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兩重幻境難逃脫
原本子青在看到是影狸后,臉上有了片刻的僵化,自己是捅了變態窩了?一個鬼植已經夠棘手了,現在又出來一個變態版水屬性獸形天賦。
然而僵化的神情還沒持續多久,看到對方還不滿御靈境的時候,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這是被他們小看了,竟然讓初境來對付自己。
忽然想起來剛剛那位似乎說了句,「練手!」
下意識的捏了捏,手腕處的信號彈,一旦放出,那麼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花都之位將會成為他人的傀儡,是放手一搏還是裡應外合?
姬以寒並未給她太多的時間抉擇,張口道,「你既是將軍,那我也便說什麼不打女人這種蠢話了,開始吧!」
一話既出,他周身泛起一層藍光,宛如實質般落到他身上,化作銀藍色的鎧甲,說來也是奇怪,第一次天賦技能覺醒竟然是偏防禦系的【靈影鎧甲】。
甘媱在後面看得真切,也不覺得有何驚訝,在已經開始轉換的覺醒之力影響下,強攻型天賦本來就具備一個特性——可攻可守。而不像影狸那種敏攻系單一的速度加成,不過之後還得提醒一下,這技能想辦法遮掩下。
過早的暴露自己的殺招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姬以寒並不知道甘媱的擔憂,眼下正手指在腰間劃過,虎頭槍落入手中,凌空耍了個花槍,煞是威風。
他說過能不使用貓化能力就絕對不會使用,這是身為男人的最後尊嚴。
子青看著對方竟然靈元都不使用,確信了自己被當成猴耍著玩。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辣手無情了。
仰天長呵一聲,「斷腸相思淚——」
在如同詩句的吟誦中,牡丹花門處被斷腸草蠶食取而代之,變成了一座瀰漫毒性的詭異之門,而地上的血水一點點的被四處瘋長的斷腸草吸食成為了紅色的能量。
這是她的第一天賦技能,能夠製造出一片狹小的區域,身處當中的人會被勾起心底深處最為思念的人,從而令其心神防線塌陷,自己便可趁機攻陷對方。
姬以寒還未踏出一步,眼前一花,四周的景物變幻……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處的地方竟然已經成了一間披紅挂彩的喜房,而不遠處是一個端坐床頭,手持鳳尾扇的新娘。
從剛剛的那句天賦口訣,大致可以猜到,通過某種途徑,製造出某種幻境,以此來困住對方。
思緒間,低頭掃過自己的衣著,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大紅色的喜服。
此刻他的內心茫然中帶著幾分好奇,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隱隱間還有一份期待,期待在自己的幻想中出現的女子將會是誰。
腳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當靠近新娘身側……
而在幻境之外,所有人錯愕的看向姬以寒,此刻的他丟下長槍,一步一步朝著花門而去,毫無防備的向子青手裡的長劍走去。
所有人目光一怔,馮若夙本能的想要喊出聲提醒姬以寒,卻被甘媱制止了。
「你不能叫他,一旦外部強行干擾,會激怒對方。」甘媱眸子垂了垂,「那樣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幻境之中,姬以寒已經走到了新娘身側,只差一步,便可以取下扇子,目睹新娘的真容。
思緒轉動間,手抬了起來,輕輕的拿開了擋在面前的扇子。
扇子移開,一張令姬以寒熟悉的臉一閃而過。
雖只短短一瞬,足以令他震驚不已,那張小臉在紅綠色的嫁衣襯托下,越發嬌嫩絕美。尤其是那雙眸子,金絲交錯著熠熠生輝。..
他微微錯愕,再定睛看去,便見那已經恢復成一片虛無,沒有任何面龐,仿若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就在這時,那張模糊的臉恢復成了子青猙獰的面龐,叫囂著,「不可能,你怎麼會沒有喜歡的女子……」
但凡是人都會有愛慕的人,可剛剛她只是窺見一閃過的畫面,便是一片虛無,似乎如同這人的內心般,什麼都不存在。
姬以寒晃了晃神,恢復神志,一躍而起後退數步。
移動間,身處的環境驟然變化,恢復了花門的場景。而身上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裝束,手指一揮,長槍重回自己的手裡,又變成了一名少年將軍的模樣。
眸子裡帶了一絲鄙夷,不屑的說道,「大姐,我才十七歲,我家老頭可是說過,早戀對彼此不好,畢竟我還沒能力照顧對方……」
說不清為什麼解釋一句,反正心裡頭總是有些突突的。
甘媱微微一怔,似乎幼年的時候,王父就是這麼哄著阿姆的,難道這裡有他想要哄的人?
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眸光又一次落到了台上的那個少年,情緒極其複雜。
而台上的子青青筋直冒,這是哪來的小毛孩,說話這麼難聽,還大姐!去你的大姐。
放下手中的長劍,雙手做出一個詭異的姿勢,像極了在朝拜,又像是在發瘋,
姬以寒心頭暗叫不好,果然老頭說得對,發瘋的女人惹不起。
全身戒備著,做出防禦姿態。
只聽見子青再次輕聲吟誦著,好似詩詞般的技能口訣。「斷腸人在天涯路——」
這第二個技能可是自己生孩子時意外獲得的,算得上是額外技能。
其作用就是激發對方心底潛藏的孤獨感,對於人而言,孤獨感可以擊碎內心堅固的城堡,死亡也就隱藏在當中,很多人都逃脫不了這一猛擊。
姬以寒一躍而起,避開了那道幽光,嘴巴嘟囔著,「惡女人就是惡女人,這些招數還帶著一股文學的腐臭味,真的是有些麻煩呢!」
嘟囔聲落下的同時,他又身處於一片白茫之中,眼下只有一條沒有盡頭的路通向遠處,站在這條路上,思緒好似被拉遠,刻意隱藏的情緒被釋放。
這次不同之處在於,身上的裝束保留了下來,靈元波動都還存在著。
姬以寒拎著長槍,往前慢慢的移動了幾步,試探性的揮出一槍,只有槍身揮動間傳出的破空聲外,再無其他的變化,
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上,軟綿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