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又是一年大小姐
為霜一口酒差點兒嗆到，她扯了衛生紙擦了擦嘴，「和我有什麼關係？」
淡老闆倒是淡定，調棒在她手中一轉，「對啊，沒有關係只是問問你而已，你緊張什麼？」
他倒是一點兒大人的自覺都沒有，反而逗起來高中生。
樂得其所。
「好了不逗你們了，出門右拐有個酒吧，來了一位歌手，唱歌很好聽，去聽聽。」
為霜本來是還好奇的，可淡老闆說好像叫什麼張小紅。
這樣的名字，好像只有一個人會想出來了。
她和於垚去酒吧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台上的那個人，還真是牛愛芳。
很明顯她也看到了為霜，唱歌紅日和她們打招呼。
熱情似火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溫柔冷靜。
後來為霜才知道，沈知許之所以粵語那麼好是因為小時候是在廣州生活，她是後來考大學考到了京大的。
「好巧啊，在這裡見到你們。」
她端著一杯酒坐在為霜身邊，「上次我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嗎？」
「沒呢。」
為霜不知道沈知許要搞什麼。
沈知許這個人吧說理智偏偏還有點兒瘋癲，說瘋癲吧，她又是個很有邏輯的人。
「看看會對你有好處的。」沈知許很快又轉移了話題，「還有什麼喜歡聽得粵語歌嗎？」
她倒是聰明。
「《你瞞我瞞》」於垚先搶答。
「行。」
後來沈知許唱了《你瞞我瞞》，又唱了一首《富士山下》，令整個酒吧都陷入在自我悲傷中。
程璨是在旁邊聽到楊秉說的。
「大小姐她們又去古玉水鎮了。」
他一張張照片翻著竟然看到了牛愛芳，直呼，「我去，她也膽子太大了吧。」
蘇市距離京都這麼近，薄蕭滿世界找人，結果就在眼皮子底下。
「厲害，厲害。」楊秉此時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程璨忍著脖子痛問道：「她脖子好了？」
「大小姐嗎？好了，直直的。」
程璨咬牙切齒，就很無語。
——
國慶節過後，蘇市附中開學，整個校園哀聲怨道，說是假期作業實在太多了。
學校表示我們採用題海戰術。
前面幾個班級淡定地交作業，一本接著一本，有這種掏錢的都是大爺的感覺。
反正我都做了，做了就是賺了。
秋天的梧桐葉在校園裡零零散散飄的到處都是。
冬日裡蘇市又很少下雪，這半學期下來，人比黃花瘦都是學習學出來的。
最後一門英語考完后，迎來了高三的生為數不多的快樂寒假。
從大年初一到初七，甚至連十五都不讓過。
年三十那天，程恪因為和程仰硯吵架，把老爺子吵進了醫院。
原因是程仰硯又和女模特傳出緋聞。
安達集團的股票一路下坡，本來就被三家合力給盯著，此時更是咬著不放，準備收購散股，打擊一下程家。
醫院裡，程仰硯坐在走廊里，對面站著的是宋聲。
她拿著手機正在回消息，看起來比老闆還有忙。
「宋聲。」程仰硯忽然叫她。
宋聲道：「怎麼了？」
「我把公司給你得了。」程仰硯毫不在乎地說著。
似乎對於這種東西他不是很在乎，弔兒郎當的樣子。
宋聲放下手機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震驚，直到看到程仰硯眼中的認真她才確定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她一步步走近，蹲在程仰硯面前，無比虔誠道：「我們什麼時候簽一下轉讓合同。」
剛回來的程璨聽到了這句話，忽然笑了，這個時候了，宋聲還在反其道而行。
程仰硯靠著座位，「你滾。」
宋聲起身走到程璨面前，「程先生已經醒了，想見你，但是不想見老闆。」
「行我進去，你帶著我爸回去歇著吧。」
反正留在這裡也沒用。
程仰硯早就準備好了，整理了西裝精神抖擻。
老爺子看到是程璨進來，睜眼，確定不是自己的兒子后，小聲問道：「走了？」.
「嗯。」程璨坐到老爺子身邊，問他：「吃過飯了嗎？」
「吃完飯被氣進來的，還算有點兒良心。」
程璨：……
「為什麼吵架？」這事兒還得他調解。
老爺子早就對程仰硯這種行為看不慣了，「我讓他娶個媳婦，他不，非喜歡模特，你說說這怎麼救？」
「您管他幹嘛？」
「再說了他那不是有喜歡的嗎？」
「嗯？」程恪一下子來了興趣，「我怎麼沒看出來？」
您每天看花花草草，看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程仰硯的花邊新聞才會出來罵幾句，其他時候都我行我素。
「誰呀？」
程璨拿了一顆蘋果咬了一口，「宋聲啊。」
「什麼？」
知道這個消息的老爺子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他竟然都沒發現。
他有想過，但是一想，宋聲可不一定能夠看的上自己的兒子。
程璨想著，這樣也要叫我回來一趟？
——
年三十的晚上，江秋月叫為霜去喊程璨吃餃子。
為霜捏著餃子放好，道：「他回京都了。」
估計在和他爺爺一起吃餃子吧，宋阿姨的包的餃子又大又好吃，真的是很想念了。
蘇市的煙花爆竹禁止不是很嚴格，偶爾有幾家放的，旁邊就有小孩子的歡呼聲。
為霜在側過頭可以從窗戶上看到火星子。
她想起小時候玩兒的煙火棒，小小的，沒有聲響，卻可以像煙花一樣絢爛。
春節聯歡晚會進入了倒計時，為霜等著難忘今宵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bright：新年快樂，大小姐。】
【雨相：小管家，過年好。】
大抵是心情低落，為霜沒什麼興緻看到最後的鐘聲響起。
叮咚，手機又響了。
【bright：出來嗎？】
【雨相：你在哪裡？】
那一刻心在砰砰跳，彷彿跳跳糖在口中爆炸，甜蜜得很。
為霜一打開門便看到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程璨。
樓里的燈被翻新過，少年的眼眸清楚，像是一抹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