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因

「喵？」白貓歪了歪頭，似乎聽不明白蔣時在說什麼。

「聽不懂？」蔣時惡劣的一笑，從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湊近到白貓的身邊，幽幽的道：「這麼漂亮的毛，也不知道組成成分是不是蛋白質……」

白貓嗷的慘叫了一聲蔣時收起火機一巴掌拍到白貓腦門上，「叫什麼叫，以為你披了身白毛我就認不出來你了嗎？溜了我這麼半天，好玩嗎？」

白貓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略帶心虛的看向蔣時，一張嘴竟然口吐人言，奶聲奶氣的小聲音：「我那不是……那不是怕那個老頭子跟上來壞事兒么……」

在蔣時的注視下，白貓的聲音越來越小，蔣時道：「就那一個半殘廢似的老頭子，他跟不跟上來我能不知道？」

白貓討好的喵了兩聲，然後道：「我就是，就是新鮮嘛，好不容易能出來……主人，您就別生二虎的氣啦！」

對於剛才跑著一會兒，他倒不是真的生氣，不是吹，自從有了這祖龍血脈，剛才那點兒運動量，連熱身都算不上，他生氣的是，這死系統把他弄到這個地方，就跟萬事大吉了似的，屁事兒也不管，他遇見吳協之前都覺得自己差點兒死在幻覺里了，這死系統也不知道出來，凈顧著自己在外面瘋！

蔣時皺眉問：「我說你之前怎麼不在，正好我問問你，之前我那些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有，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不是很可愛？！」二虎甩了甩尾巴，舌頭舔了舔尾巴上的毛，「看看我這油光水滑的毛髮……」

「你再說廢話信不信我把你燉了……」蔣時把二虎的尾巴從它嘴裡抽出來，「別轉移話題，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虎咧了咧嘴，要是張人臉的話應該是個挺憨厚的笑，但是它現在長著一張貓臉，就算這隻貓長的再怎麼可愛，這麼咧嘴一笑也是夠嚇人的。

蔣時一巴掌拍上去，「快說！」

二虎委屈的喵了一聲，然後掙脫蔣時的魔爪，跳到地上，一邊晃悠著一邊道：「之前主人見到的場景，可以說是幻覺，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說是真實的……」

蔣時眉毛一挑，二虎立刻跳到離蔣時遠一些的石壁上，「主人您別著急，我慢慢給你說嘛……」

「您應該知道這顆青銅樹是用來做祭祀用的，且是以鮮血祭祀，血，自古以來就是最骯髒污穢之物，容易滋生邪祟鬼怪，其中又以人血為罪，這棵青銅樹，在被埋葬之前，也不知道浸染了多少人牲的血，久而久之，這棵銅樹，變養出了靈，也就是，生了神智。」

蔣時皺了皺眉，「那老癢他們所獲得的的什麼物質化的能力，其實也就是你所謂的靈的力量？」

二虎人模人樣的搖搖頭，道：「不不不，那些力量是這棵青銅樹本身就擁有的力量，就像是隕玉一樣，這些東西本來是這個世界不該存在的東西，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它們陰差陽錯的存在於這個世界，又陰差陽錯的被人發現，人們發現它們身上所擁有的反自然的力量，於是就奉它們為神跡，而人類對於神跡，最執著的想法就是……」

二虎停了一下，蔣時隨即補上它後面未說完的話。

「……長生？」

二虎點點頭，「是的，人們渴望獲得長生，即便是已經快死了，也希望依靠這些「神跡」來使他們死而復生，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它們身上獲得力量，它們所給人們的力量也不一定就是長生，所以不能獲得力量的那些人就覺得這些「神跡」是「睡著」了，於是就想辦法讓他們蘇醒過來，賜予他們力量，他們想到的方法就是祭祀，以人血來祭祀，這或許是以前的人們能想到的最有誠意的辦法了。」

蔣時擰著眉，在以前，這種神跡一類的東西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高位之人所有的，長生不老這種事對他們的誘惑可太大了，為了這一件事，他們能做出無數件在現在看來荒唐又血腥的事，在他們的眼裡這東西是神跡，但是實際上看起來，簡直就是妖物。

二虎繼續道：「而這棵樹生出的靈，就是不想讓別人擁有這種力量，可以說，這種力量是一種不可再生的資源，分給了別人，靈所得到的能量自然就少了，尤其是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它感受到了威脅，所以就對主人您下手了。」

「你還是叫宿主吧，聽起來怪奇怪的……」蔣時說：「所以之前那些幻覺都是靈搞得鬼？」

二虎道：「是的，不過也不完全是幻覺，人都可以用青銅樹的能量物質化出東西來，靈本來就是樹生樹養的，自然也可以，它本來是想要直接將您困死在裡面，但是它後來發現行不通，就想物質化出一條出去的路，讓您直接出去，不過它那兩下子，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的，我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把它給解決了。」

蔣時：「解決了？怎麼解決的？」

二虎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笑，「被我給……吃了……」

說完還張大嘴打了個飽嗝。

蔣時嫌棄的轉過頭，又問：「那我是怎麼掉到銅樹下面的？」

「說起來我怕您膈應……」二虎的聲音有些弱：「那群老鼠……給您抬過來的。」

蔣時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幹凈了，聲音差點兒劈了，「什麼東西？！」

「您別著急別著急……您想，要不是那群老鼠給您抬過來，從那麼高掉下來，還不得跟那個泰叔一個樣？」

蔣時對著二虎招了招手，把小白貓托在手上，「那你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吞了靈，然後吸收了青銅樹里的大部分能量，分出來一點點給自己物質化出了一個身體，宿主，是不是非常可愛？」

「可愛，」蔣時擼了兩把白貓背上的毛，確實挺可愛，可愛的他都不好意思違心說它不可愛，但是……

「你這還能長大點兒嗎？這麼巴掌大，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壓死。」

「小……嗎？」二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可是它暫時只能化成這麼大了。

「那我以後怎麼打卡？在你身上嗎？」蔣時還是很關心這個問題的，把二虎提溜起來看了一遍，正好看見它尾巴根處……

蔣時惡劣的拿手指戳了一下，「公的？」

「宿主！」二虎一下將自己蜷了起來，兩隻爪子死死的護住隱私部位，道：「不是在我身上！系統光屏依舊在您的意識里，只是主系統的意識分離出來了而已！」..

「行了，趕緊回去吧，在磨蹭一會兒吳協那邊的事該完事兒了……一會兒你能帶路直接過去不？」

「可以的可以的！」二虎跳到蔣時的肩膀上，「吸收了銅樹的力量，我現在的能力已經恢復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