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追隨
楚牧靜靜地在那裡聽著，眉頭微微皺起，事情真如他猜想的一般，聖國的毀滅，和那位元聖脫不了關係，不過那人是從何而來？
露薇緩緩道：「關於那個楚元的事，我知曉不多，我知道他的事，還是從精靈王口中聽說的……王說那人可能是聖尊的仇敵，故意挑撥離間……」
楚牧回憶過去，實在想不到他有哪個仇敵有那麼大的本事，挑撥離間整個世界的頂級強者。
露薇又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年少，很多事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了，也不知真假。」
楚牧微微點頭，笑道：「如今世間都快將我抹除得一乾二淨了，能在你這裡聽到以前的事情，已經很不錯了。」
露薇見狀，忍不住道：「聖尊若想打聽詳細的事情，還是去其他地方，別在暗淵。」
「為何？」楚牧問道。
露薇低聲道：「那位開闢暗淵的半聖便生活在地下深處，雖然以前他是您的追隨者，但幾百年過去了……這暗淵之中，還念著您的人，恐怕沒幾個了……若他們知曉你還活著，還是這般狀態，恐怕……」
露薇這番話，已經是在告訴楚牧不要去接觸那些人，免得那些人會對楚牧不利。
楚牧聞言微微一笑，露薇所說的事，他的確考慮過。
就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敢背叛他，那其他追隨者也不是不可能。
或許那些追隨者，只是打著他的旗號的失敗者，並非真的敬重他。
若世間那些強者知曉他還活著，一個個指不定想抓住他，要探究他重活的秘密。
楚牧詢問道：「那我該去哪裡？」
露薇聞言，有些羞愧地搖頭，道：「我這些歲月一直生活在暗淵，雖有和外界有接觸，但那些地方都不適合聖尊前往……」
露薇將自己有過接觸的地方說了出來。
楚牧一一記在心裡，在露薇所說的地方，他倒聽到兩個熟悉的勢力，一個南陽郡洛家，一個南陽郡雲煙閣。
自己之前在南陽郡接觸的兩個勢力，居然都和前朝聖國有點關係。
楚牧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去暗淵找其他人。」
露薇鬆了一口氣，道：「聖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楚牧淡淡道：「說吧。」
露薇看了一眼艾雅，道：「懇請聖尊將艾雅帶走。」
若世間那些強者知道楚牧還活著，世間肯定會發生動蕩，像暗淵這樣的地方，越發不安全，所以露薇想讓楚牧帶艾雅離開。.jj.br>
「啊？」一旁的艾雅有些迷糊。
楚牧想了想，道：「我可以帶你們一起走。」
露薇有些意動，不過還是搖頭道：「我已經生活在這裡太久了，這裡有我的族人，我不想離開，我只希望有一天，聖尊再次歸來，帶我們一起離開這裡……聖尊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的，我以精靈一族的榮譽起誓！」
露薇一臉鄭重地說著，為了守住楚牧身份的秘密，她甚至有想過將自己和艾雅殺死。
楚牧聞言，點頭道：「我會做到的。」
露薇一臉感激，又道：「我想和艾雅再說幾句話，聖尊能否稍等片刻？」
楚牧微微一笑，直接轉身出了山洞。
艾雅見楚牧離開，這才忍不住小聲道：「婆婆，你不會真覺得……」
露薇瞪了艾雅一眼，低聲道：「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聖尊，他的神態相貌，還有他掌握的能力……我能感覺到，他體內的靈魂，便是我曾經見過的聖尊……你好好待在他身邊，要聽話……」
露薇一陣叮囑，有些不舍地摸了摸艾雅的腦袋，這個從小在她身邊長大的孩子，終究是要離開了。
艾雅眼眸泛紅，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她還是聽從了露薇的話。
片刻之後，露薇便帶著艾雅離開的山洞，來到了楚牧面前。
露薇恭敬道：「露薇不便相送，聖尊慢走……」
楚牧看向露薇，輕聲道：「好好活著。」
楚牧轉身邁步離開，艾雅緊跟著其後，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露薇，直到黑暗完全將露薇遮掩。
露薇見兩人離去，抹去眼角的淚水，她的念頭一動，直接動用魂力，將剛才的記憶抹除篡改。
之後，她只記得自己將艾雅交給了一位前輩，讓艾雅去外面歷練，至於那位前輩是誰，露薇沒有任何記憶。
艾雅走在楚牧身邊，目光時不時看向楚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楚牧見狀，忍不住笑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憋在心裡可不好受。」
艾雅眨了眨眼眸，道：「你真是什麼聖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說實話，艾雅實在難以接受楚牧是一位聖人的事實。
楚牧道：「上輩子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更不像會成為聖人的人。」
艾雅好奇道：「你原來什麼樣子？」
楚牧道：「很普通，那個時候我這個年紀，都還只是一名武者……」
楚牧只是講了一小段事情，便不再講述。
艾雅見楚牧不願多說，又問道：「那我們現在準備去哪？我這樣子出去，不會有事吧？」
楚牧看了看艾雅的模樣，然後頓住腳步。
「我給你一篇功法，你修鍊一下，改變一下自己的模樣。」楚牧道。
艾雅聞言頗有興趣地點了點頭，道：「好。」
楚牧便開口將一篇功法念了出來，還仔細講解了運轉方式。
艾雅記下功法，然後嘗試了一下，很快她便讓自己的眼眸改變了色彩，面部也稍稍有了變化。
至於她那一對尖長的耳朵，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的。
艾雅覺得有些麻煩，直接用頭髮遮掩住自己的耳朵。
「嗯……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艾雅小聲道。
兩人繼續趕路，艾雅一路歡快，沒有剛才離別時的愁緒，有些嚮往外面的生活了。
「聖尊啊，據說外面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您老人家能不能帶我去體驗一下？」艾雅眨著美眸道。
楚牧道：「別這麼稱呼我，你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我的身份？」
艾雅嘿嘿一笑，道：「好吧，那我喊你楚前輩？嗯……感覺有些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