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揮手敗敵
「趙平,求你放了文宛吧,我願意出錢平息此事,無論多少錢,我都出的起!」付少跪在了地上,急聲求饒道。
「滾一邊去!若不是看你也算是城內遷來的肥羊之一,老子早把你殺了!」
趙平抬腳把付少踢翻,大手直直按向了文宛的豐腴之地。
「老子倒是想看看,你這般為夫君著想的美人,若失了貞,他是否還可以毫無芥蒂的繼續寵愛你!」
「不……趙平!你難道不顧及仙武宗顏面了嗎?」
文宛痛苦掙扎,臉上更是驚惶失色,雙眼裡泛過屈辱的淚光。
她想起了曾被蠻夷抓走,曲意奉承的過去。
這一刻,趙平充滿淫蕩笑容的臉,和當初那些蠻夷有何區別?
她曾被仙武宗高人所救,但命運弄人,今日又會被仙武宗之人凌辱?
一念間,她心念成灰。
甚至用牙咬緊舌頭。
她不想再墮入黑暗,不想再經歷折辱。
或許今天過後,一切就都能解脫了!
只是她很遺憾,沒能兌現與那少年的承諾,告訴對方,她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也終於鼓起勇氣,不再被動的承擔了責任。
但,一切都不可能了,只嘆這世間,從來都不公平。
「你假借並肩王之名,要做禽獸行徑。這份因果,要用你的命來償還!」
一道平和的聲音傳來。
嗤嗤!
虛空中波紋滾動四散。
趙平的兩條手臂,竟是當場被莫名力量撕扯成血霧。
「啊……」
凄厲的慘叫聲從趙平口中噴出,他驚駭欲絕的看著消失的手臂,感受著空蕩感與肩頭的劇痛,已是不自覺的癱軟在地上。
「這是,規則力量!武王……武王饒命啊!」
他顧不上痛苦,驚恐的向側方投來視線,更是一頭拜倒在地,像是從泥巴里翻出的泥鰍,在瀕死前瘋狂的掙扎。
文宛在絕望之際,似乎再次聽到了註定永遠難忘的聲音。
她剋制不住自己心頭的驚喜,轉過頭去看那聲音的主人。
但只是望了一眼,她就露出了失落和失望的表情。
儘管對方也是個少年,但沒有如淵似海的威嚴,也沒有如指天利劍的鋒芒畢露。
她還是認錯人了。
「我說了,你要用命來償還,又何必聒噪呢?」
張安平腳步不停,面無表情的揮動右手。
一瞬間,虛空里似乎有隻無形大手探出,但聽「嘭」聲傳開,趙平像是個裝滿紅色染料的水袋,在不可抗拒的偉力下炸成滿天血霧。
甚至,連骨頭都成了粉末!
張安平像是言出法隨的神明,揮揮手調動世界規則為己用,一擊之力,非同階強者對抗的話,弱者都會形神俱滅。
趙平自以為是的武師巔峰修為,僅僅是延長了他受苦的時間,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是成為了土石路上的一道鮮艷痕迹。
「武王……武王境!規則之力,言出法隨!這是武王強者啊!」
嘩!
周圍一部分人拜倒在地。
圍觀之人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一同跪倒。
「拜見武王!」
遠遠的,一些武者與修士,紛紛色變,望著地上那攤粘稠的血漬,都很驚恐。
趙平帶在身邊的人士,亦是急忙跪倒,唯恐受到牽連。
「好強的力量,我甚至沒有感知到靈氣波動,掌握法則的武王,就是這般強橫嗎?」
「他會是誰?就不怕惹到葉無缺嗎?」
「同為武王境,那葉無缺可沒有領悟規則,對上他未必能取勝。」
「不好,他注意到我們了,快走!」
一些在不遠處窺視的強者,馬上抽身飛退。
張安平收回視線,抬手向馬車方向一指點去!
轟!
天穹上一根黑色指頭如神峰天降,砸在馬車上空,頓時方圓一兩里內大地震動,連古城都在搖動。
圍觀者看著靈氣大山消失后,留下的數米神坑,望著坑內的血肉爛泥,各個震驚失聲,一部分人的胯下,傳出腥騷臭氣,竟是被嚇得失禁了。
「力修修鍊法內自行衍化的法術,果然不一般,全力出手的話,武皇也不過如此了吧?」
張安平緩緩收回手指,他澎湃的氣血毫無虧損,丹田內的巨大元氣球,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他大致感應出,以他如今的實力,滅一座百萬人口的城池,應該不超過兩個時辰就能做到。
同境界非天驕級別的武王,在不顧及因果的情況下,來多少能殺多少。
畢竟那碩大的元氣球,對他來說就是個延壽用的擺設。他的肉身之力和力修修鍊法,才是他真實的戰力。
「只要有充足氣運做底牌,即使上界來人,我也有了自保之力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愚蠢的送來天驕弟子,任我收割斬殺!」
張安平玩味一笑,目光投向一側的文宛。.lΑ
這個女人,是他從蠻夷武宗強者手上解救出來的,但他出手解圍的原因,可不是念及舊情,而是此女身上,出現了類似天驕的氣運線。
「有趣,有趣,大器晚成,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付少與文宛盯著巨坑,也露出了畏懼的表情。
付少緊緊抱著文宛,跪在地上求饒道:「前輩還請饒命,前輩還請饒命啊!我錯了,我不該胡言亂語,我再也不敢冒犯並肩王了!」
張安平挑挑眉,毫無表情波動。
文宛蒼白著俏臉,緊緊抿著嘴,驚疑不定的看著張安平。
她從張安平年輕的讓人感到過分的容顏上停留。
她知道對方不是趙平,若想殺他們,求饒是毫無作用的。
從對方揮手擊殺仙武宗趙平的手段,便可看出此人到底有多強大,有多麼深不可測。
這種強者怎會看上她這朵殘花敗柳?
又怎麼可能放任兩個『螻蟻』,在面前『聒噪』!
「文宛道友無需害怕,本座並無惡意。」
張安平沒有壓抑聲音,只是在路過文宛身旁時,伸手在其頭頂按了下。
「本座已在你身上留了印記,晚些會親自登門拜訪。」
他說完之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原地。
那種離開的方式,像是對方從未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