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未命名草稿
「他沒,沒事兒吧?!」老癢在上面等的有些著急,沖著下面喊了一句。
「沒事兒!」吳協朝著上面擺了擺手,「馬上就上去!」
吳協說:「柿子,咱也上去吧,這東西還挺好爬的。」
蔣時點點頭。
他一想到可能有東西控制過他,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他第一想法還是系統搞的鬼,但是這會兒系統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叫了半天也沒出來,他就只能暫時把這事兒放下。
「手,手套!」老癢一看蔣時上手就要爬樹,趕緊叫停,然後扔下了一副一看就非常結實的防滑手套。
吳協撿起手套遞給蔣時,嘖了一聲,「我還以為老癢看你不順眼,但是他竟然給你這麼好的手套,看看,就給我這麼一個破玩意兒。」
蔣時沒接,看著吳協手上戴的一雙棉線手套,說:「那換一下?」
吳協搖搖頭,抓著青銅樹的一根樹枝,用力一盪,率先將自己甩了上去,說:「你那細皮嫩肉的,好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這棵樹下面的枝幹很稀疏,爬起來非常費勁,吳協已經爬過一遍了,雖然經驗有了,但是體力根本跟不上,蔣時跟在後面,時不時將吳協往上托兩下,直到爬了三十來米,樹枝漸漸密起來之後才省力一些。
追上老癢和涼師爺之後,幾個人找了個樹杈把自己卡住,坐在樹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老癢從身後的包里拿出兩包餅乾,給吳協扔過去了,「先吃,吃點兒東西。」
吳協接過來之後轉手遞給蔣時,蔣時接過來后又給老癢扔了回去,「不用了,我這兒有。」
「給。」
蔣時從包里拿了兩條巧克力,遞給吳協,「吃這個吧。」
老癢臉色有些難看,似乎瞪了蔣時一眼,有些陰陽怪氣的道,「怎麼,怕,怕我下毒啊?」
蔣時搖搖頭,沒說話。
在這種地方,蔣時連自己空間里的東西都不敢往出拿,生怕一個控制不好,拿出來的是物質化的東西,更不可能吃老癢遞過來的東西。
蔣時要是說句話還好,這個態度讓老癢看的火起,罵了句蔣時聽不懂的髒話,就要過來找他理論。
吳協一看這火藥味兒這麼重,趕緊出來打圓場,「行了老癢,給涼師爺一點,咱們趕緊吃,吃完趕緊上去。」
老癢瞪了蔣時一眼,不情不願的將餅乾扔給涼師爺,涼師爺的背包什麼的都沒了,這麼半天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看著他們吃東西也挺眼饞,立刻感激的道謝,謝的非常誇張,一溜的說老癢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要不是樹上不方便,都恨不得跪下來磕一個。
涼師爺這麼一出,老癢的臉色確實好了不少,吳協偷偷的給涼師爺豎了個大拇指。
吳協咬了口巧克力,湊到蔣時身邊,小聲問:「你幹嘛,怎麼還開始學小哥了?光搖頭不說話,你知不知道有多氣人?」
蔣時不覺得餓,剛才那些變異的老鼠從臉上爬過去的場景太有衝擊力了,他現在不吐都是他承受能力強了,實在是吃不下什麼東西。
蔣時喝了口水,然後把水遞給吳協,「別張嘴閉嘴的小哥,現在他可沒在這兒,小心我一會兒把你丟到粽子堆里。」
「別扯亂七八糟的,」吳協壓低了聲音,「是不是那包餅乾有什麼問題?不會真是在裡面下藥了吧?」
蔣時瞥了吳協一眼,沒想這時候就跟老癢對上,也壓低了聲音:「東西不一定有問題,人就不一定了。」
吳協雖然也覺得老癢有問題,但畢竟是撒尿和泥的交情,也不願意相信老癢是想害他,張了張嘴,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老癢催著繼續往上爬,剛抬起腳,蔣時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樹底下原本點了兩隻火把,他們拿上來一隻,底下還留了一隻,但是現在留在底下的那一隻火把火苗忽閃了一下,突然就滅了。
吳協也發現了不對勁兒,抓緊了手裡的槍,說:「底下的火把怎麼滅了?」
老癢往下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說:「或許是風,風吹的,不用管。」
