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是摸得挺起勁兒嗎?
程璨不看江為霜的臉都可以想到她戲謔的表情。
合著在這裡報復呢。
他一巴掌拍開江為霜的胡亂動的手,「一把邊兒去。」又故意似地長腿一伸,踢到了江為霜的白鞋,一碼歸一碼的報復。
江為霜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裝作無辜,本小姐這鞋不要了你隨便踢。
而在一旁看戲的於垚驚呆了,口水就差順著流出來了,這種操作竟然可以摸帥哥的腹肌。
江為霜你越來越會玩兒了。
聞野已經從燒烤攤對面的衣服店裡出來,一件19.9的短袖遞給程璨,「那裡有個衛生間,可以換衣服。」
帥哥吃飯還漏湯著實有點傻逼。
少爺摸了一把衣服,同身上這件比起來,19.9的衣服順眼多了。
程璨臨走時又踩了一腳江為霜,心滿意足后拿起短袖去了衛生間。
這一切都被於垚看在眼底,這帥哥真是有意思,有眼光。
學校里那麼多男生都因為害羞不敢追江為霜,帥哥卻敢一腳踩在為霜的鞋上,真是夠勁兒!
欠欠的。
桌子上又恢復了熱鬧的氣氛,楊秉不知道到從哪裡搞來一副撲克牌拿在手裡,表演撲克消失術。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眼花繚亂將牌藏起來,糊弄得於垚好奇連連,「你好厲害啊。」
楊秉道:「厲害吧,程璨那裡學的。」他說話的時候瞄一眼江為霜,卻發現大小姐正低頭看手機。
十分鐘過去了,程璨是在廁所被人調戲了嗎?
江為霜起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平川夜市的有很多巷口,小巷口裡是沒有燈的,只能借著商鋪的光,隱隱約約看清楚路。
忽然有人握住為霜的手腕,她整個人被拽到小巷裡。.
是程璨!
他將她堵在牆角中,語氣沒有剛才的冷硬,重回少年的熱情。
「好久不見啊,江為霜。」
他身上是舒服的草木味道,心曠神怡。
江為霜蹲下一點兒從他臂彎里出來,無辜得很,「你在說什麼呀?我不懂。」、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少爺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身上是一件新的白t,那件髒的正被他握在手中。
江為霜歪著腦袋,困惑迷茫,「我之前被自行車撞了,後來就失憶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好一個不記得。
程璨被逗樂了,一把抓住江為霜的手按在他t恤里的腹肌上。
硬邦邦的觸感導致為霜手上傳來酥酥麻麻的電流,傳到了全身。
幾乎一瞬間為霜就驚醒了。
燙!!!
意識到自己摸得地方,她嚇得跳起來,退後,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此刻正漲得通紅。
「程璨,你有毛病啊?」
「你剛才不是擦得挺起勁兒嗎?」程璨整理了衣服,似笑非笑。
靠!
狗程璨。
江為霜氣急敗壞走回燒烤攤前,楊秉又變了一個花樣正在教於垚玩兒骰子。
「1點可以代表任何數字,但是如果叫了1就不可以叫了,我這麼說你可以明白嗎?」
「差不多了。」於垚壓根兒就不懂,隨著楊秉瞎叫。
聞野人不在座位上,楊秉說他上廁所去了,「你們沒看到嗎?」
為霜和程璨齊齊搖頭,心照不宣。
晚上十二點,燒烤攤的人也漸漸少了,雲徹底遮住了月光,大半個星光亮眼。
程璨垂著頭,靠著椅子,碎發遮住額頭,冷淡如月光。
楊秉知道這傢伙的尿性,拍了拍程璨的肩膀,「到點兒回家了,程少爺。」
別看程璨說話嘴炮,他好習慣多的是,到點兒就困,從不睡懶覺,堅持鍛煉,不喝酒,不抽煙,良好市民。
唯一的愛好就是打個麻將,還逢賭必贏,此等十惡不赦的行為導致周圍的人沒人樂意和他玩兒。
當然楊秉除外。
程璨被楊秉推醒,他有些迷離地看著周圍,睡眼惺忪,沒有被打擾之後的暴躁,迷迷糊糊道:「回去睡覺。」
賬是為霜的結的,楊秉因為喝酒忘得一乾二淨。
幾個人走在平川路的十字路口,為霜叫聞野把於垚送回去。
等兩人走後,剩下的三個人站在紅綠燈旁。
紅燈,綠燈,黃燈,一個接著一個換,可三個人就是不肯過馬路。
楊秉看不下去了,「怎麼了?你們兩個紅綠sai盲?」
「你先回去。」程璨開口。
他怕為霜一個女孩子留下來打不到車,先幫她攔了一輛。
江為霜白了他一眼,「我家就在那兒,需要計程車嗎?」她指了指同側的一個巷口,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姐有房。
「哈哈哈!」楊秉忍不住笑。
程璨冷哼一聲,「不坐拉倒。」
他和楊秉兩個人坐進去,報了地址后,車子便穿進蘇市朦朧的夜景里。
江秋月從醫院出來便看到了江為霜,「你怎麼在這裡?」
「正好路過,想著你下班了,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蘇市是個很安靜的城市,不會有人大喊大叫,就連汽車都很少鳴笛。
夏日的蟬鳴甚至蓋住了大部分聲音,樹影婆娑,路燈微亮,拉長兩個人的身影。
…
計程車里,程璨靠著座位,看著外面的景色,沉默不語。
楊秉似乎是很開心,他道:「我和你說,你去廁所的時候,我聽了很多大小姐的事兒,你聽嗎?」
程璨手指輕輕觸碰手機殼,狀似不在乎,「哦?說來聽聽。」
楊秉並沒有很聰明地察覺程璨話裡有話,全盤托出。
大小姐現在蘇市附中,高二二班;情書很多,平均一周兩封,但是沒有人敢主動表白;好朋友有兩個,於垚和聞野;大小姐學習班裡前三,好學生從不遲到。
「嗝!我都敢信。」他打了個嗝,忽然悲傷起來,「大小姐竟然好好學習了。」
車子一路到了小別墅,程璨下車后打開手機,從黑名單里將陳女士拉出來。
第二天一早。
程璨在小別墅附近晨跑,路過的老人家一看,不得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運動了。
小夥子有前途。
「嗨。你也跑步啊?」許媛不知何時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璨在距離小別米的地方停下來。他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耳朵後面的水珠順著流下來,性感誘惑。
見程璨沒有說話,許媛跟著他往前走,「我聽說你們是來這裡旅遊的?」
她不是沒有看到他們京a的牌照,還有那輛扎眼的車。
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她許媛知道這一點,也從來不隱藏。
「是。」
有回答就有進步,許媛顯得積極了些,「我們這裡著名的平川園林你可以和你的去看看,風景很好的,是蘇市的標誌。」
「謝謝你,不過,我到家了。」
他只留了個背影給許媛,回去沖在楊秉的房間的床邊,用力甩掉頭髮上的水。
楊秉咂吧嘴,「好喝。」
嗯?
怎麼是鹹的?
他猛然驚醒,看見程璨濕漉漉的頭髮瞭然,一蹦二丈高,「程璨,你他媽找死啊。」
「去平川園林。」
「不去。困死了。」楊秉重新躺下,倔強如驢,不動如山。
「行,我先許願讓你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