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她良好的教養
蘇糖進了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面,煮好之後蘇糖端著麵條悠哉悠哉的到了客廳。
厲夜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客廳吃面的蘇糖。
厲夜霆愣了愣,他每個月回來的時間只有一天,卻很固定,以往這一天,無論他回來得多晚,蘇糖都會等他一起吃飯。
而且在算不上清晰的記憶中,和蘇糖一起等著他的還有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厲夜霆又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不算晚,和以往比起來還算早了。
這女人是自己先吃上了?
看了一眼蘇糖在吃的東西,厲夜霆微微愣了愣,吃的麵條,所以以前都是先吃的麵條然後等著他一起吃飯?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厲夜霆笑的有些諷刺。
蘇糖吃麵條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抬頭看看了厲夜霆一眼,下一秒收回了視線,繼續吃面。
厲夜霆冷哼一聲自行進了廚房,結果廚房裡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厲夜霆再一次愣住了,廚房裡什麼也沒有,所以這女人今天晚上沒有做飯?
厲夜霆出了廚房又看了蘇糖一眼,這一眼有些危險,又帶著一絲絲的不屑。
厲夜霆嗤之以鼻,這女人這是花樣百出就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呵,以為這樣他就會愛上她?
痴心妄想。
厲夜霆又進了廚房,他今天忙的連中午飯都沒有吃,現在有點餓。
吃飽喝足的蘇糖端著空碗到了廚房,意外的看到還在廚房的厲夜霆。
蘇糖將碗和鍋洗乾淨就打算出去。
「給我煮碗面。」不屑歸不屑可他已經餓了一天了。
厲夜霆揉了揉有些鬧騰的胃,每個月的這一天他都是回來吃,久而久之也形成習慣了,加之今天太忙了,現在胃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你在喊我?」蘇糖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下一秒疑惑不解的看向厲夜霆。
"嗯。」厲夜霆點點頭,看向蘇糖的目光帶著一抹幽深。
"餓了?"蘇糖看著厲夜霆忽然笑了笑。
這狗男人有什麼臉讓她給他煮麵?天生的優越感嗎?還是臉皮太厚了?
"嗯。」厲夜霆看著蘇糖的笑顏這一刻心口似乎若有似無的被撩了一下。
「蘇糖不準對我這麼笑。」笑得和個白痴似的,難看。
「想吃面?"蘇糖笑的更燦爛了,這狗男人以為自己是誰還不讓她笑,她就笑,氣死這個狗男人。
「嗯。」厲夜霆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不去看眼前笑容燦爛的女人。
"想吃,自己動手。」說完蘇糖就打算出廚房,然而下一秒整個人被厲夜霆一拽,只覺得眼前一晃,睜開眼她已經被厲夜霆抵到了一旁的牆上。
「你幹什麼?"蘇糖看著眼前的厲夜霆眼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嫌棄。
「蘇糖。」厲夜霆垂眸看向蘇糖,如果他沒看錯這女人剛剛是在嫌棄他?
厲夜霆的臉色已經黑了,他都沒有嫌棄她,這女人竟然敢嫌棄他。
「幹什麼?說話就說話,離這麼近幹嘛。」
蘇糖一用力就推開了厲夜霆,離渣男這麼近她怕自己忍不住給他一巴掌。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可不能被這渣男的外表給迷惑了,不能再做一個飛蛾撲火的傻子。
上輩子是瞎了,這輩子要擦亮眼睛。
好歹飛蛾撲火是為了那一點溫暖,她圖什麼啊。
「我餓了。」厲夜霆重複了一遍。
「你餓了,有我什麼事?」
"讓開,餓了自己動手。」讓她給渣煮麵,這渣男也不怕被她毒死。
"我不會。」
「那你餓著吧。」既然不會做,那就別吃,餓著唄,餓死也是活該。
蘇糖有些煩躁,揮開厲夜霆就想離開,這狗男人想的倒是挺美,讓她給他煮麵,她還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麵條直接扔他臉上呢。
渣男不配吃她煮的麵條。
以前她怎麼就那麼愚蠢,還給這狗男人做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真的是被自己氣死了!
蘇糖剛走幾步卻再一次被厲夜霆拽了回來。
「行行行,我給你做,你放開我。」
蘇糖伸出手摸了摸鼻子,想讓她給他做吃的,行啊,看她不辣死他。
十五分鐘后厲夜霆看著那碗賣相還不錯的麵條,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嘗了一口,臉色卻變了。
厲夜霆將麵條拌開,碗底是紅彤彤的小米辣。
蘇糖早就上樓了。
厲夜霆的眼眸深了深,他不吃辣,蘇糖是知道的,而且記憶中的蘇糖也從不吃辣,可這一碗麵條全是辣。
蘇糖夜半三更起來上廁所,卻聽到樓下好像有動靜。
蘇糖在睡衣上披了一件大衣就出了卧室。
客廳內傳來微弱的的光,蘇糖心裡一咯噔這是進賊了?
蘇糖回了卧室拿著棒球棒小心翼翼的下樓。
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蘇糖一棒球棒就向著那人而去。
厲夜霆猛的躲過了那向他而來的棒球棒。
"你幹什麼?"
「怎麼是你?"
倆人異口同聲的開口面面相覷。
蘇糖看著厲夜霆,這也太尷尬還不如一棒球棒打暈!
「你在這幹嘛?」
厲夜霆的目光落到了蘇糖手中的棒球棒上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
「咳,我剛剛以為進賊了。」蘇糖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棒球棒。
"你在這幹什麼?"蘇糖狐疑的看著厲夜霆,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這幹什麼?
"喝水。」厲夜霆按住鬧騰了一晚上的胃,眉心微微蹙起。
"你不舒服?」
蘇糖的目光落到厲夜霆的額頭上,此刻那裡細細密密全是汗,三更半夜自然不可能是熱的,那就只能是疼的。
蘇糖幾乎立刻就知道為什麼了,看著厲夜霆有些意外,所以這男人最後還是吃了麵條?
「有點。」厲夜霆喝了一口熱水,胃卻依舊火辣辣的,一點消停的意思都沒有。
"胃疼?」蘇糖的目光落到了厲夜霆按壓胃部的手上,「胃疼,你這樣按是沒用的,喝熱水也是沒用的。」
厲夜霆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蘇糖,這女人現在雲淡風輕的問他是不是胃疼?
知道他胃疼,還表現的這麼淡定?
欲擒故縱是不是也有點過頭了。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這是基本常識,你要是實在不舒服就去醫院。」蘇糖說完就打算上樓,完全沒有管厲夜霆死話的意思。
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她良好的教養,讓她管這個渣男,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種渣男疼死也活該,眼不見心不煩。
厲夜霆看著毫不猶豫就上樓的蘇糖目光暗了暗,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