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黎紅桃
不遠處,黎紅桃那張小嘴也張大開來,難以置信:「一拳爆鳴,一牛之力,煉皮境圓滿?」
原來他還有著這樣的實力,能夠一拳制服趙虎,在煉皮境圓滿中都能算是強者。
要是論實力,可能在第九峰一眾記名弟子中排行前十。
想到這裡,黎紅桃那一雙如秋水般的桃花眼有了幾分意動,她加入白雲觀已經有三年多時間,修為還只是在記名弟子中排名中上。
平常時候,還得依靠趙虎等人才能在一眾記名弟子自如自在,不會受人欺壓。
而白雲觀記名弟子,如內無法成為正式入門弟子,那就得要走人。
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年多時間。
如果只是靠她自己,那她根本就不可能通過正式入門弟子的考核,實力不夠。
除非,有人能夠助她一臂之力。
想到這裡,黎紅桃輕咬紅唇,呢喃道:「我不能離開白雲觀,現在琅琊州府已經有了亂跡,匪盜之患愈發嚴重,爹爹為了讓我加入白雲觀耗費不少。」
「如果我離開白雲觀,那不說自己會如何,爹爹和娘親、妹妹她們也會失去依靠。」
「相反,如果能夠留在白雲觀,成為白雲觀正式入門弟子,那我還能仗著白雲觀的勢力,庇護爹爹他們一二。」
所以黎紅桃不再遲疑,轉身返回自己的木屋裡。
片刻后。
黎紅桃換了一身淡紅色衣裙出來,一米七以上的高挑身子,束腰下不論是前面還是後面,規模都十分宏偉,至少一手難以覆蓋,還有著一道壕溝。
本就嬌艷的紅唇,也被塗抹了一層胭脂水粉,配上那一身束腰長裙。
二十多歲的身子,像是個熟透了的野果桃子。
夜色下。
黎紅桃來到了陳鈞木屋門外,輕輕敲響了陳鈞的房門。
......
另一邊。
程封銘看著時辰已到黑夜,便關了執事觀的大門,隨後提著陳鈞拿來的鐵木塊進入后觀,面見執事觀執事。
執事觀執事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姓胡名壬,滿臉白須,身上穿著一件漿洗變白的道袍。
程封銘來到胡執事前,把那些鐵木塊呈上,恭敬道:「師叔,您看看這個。」
胡壬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
聞言睜開雙眼,看向程封銘。
當他看到那些鐵木塊的時候,胡壬驚咦一聲:「這鐵木塊是誰的手筆?」
「好精準的功夫,至少是入微境的刀法才能做到。」
武學法門境界,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入微、意境、勢境等等。
前面幾個境界還算普通,只需要勤加練習,都有機會能夠領悟精通。
可是從入微開始,那是得要有自己的感悟,對那門武學的感悟已然出神入化,才有機會達到。
意境、勢境等等,更是後面一些大境界的門檻。
大部分的人,都是栽在了這些門檻之下。
比如入微境武學。
哪怕是很多內門弟子,都沒能成功感悟。
更別提入門弟子、記名弟子。
入微境!?
程封銘心神大驚,連忙道:「師叔,是陳師弟陳鈞,就是不久前老峰主帶回來的那個人。」
胡壬聽聞陳鈞的名字,臉色微變,看著那些鐵木塊面色變幻,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
「原來是他——可惜!」
門中弟子可能不知道陳鈞什麼情況,但是胡壬卻是知道一些,因為峰主曾經和他們說過陳鈞的狀況。
昔日陳鈞應該是一位刀道天才,但是後來遭遇突變,身體根基被毀。
根本就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甚至。
因為身體根基被嚴重損毀,哪怕陳鈞現在不死,他的壽命也不會有多少,算是處於一個燃油即將耗盡的頻死狀態。
現在陳鈞展現出了入微境刀道武學的天賦,胡壬想了想,並不覺得意外。
只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帶給他什麼驚喜。
甚至還有些遺憾。
為什麼會是陳鈞,而不是其他記名弟子呢?如果是其他人,那他第九峰,可能就要出一位天驕。
胡壬意興闌珊,道:「是陳鈞就算了,他的身體狀況你們也知曉。」
「峰主讓他留在記名弟子這裡,也是想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的意思。」
「以他的身體狀況,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撒手人寰。」
「或許幾個月,或許一年半載。」
「以後陳鈞的事情,就不用關注了。」
程封銘聞言沉默片刻,道:「師叔,陳師弟實力應該挺強,一個多月後的弟子考核,他可能會參加。」
胡壬沉吟道:「他活到那個時候再說。」
「他真要是能夠通過入門弟子考核,那讓他成為第九峰入門弟子,也並無不可。」
程封銘暗暗鬆了口氣,那還好,就怕師叔也認為陳師弟是個廢人,不讓他參與考核。
那樣的話,他感覺會少一些樂趣。
他就想要看看,被老峰主帶回來的陳鈞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廢了,又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如果真有奇迹,相信第九峰必定會很熱鬧、很有趣。
......
木屋。
陳鈞回來后,看了下自己的存糧,吃了點乾糧給自己墊墊肚子,隨後盤膝坐在床上。
「丹田、極道肉身加點器。」
陳鈞看著自己的丹田,之前那個朦朧空間天地並沒有看到。
不過從這短短時間裡的經歷來看,那上古刀冢融入了自己丹田內,的確是讓他擁有了一股刀道的力量,仿若天生。
萬物在他的手上,都可化為刀。
至於極道肉身加點器,應該是需要吞吸力量才能得到長生點,不過什麼力量可以,又該怎麼得到,他目前還不太清楚,只能夠慢慢摸索。
思索片刻,陳鈞目光落在了床邊從趙虎身上奪來的短刀,伸手把它拿在手裡。
這個時候,陳鈞就隱約間感受到了上古刀冢空間天地的存在。
也感受到了上古刀冢的需要。
他心念一動,手裡的短刀頓時消失不見。
「嗡!」
朦朧之中,一片蒼茫大地上出現了一把刀,斜插在地面上,朝著一個方向朝拜。
與此同時,一股屬於刀的鋒芒,漸漸從它刀身上凝聚綻放。
陳鈞心有所感,伸出自己的手作手刀,從自己身前劃過:「咻!」
一道蘊含著刀的鋒芒的刀氣迸發而出,斬破了空間。
從前面房門一側木牆斬過。
噗嗤。
木牆上留下了一道刀痕和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