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我想辦個party
蘇妙人一驚,很多事情像是突然吻合起來了,「什麼病?」
陳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連醫學都診斷不出來,像他這種iq超過170的人,本來就會有某些方面的缺陷。
賀先生的這些病徵更類似於情感障礙:自信,偏執,冷漠,暴力,以及強烈的征服欲。
所以,我沒有辦法去判斷他的想法,或許他就是真的認定了是你策劃的一切,也有可能是他明知道結果而故意裝作不知,達到征服你的目的。
所以你不能走,只他一天不親口說出這件事情你沒關係,你也走不掉。
不管怎樣,眼下最重要的是蘇小姐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再輕易地去觸他的逆鱗,因為這個病情的不可控性,誰都不敢保證他會在暴怒的情況下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除非你真的想死在這裡。」
蘇妙人不可抑自地顫,好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耀見她小臉鐵青,不免又寬慰,賀哲男的心思他清楚,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他必須張馳有度地讓蘇妙人心甘情願留在賀哲男的身邊,至少不能再鬧出這種幺蛾子搞出見血的事件了。
「蘇小姐,我一直以為賀先生這個病是跟著他的智商與生俱來、不可控的,但自從你來了之後,我才發現賀先生其實是可以不發脾氣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開心了很多,也樂觀了很多,他甚至會開懷大笑了。
你知道嗎?我認識他這麼多年,真的很少見到他笑,他很孤獨,閑暇時光基本都跟rky在一起,那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不是還有家人嗎?報紙上都有寫,賀家的老爺子……」
陳耀見她有點動容,索性席地坐在了她的身側。
「老爺子,那是賀先生的爺爺。
賀先生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了車禍,雙雙離世。
老爺子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從小就用異於常人的方式去培訓賀先生,除八門的功課學習,還有各種各樣的防身格鬥技巧。
12歲以前的賀先生面對的就是各種私人老師、教官和訓練器械,唯一能陪著他的只有rky,他幾乎沒有跟外人相處過,所以他並不懂得如何社交。
還好,他有著超高的iq,加上老爺子的傾力培養,14歲那年瞞著老爺子去參加美國一個面向社會招攬人才的高等考試,並以最小的年齡拿到了最高的分數,這才脫離爺爺的管控,第一次進入學校。」
陳耀手撐著地往後躺了個放鬆的姿勢,「其實賀先生這人很單純,只是有時候表達的方式不太適合。
蘇小姐,你不妨試著跟他相處,至少這麼久以來,除了這次你挑戰到了他的底線,其它時候他並沒有傷害過你,不是嗎?
與其搞得這樣兩敗俱傷,你不如順著他,等你們的關係更穩固一些,你再找機會去找到真正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不是更好?
到時候真憑實據擺在眼前,他到時候不想放你自由都不行……」
陳耀起身,拍乾淨身上的泥土,將手遞了給蘇妙人:
「是做個能屈能伸的聰明女人,還是想就這樣死在這裡,你自己拿主意。」
說是給她選,哪裡有得選?
命都沒有了還拿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蘇妙人將手遞給陳耀,拉著他起了身。
回去的時候賀哲男在吃早餐。
兩人還未踏進大廳就聽到了盤子嘩啦啦被掀翻到地上的破碎聲。
賀哲男的罵聲隨之而來。
「這垃圾誰煮的?!什麼鬼東西?!給狗都不吃!一群廢物,連個早餐都煮不好!」
罵著罵著就看到了立在門口的兩個人。
那把火隨之燒向了陳耀。
「陳耀!你現在是不是想死?!」
賀哲男一腳伸到面前那張梨花木的餐椅上,椅子從蘇妙人身邊飛過,落在了她的身後一仗遠的地方。
嚇得她一怔。
陳耀鬆開了扶著蘇妙人的手,朝自己最近的那個女傭打了個眼色,「扶蘇小姐回房去休息。」
笑臉又朝賀哲男走了過去。
蘇妙人被女擁扶進了電梯。
那女傭是新來的,老管家被賀哲男解僱之後,陳耀從英國找的新管家團隊,全是金髮碧眼的長腿美女,分不出誰是誰。
兩個人站在電梯里,誰也不知道陳耀說的『回房"是回哪裡。
蘇妙人定了定神,伸手按了6樓。
陳耀看著電梯的數字停到了6,不由得在心底罵了句髒話。
來的路上他還想,自己這次發揮得很漂亮,平安將蘇妙人帶了回來交差,奔波了一整夜,終於能回去好好睡一覺了,誰知道這個姑奶奶這麼能整事?!
這還讓他怎麼走?就算走了,以賀哲男這傲嬌的性格陳耀不出兩天又得被他找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給罵回來!
他的老闆他清楚,他要是擺不平這個女人,他這後半生都怕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陳耀臉上那個笑擠得浮誇了一點,「賀先生,蘇小姐沒受傷,只是受了點風寒……」
賀哲男的目光還落在電梯那個6字上,說話跟吃了火藥似的,「她死不死關我什麼事?!你最好讓她死在外面,不要弄髒我的房子!」..
嘴硬心軟的死傲嬌!
陳耀撇了撇嘴,「那個……我聽機房那邊的人說,攔截了幾通蘇小姐的電話,查過來電顯示是警局,估計是蘇小姐不見了這幾天有人在找她……」
「所以呢?你現在是打算讓我去處理嗎?!你的律師牌照是白考的嗎?還是你這個挂名的助理就只想掛個名而已?是不是這點小事都要我親自去處理?!」
看吧,壓根沒想放人家回去。
陳耀心領神會。
「我去處理我去處理,我這就去處理,總得跟您說一聲不是……不過,我想過幾天在這邊辦個party,想問問賀先生的意思。」
賀哲男的樣子煩得很,「辦什麼party?不辦!」
陳耀背了背身,故意鬼鬼祟祟,「這個party我看還必須得辦。」
賀哲男沒出聲,斜眼打量著他,像是在說,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陳耀清了清嗓子:
「賀先生您看,前幾天您才將家裡的人換了個遍,雖然都打點過了,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尤其是德叔,那都跟著老爺子幾十年了,
這話傳到老爺子耳朵里,往淺了講,那就是您任性貪玩為了個女人大發雷霆,
可老爺子那心思,只要稍一細究,那必定能明白,您不過借著一個女人在剔除他放在您身邊的眼線……
所以,演戲您得演全不是?您在他老人家眼裡那就得是個不服管教的花花公子,繼續拚命玩,拚命浪……」
賀哲男哼笑了一聲,「陳耀,你這麼為蘇妙人,人家領你的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