」蘇妙人縮著脖子哀求他。
「讓rky看著我們做?這對它會不會太殘忍了?」他的大手一路向下,滑至她的腰間。
蘇妙人拉停了他的手,楚楚可憐地盯著他,「賀先生……我疼……」
昨晚的疼痛感又清晰地襲了上來,蘇妙人再也不想體會一次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還疼?昨天不是說不疼了嗎?」
「昨天之後……又疼了……賀先生您說讓我休息幾天,先養好身體的……」
「是我太猛了?」賀哲男的唇拉成了一條直線,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心軟,「我確實說過,不過前提是你不引誘我……」
「我沒有。我真的是想出來看rky的。」
「我不比rky好看?你出來看只獅子也不在家看我?」這語氣,酸溜溜的。
「我看著你,你又想入非非了……」蘇妙人不好意思,他的體力真的太好了,她熬他不過。
「我要不想,你就糟糕了,你應該趁著我還對你有興趣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我,最好趁機再有個孩子,這樣你就能跟我有斬不斷的關係了,女人,你到底會不會引誘男人?說就說得天花亂墜,怎麼一實戰就這麼沒膽了?」
蘇妙人不想跟他說這個,「我們快走吧,等下太陽都下山了。」
賀哲男翻了她一個白眼,「你叫走就走?你這司機加人肉坐墊使得很順手是吧?」
「我都說去隔壁坐了,是你非得讓我坐你身上……」
「還會頂嘴了?」
蘇妙人委屈得很,「那……這是事實啊……」
「你去坐隔壁,等這條路能不能把六腑給顛出來?你別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坐我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是賀先生您大發善心我才有這種榮幸,我謝謝您!」
「你……」
蘇妙人猛地吻住了他,經過昨晚,她已經有了一點經驗了,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跟他對著干,而是應該快速澆滅他心裡那點火頭,絕對不能讓它燃起來,吻住他的嘴,至少他不會再罵她了,只要不對話,那就不會惹毛他了嘛。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賀哲男被她吻得沒了脾氣,心甘情願做她的柴可夫司機,兩人駛進rky的領地,賀哲男在草地上鋪了塊布,將吃食一點點搬下來。
rky跟他很親,看到他十分熱情,一人一獅滾到草堆里,像兩個抱在一起玩耍的孩童。
賀哲男玩累了回來喝水,rky趴在他的身邊像條溫馴的狗,它十分通人性,能聽懂賀哲男的每一個指令,賀哲男叫它趴下它就乖乖地趴下了。
蘇妙人興趣缺缺,她的心思並不在這裡,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將他引進來林子,不過想拿回她前幾天跌落在林子里的手袋,那裡面,有她還未吃完的避孕藥。
多虧了從賓館出來那個中午,她去藥房買葯,營業員因為要衝業績,見她神不守舍的樣子自作主張地多掃了好幾盒各式的避孕藥給她。
要不是她性子軟好說話,那營業員又死口咬定過了機的貨品不能撤消,那她現在連唯一自救的工具都沒有了。
既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走出這裡,甚至連跟不跟他上床她都不能自己作主,那,不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是蘇妙人現在的底線。
「賀先生,這林子到底有多大?」蘇妙人望著密集的樹木,伸長了脖子看不到盡頭。
「幹嘛?你這個死女人,還想再試一次?」賀哲男白眼翻她,沒有好氣,「你不都證明了嗎?!」
「證明什麼?」
賀哲男脾氣就更不好了,「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蘇妙人喏喏。
「裝!你就繼續裝!搞得那麼勞師動眾你不就是想證明在我心裡有多重要嗎?看我會不會去救你!是吧?!現在,你的小伎倆成功了,很得意是不是?!你別以為我對你有點意思無法無天了死女人!」
「原來……我是這麼想的……」
蘇妙人試圖跟上他的思維。
「你在嘰嘰歪歪的說些什麼呢?!」
蘇妙人趕緊搖頭,「沒有!」
「那還不趕緊喂我吃東西?!你到底會不會服侍男人?!」賀哲男嫌棄地在她身側躺下,頭就枕到了她的大腿之上,還不忘將嫌棄進行到底,「把你的爪子先洗乾淨了!」
「那你先起來一下。」
「幹嘛?!」
「你……不是叫我先去洗手嗎?」
賀哲男歪著腦袋盯著她,有些不可思議,「你打算去哪裡洗手?」
「去……rky的水池邊……那裡有水……」蘇妙人咬著唇,說得小心翼翼。
他那表情告訴她,他在嫌棄她,在嫌棄些什麼,她又get不到。
「你這個死女人,你打算用rky喝過的水洗手,然後再拿東西給我吃?!」
「那……不然呢?」
她其實想問的是,他剛不還跟rky滾在一起嗎?幹什麼這麼雙標?
可惜她不能。
惹怒了他還得自己去滅火,她不能再這麼蠢了。
「你是豬嗎?這麼多水你不會洗?!」
蘇妙人看著野餐布上帶著水晶翅膀、鑽石皇冠形蓋子的粉色瓶身,不確定地問,「用這個水洗?」
她見過這種水,在一個奢侈品的雜誌上,那本雜誌是媽媽丁艷琴遞給她的,丁艷琴告訴她,有錢人的生活該是什麼樣的,光一瓶礦泉水就得幾千上萬,蘇妙人當時理解的是,這不過是種行為藝術,因為瓶子好看,買個一兩瓶收藏或者裝飾,這個世界上,是不會真的有人喝這種水的。
而現在,她清晰地認知了自己的見識淺薄,有錢人何止用來喝,他還用來洗手!
賀哲男不耐煩了,他以為她擰不開,開了一瓶遞給她,「快點洗!洗乾淨點!」
這嘩嘩倒出來這都是錢吶!
蘇妙人搓著手,正想感嘆這是不是太奢侈了一點?
賀哲男又擰了一瓶給她。
他的潔癖已經病入膏肓了,洗了十幾瓶水才略微滿意,蘇妙人剝了顆青提放進他嘴裡,覺得自己像個伺候荒Yin無度君王的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