蔣時盯著下面看了兩眼,將吳協往上推了一下,說:「快走,下面有東西!」
吳協一聽蔣時說完,立刻飛快的往上爬,一邊爬一邊問:「是什麼東西?」
蔣時跟在吳協後面,時不時往下看一眼,戒備著下面的情況,說:「不知道,看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人。」
老癢一手拿著槍,一邊往下看,說:「管它是,是什麼,咱們先下手為強,給,給他一梭子。」
涼師爺之前受了點兒傷,這會兒真是又老又病,往上爬了十來米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了,腿都開始打哆嗦,一聽老癢先開口,也停了下來,說:「這位癢哥說的對,要不咱們歇一會兒,上面還有那麼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爬上去。」
吳協也有些猶豫,這麼直上直下的爬,是個人都受不了。
還沒等他開口,幾人就聽見一陣輕微的震顫從底下傳來。
蔣時恨不得把老癢直接扔下去,話怎麼那麼多呢,他們不知道底下有什麼,但是他知道啊,那一群帶著面具的猴子,樹上還是人家的主場,他們三個人兩把槍還帶了個累贅,硬剛那簡直就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么不是。
「不行,東西太多了。」
蔣時話音剛落,就感受到震動越來越大,幾人忙抱緊了樹枝,他們現在就好像掛在樹上的桃子,有人要把他們搖下來吃了。
同時,一陣像是用指甲撓樹上的紋路的聲音從底下傳來,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就像是一萬隻蒼蠅在你耳邊亂叫。
蔣時借著火把的光往下瞅了一眼。
好樣的,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來了!」
蔣時只來得及提醒一句,一道身影就非常快的從地下竄了上來,它並沒有直接攻擊,而是緊緊的貼在了幾人下面半米處的青銅樹上。
它貼著樹的位置離蔣時非常近,蔣時甚至覺得自己一抬腿就能踹著那猴子的的腦袋。
火把在老癢手裡拿著,聽見底下的動靜之後就將火把往下送了送,想看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借著火光,就看見蔣時腳下不足一米的地方,有一個人像是猴子一樣趴在樹榦上,抬著一張異常慘白的大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幾人。
那張臉一點兒人氣兒都沒有,跟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似的,火把湊過去的時候,那張臉上往後縮了縮,嘴角似乎一抹僵硬的笑,非常詭異。
蔣時在那猴子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吳協跟老癢見過的亂七糟八的東西也算是多,雖然心裡發毛,但是也能穩住,只有那涼師爺,一看見那張臉,魂都要嚇飛了,這下倒是腿也不軟了傷口也不疼了,尖叫了一聲后飛快的向上逃去。
那猴子受了驚,以為是要有人攻擊它,猛地向前竄了一下。
蔣時沒等著拿猴子貼過來,抽出刀,沖著那張大臉就橫劈了過去。
咔嚓一聲,這一刀直接將那巨臉砍成了兩半,那帶著面具的猴子沒了后力,從半空中掉了下去。
還沒等喘口氣,從那隻猴子掉下去的地方又探出來兩隻慘白的巨臉,其中一隻幾乎要跟吳協眼對眼,吳協反射性的抬手就給了一槍,這拍子撩近距離的威力也不小,直接將面具猴子轟了下去。
吳協還挺高興,這東西看起來也不難對付,但是等他想開第二槍的時候就麻爪了,這才想起來,拍子撩雖然能開兩槍,但是不能退彈殼,必須得退彈再裝彈才能用。
眼看著一隻長著長毛和指甲的爪子搭在了吳協的脖子上,吳協情急之下,竟然一腦袋撞了上去。
就算是情況緊急,蔣時還是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那猴子臉上的面具非常硬,他剛才砍了一刀,都覺得虎口震的有些發麻,果然,那猴子連個反應都沒有,反倒是吳協自己晃了一下,差點兒一頭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