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死女人,在等我?
「對不起對不起……」
蘇妙人手忙腳亂,還沒來得及鬆開,就被他推了一把,只半瞬,細長的脖子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卡住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賀哲男劉海上的水滴掉在她的臉上,雕刻般俊美的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死女人,我說過,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蘇妙人恐懼得連吞口水,「賀先生,請您相信我,昨晚真的只是個巧合……那杯酒真的不關我的事……」
「對著我吞口水都還敢狡辯?」
「我這是被嚇的!」
男人就笑了,「是嗎?那就等我讓我來分辨一下!」
大手撫著軟嫩的脖頸,手背一抬。
蘇妙人的唇瓣落進了他的嘴裡。
蘇妙人伸手抵著逐漸向她靠攏的熾熱身軀,「不要……」
「不要?不要你爬到我車上引誘我?!這個時候裝什麼清純?!」
賀哲男的身形過於高大了,一旦冷臉就給人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蘇妙人,鐵著臉如同在審理犯了重罪的要犯。
「女人,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再說,要還是不要?」
蘇妙人只覺得全身發冷,冷得她在不停地顫。
「說話!」
賀哲男吼了一聲,蘇妙人眼淚就掉下來了,陳耀說得對,他的脾氣真的不太好,她要說不要,他會不會讓她這條命結束在這裡?
蘇妙人咬著唇,淚眼汪汪地點了點頭。
「我就說你是裝的吧?」賀哲男嘻嘻一笑,「一邊說要一邊哭,演什麼楚楚可憐?」
蘇妙人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一個錯誤的判斷,吸著鼻子喃喃,「是我錯了……」
「終於肯承認了?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我不應該放縱……不應該隨便上一個陌男人的車……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蘇妙人由衷地懺悔。
賀哲男卻不買這個帳。
「隨便找個陌生男人?你這個死女人,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激怒我?這誰編出來的二流劇本?不過想裝得與眾不同吸引本少爺的注意罷了!懲罰?我看你是得償所願了,現在心底一定在偷著笑!」
跟她昨晚勾搭賀哲男的時候,說的台詞一模一樣呢,換了主次而已,這不是天對她的懲罰是什麼?
賀哲男精力旺盛得可怕,頭頂又放了兩遍清水,直到蘇妙人被水泡得身上的皮膚都起了褶子,才被他扔回床上繼續折騰,她被撞得快散了,迷迷糊糊中,累得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被餓醒的。
醒來時屋外艷陽高照,身上換了乾淨的睡裙,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卻全是青青紫紫的吻印。
掀被子下床,雙腿抖得扶著柜子才能勉強站穩。
給服務部打了個電話,問能不能給她一份食物,接電話的女生聲音甜甜的,告訴她食物已經準備好,打開門就能看到。
蘇妙人挪著步子開門,門口果然有輛餐車,一個很大的瓷器盤子蓋著純金的蓋子,看不到裡面放的是什麼食物,餐盤旁邊還有一個細長的水晶杯,裡面裝的是水。
蘇妙人喝了口水,滿心歡喜揭開蓋子,漂亮的小臉上那點期待即刻就蕩然無存了。
臉盆大的餐盤中間就雞蛋大一塊乳酪狀的東西,除此以外,別無它物。
「蘇小姐的餐已經送過去了,按營養師的計算,這塊食物能保證蘇小姐一天的營養所需,但不會有任何飽腹感。」
賀哲男坐在一樓泳池旁的遮陽傘下吃午餐,陳耀立在他的身側,手裡抱著疊列印紙。
賀哲男的視線落在那疊紙上,「結果是不是出來了?」
「經過一晚的數據追蹤,蘇小姐手機里這一年所有的聯繫人資料已經出來了,包括她已經刪除掉的所有手機號碼和信息。分析師比對得出來的結論是,蘇小姐,跟季家的人沒有關係。」
陳耀簡明扼要,將列印出來的資料放在了賀哲男的手邊。
賀哲男放下手裡的叉子,拿起那疊資料,長指撥動著頁邊,並沒有翻看,又將東西扔回了桌面。
蘇妙人飢腸轆轆,等來等去沒等到中午飯,忍不住又打了個電話去服務部,甜甜的女聲告訴她,那塊東西已經是她這一天所有的食物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賀哲男懲罰她的手段,就是要活活餓死她!
前一天沒吃過東西,到下午的時候已經支撐不住了,飢餓感一陣陣襲來,杯子那點水早就被她喝完了,又從洗漱間的水龍頭裡接了幾瓶水充饑,死是不會死,就這麼半條命吊著,飢餓難耐,過度水合,整個人飄飄乎乎的腦袋發漲。
太陽光一點點暗下去,蘇妙人蜷縮在床上猶如過了一個世紀。
傍晚的時候有幾個穿制服的漂亮小姐姐進來幫她換床單、搞衛生,蘇妙人試圖跟她們說說話,大家只笑笑,並沒有人應她,將她那個想向別人討點吃的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里。
半個小時后,房間又陷入了能產生幻覺的安靜之中。
睡著了又醒,醒了又睡,斷斷續續,令這個夏夜尤其漫長,始終等不到天亮。
漆黑中,電話響過一次,蘇妙人以為那人良心發現能給她一點吃的,顫著手接起,聽到的只有恐嚇,「骯髒的女人,你要是今晚還敢不洗澡,我就叫你好看!」
都不給她半秒的反應,又掛上了。
她洗不洗澡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
蘇妙人要炸毛了。
又不敢招惹他,只能拖著最後一口氣晃進了浴室,沒有開頭頂的水簾,只拿起花灑隨隨便便將自己沖了一遍,浴液也沒放,她確實是沒有力氣了,很確定自己在裡面站不了那麼久,出來重新從柜子里隨手拿了條睡裙,終於將自己又放回了床上。
這次都還沒睡著,便清晰地見到門被踹開了,確實是被踹開的。
那個龐然大物衝到了她的床前,不等她反應,已經掀開她的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
「洗過了?」賀哲男感受到了她身上微涼的潤感,「死女人,我就知道你在等我,將自己洗得這麼乾淨,一定迫不及待了吧?」
「不是您叫我洗的嗎?」蘇妙人覺得自己就算不被他殺死也能被他氣死。
「我叫你洗,可沒叫你穿得這麼性感!為了引誘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及。」賀哲男摸到了她鎖骨上那條細細的肩帶,將它扯了下來。
「這柜子里的睡衣都是這種款式啊!」
「所以你為什麼要穿?你應該脫好了等我才對。」
這是什麼神邏輯?!
蘇妙人簡直要舉雙手投降了。
賀哲男將她身上那條睡裙剝了下來,又吩咐她,「死女人,幫我把衣服脫了……」
「什麼?」蘇妙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叫你幫我把衣服脫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一動,蘇妙人受到了壓迫感就強了,她動彈不得,雙手抵著他的身軀,試圖跟他談一場交易,「賀先生,那天晚上是我不對,我現在還給您,明天之後,大家就當打和了好嗎?」
「這又是什麼新策略?欲擒故縱?死女人,你以為你這點小花招想騙過我的眼睛?想跟我講和?你憑什麼?就憑你在我酒里動的那些手腳,我就能讓你碎屍萬段!酒精中毒可是會死人的……」
「那個不關我的事!」
「你還敢狡辯!」
賀哲男捏著她的臉,用嘴封斷了她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