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方向

柯耐這天來到了學校，現在學校靜悄悄的，完全沒有開學的時候的吵鬧，柯耐內心非常平靜，認真的打量著這所學校，雖然是走了點狗屎運考了進來，但不違心的說這裡的環境決定值得自己那泡狗屎，硬體措施沒得說，英氏城堡尖樓頂再鬱鬱蔥蔥的大樹環保下顯得隱秘而高大，透露著一股歷史和古典的韻味。深色外表給人一種含蓄嚴謹的感覺，學習氛圍襯托的淋漓盡致。

柯耐穿過綠茵草地，走到教學樓班主任辦公室，有禮貌的敲門：「老師，我可以進來么？」

「啊，可以可以，進來吧柯耐。」班主任知道是她，今天就是專門讓她一個人過來的。「知道今天要幹嘛么？」

「知道的，老師我帶好草稿紙和筆了。」柯耐有些不好意思，覺得班主任雖然教了自己一年，但是為自己這事跑上跑下的，人真好，自己一定認真的答題回報老師。

「那行，你坐這個桌子，你要考文科，所以就不用做那麼多試卷了，我們根據你這次的文科做題分數和高一一年的成績，決定你去哪一個班級學習，可以么？」看到柯耐點頭班主任繼續說：「這次考試一共兩個小時，試卷內容不多，你好好寫，不用寫作文，你語文老師心裡有數你的水平。」班主任交代好了之後，用手指了一張比較乾淨的辦公桌讓柯耐坐到那裡自己寫卷子，自己趁這個時間把學生檔案整理一下。

班主任擦著腦門子的汗，額頭兩邊已經明顯有髮際線后移了。

「老師，我寫好了。」柯耐帶了手錶，寫完之後認真檢查，不放過一個得分項，爭取把會做的都寫對，還好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柯耐對於題目的熟悉程度已經非常好了，以前是遠方親戚，見面過後就不認識了，現在是親姨舅舅，認得出來，喊得出名字，不會認錯了。

班主任一邊擦汗一邊走到柯耐身邊，首先看到卷子都寫滿了，滿意的點點頭，女孩態度不錯，就是比臭小子乖多了，剛剛整理檔案的時候看到讓他們回去寫的老師評價，簡直氣到生煙，有學生評價道：雖然年紀不大但早早禿頭，雖然嗓門不大但喊安靜的時候愣是把東廠公公的音調透出來了，雖然身材還算高大但總是穿著老氣的襯衫，如果換一件t恤，可能就回到40歲的風貌了吧。

班主任心想我今年才30！！為了樹立威信，把自己張藝興同款髮型給剃成平頭，少年白遮不住不說連上三十之後的一點點脫髮都暴露無遺，本人心態年輕有什麼用，為了壓制你們這幫小崽子還不是要生生把自己年齡拉到你們爸媽的年齡！

現在看到柯耐乖乖的樣子，猶如春風刮進了心裡，舒爽極了。以後結婚一定要生女兒，為了自己的為數不多的頭髮著想。

「你先回家，我等會給其他老師拍照發過去批改一下試卷，大概兩三天吧就能出來結果了。」班主任笑眯眯的像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外面有人接你吧～外面車多危險，你怎麼回去呀。」

柯耐很少看到班主任笑的這麼扭曲，心驚膽戰：「我家住這裡不遠，走路鍾就能到了，老師再見！」說罷就趕緊鞠躬，跑了出去。到了校門口拍拍自己胸口，太嚇人了，以後還是不要這麼笑了，慎得慌。

幾天後，成績很快出來，找了語文數學英語和政治歷史地理老師共同改試卷，發現柯耐這個孩子真不錯，明顯比平時成績要好，要知道這份卷子雖然題目不多但涉及內容很多，如果沒有打好基礎很容易上層建築就會偏離，問東答西。心中有數后班主任開始聯繫高二文科班主任。

按照成績來說，柯耐可以進文2班，這個班由一位經驗十足的語文老教師張老師帶班，很是嚴厲，但柯耐這個姑娘非常乖巧，張老師應該喜歡。

但他想錯了，在聽到柯耐高一平均成績后，張老師堅決不收柯耐。「我知道你是她班主任幫她說好話，可是你看看她，從進來成績就常年在班裡倒數第十以內，就這一次臨時考核成績進入到了班級中游，我要讓她進來，這不是帶壞我班裡的學生么！」

班主任氣壞了，這話什麼意思？我幫著柯耐作弊唄，漲紅了臉，對面是老教師，教養讓他不能破口大罵，忍著氣客客氣氣的說再考慮看看吧，沒想到張老師還沒等話說完就掛掉電話了！

思來想去，還有一個辦法，今年高二安排的班主任有一個人最近因為兒子鬧出國，不是很想攬這個事情，要不，我和領導說說讓我升上去高二帶個班？然後柯耐來我這個班，反正文3班不比文2班差多少！想完，就翻找校領導通訊錄準備軟磨硬泡的讓他答應下來。啊……找到了，撥打電話，「嘟……嘟……喂你好，我是夏國福。」「舅舅哎！我和你說件事兒啊……」

柯耐走在路上，太熱了，大太陽曬下來皮膚都是燙的，雖然身上在流汗但是體表好像在蒸發，如果現在有個特效鏡頭，那一定是一個正在冒煙的少女。旁邊甜品店的門把手拴著一隻狗狗，主人在空調房選蛋糕，它蹲在地上吐著舌頭「哈……哈……」的散熱。柯耐越過狗子往前走，太熱了，太幹了，然後張開嘴，把舌頭往外伸，「哈……哈……」模仿狗子散熱。剛沒走幾步看到迎面來的大娘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自己，立馬把舌頭縮回去嘴裡好好獃著，低下頭小跑進家屬區。

柯耐打開門，一股涼風從屋裡跑出來，繞著周身一圈又跑完。她趕緊把手裡東西放好，喊了一聲：「小叔我回來了。」然後跑到房間洗澡換衣服。小叔打開房門，只聽到了迴音和一道殘影。搖搖頭，將手裡的書《生活諮詢與輔導》放到桌面，去廚房給柯耐做綠豆湯了。

柯耐穿著最愛的草莓睡衣出來，用手抓著兩隻大耳朵不停的擦頭髮，看到這本書，反正無聊翻來看看，第一頁：霍蘭德類型理論，生涯發展理論，生涯發展理論。柯耐戰術性後仰，不忍直視，用一根手指頭合上書本。這時候小叔捧著冰碗走出來，放在柯耐面前。小叔看了一眼她，知道她接下來要什麼了，先下嘴為快，「你有什麼規劃么？」

柯耐愣住了，從來沒有考慮出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