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牛彈琴
秋山朝錢氏的方向看了看,杵著下巴一臉沉思道:
「哦~~這也就是說,你們李家多分了銀子還不滿足,想欺負田安妹子姐弟倆。然後,軟的不行來硬的,直接明搶,結果還被人家給打了。這不就是那什麼雞什麼米的嗎」
大樹搖了搖頭無奈道:「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錢氏一家來要錢本就是背著大家的,這會被拆穿也心虛。只能重提偷漢子的事,要把田安浸豬籠,反正只要搬倒了田安,就剩下個小的也成不了事,到時候錢財和糧食還不是她的,還用賠什麼門錢。
當即指著我道」
「要錢是我們不對,門我們也認賠。可田安她偷漢子,抹黑的是我們全村全族,丟的是大家的臉,這可不能姑息,必須浸豬籠」。
我走到錢氏面前輕笑道。
「我住在大牛哥家裡那就是偷漢子?我們倆光明正大的用得著偷嗎?錢嬸這麼熟悉流程,難道你偷過?」
錢氏一聽這話也慌了,這種事可不能沾上。
當即反駁道:「你別胡說,我清清白白的。趙大牛定是你養的野男人,你們倆就是聯合起來騙家產的。先分家,然後把田地都給賣了錢財捲走,就把那田明武的臭小子給丟了。」
大家一聽,錢氏這人倒是不怎麼樣,不過她說的這話還真有點道理。畢竟田明武的小兒子還小,田安不想養,拿著錢財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
一時之間大家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了。
我對著錢氏翻了個白眼道:「錢嬸你思想惡毒為人自私可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我家的田產都是記在弟弟名下的,而且等他及冠才能繼承,這期間我只是代為保管,我是拿不走的。並且相關的文書已經請村長在衙門報備了。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打主意了,沒用的。」
大家一聽這話。田安這孩子實誠啊!這是真的從來沒打過財產的主意,一心只為了弟弟啊!好孩子啊!
原以為錢氏會就此消停,可沒想到一計不成人家又生一計。就是要壞我名聲。
「就算不為了錢財,可你一個未婚女子單獨住在一個男人家裡,也是傷風敗俗,誰知道你們關了門做什麼」
這時候,弟弟噔噔噔的跑出房間。
「我知道。姐姐今天一天都在忙著春耕的事和做飯,大牛哥在教我寫字。」
錢氏還不死心。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見半天沒扯出個結果,人群里有人不耐煩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說了半天,田安到底和大牛是什麼關係啊!要住在一起。讓他們說清楚不就行了么」
隨即便聽見一道嗓音低沉,略微冷漠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田家有女,蕙質蘭心,宜家宜室,吾心歡喜,願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便見趙大牛站在門口。
他鎮定自若的面對眾人,舉止大方,任由各種打量的目光齊聚一身。
他神色坦然,宛若清風明月一般就那麼款步而來,不疾不緩端的是雲淡風輕。
「所以,大牛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到底和田安是什麼關係」?
聽見青山這話,我差點沒笑噴出來。敢情人家大牛說了半天,是在對牛彈琴啊!
看著我極力憋笑的樣子,大牛嘴角抽了抽。抬手呈拳狀掩著嘴咳嗽兩聲以掩飾尷尬。
這邊,族老的臉有些紅也咳嗽兩聲道:
「大牛莫怪,鄉下白丁不識文墨,你就通俗些說吧!」
秋山,看了看自己左右前後。抬頭的看天,低頭的看腳,偏頭的看風景。
「什麼嘛,還以為就我聽不懂,原來大家都一樣啊」!
頓時,咳嗽聲一片。
族老的臉更紅了。哎!這臉丟大發了,一群人居然沒有一個能聽懂的。只得尷尬的又咳嗽了兩聲。
他的意思大概是說:覺得田安妹子長的好看,人又賢惠,適合做妻子,要求娶田安妹子,得償所願后,以後定會好好待她。
大樹說完才發現大夥一直盯著自己,繞是平日里臉皮再厚,這會也燒的厲害。
見大樹說完,大夥又把目光移向大牛???
大牛也有些不自在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錢氏就像個斗不敗的公雞一樣,立馬又咋呼起來了:
「那他還不就是有那個意思嗎?孤男寡女的同住一處,還不是傷風敗俗。」
大牛兩手抱拳對著大家道:
「田安姑娘父母早亡,家中無長輩操持,我亦是如此。
原本想著請村長和族老們為我們操辦主持訂婚。
可田安姑娘憐惜我父母新喪,頂著流言蜚語也執意要等到孝期過後再為她正名。
我心甚慰,自覺對不起田安,今日更是惹出此番流言,此番禍事。
未免以後再起流言,讓田安再受委屈。今日,大牛在此懇請大家為我們作證。我和田安是定了親的,過了明路的,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妻。m.
等父母喪期一過,我們定擺宴席請族老,村長主持訂婚,補齊訂婚書。」
大牛說完我又接著道:「大牛哥本想立即為我擺宴席告知大家的。只是,田安覺得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就應該互相諒解的。
大牛哥父母新喪,心裡正難受呢!這個時候大擺酒席不是捅他的心窩子嗎?不是讓人指著他的脊梁骨罵嗎?
至於我們婚前同住,這也是有原因的。都是一個村的,我的情況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和弟弟分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是大牛哥頂著流言收留我們的。
我們也想過和各位嬸娘們借住的,可是今年大家都那麼難,我們怎麼忍心為難大家呢」
大家一想,也是啊!說是借住,誰知道要借到什麼時候呢!去年好些親戚借住的,這會兒還住著呢!
「我相信田安妹子和大牛,大牛是讀書人,最注重名聲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這麼做的。」小峰第一個站起來道。
「我也相信她們,他們是正大光明的。他們這樣做還不是錢嬸給逼的」秋山第二個站起來支持,
「是啊!錢嬸自己造的孽,還要惡人先告狀,這是不給人活路啊!心太黑了」
大樹一句話又把錢氏給帶進來了。
大家一想。對啊!田安分家沒房子住,住到大牛家來。還不是因為錢氏一家子心黑容不下兩個孩子。這會兒還惡人先告狀,真是太不是人了。
於是乎大家紛紛開始討伐錢氏:
「這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怎麼能黑成這樣啊!」
「是啊!惡人先告狀!不給人活路啊!」
「這種人不配呆在上壩村啊!」
「還得賠門錢」
……
錢氏一聽,這還要她賠門錢?頓時,話也不敢說了。居然捂著腦袋縮在大夥中間,逃似的跑了,還自以為別人沒發現。
眾人……
族老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對著我道:丫頭,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族老都開口了,田安恭敬不如從命。」
「好了,好了,都是誤會一場,大傢伙都散了吧!地里的莊稼還等著呢!休息了半晌也差不多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