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永恆紀1oooo1年,修羅王伽羅率百萬修羅軍團入侵天界,天帝尹親率神禁軍團迎敵,不敵伽羅負傷敗回,天界神罰天尊依莫主動請纓挂帥,與修羅大軍會戰於永恆長眠之地。
永恆長眠之地,在十萬年前爆了一場驚世大戰,六界至高戰力永恆軍團長眠於此。而今,修羅軍團與天界軍團的鮮血又在此染紅大地,血sè的天空下,原本漆黑的大地呈現出慘烈的鮮紅,遍地的伏屍延生到遠方天地交匯之處。天地間兩道巨大的身影並肩而立,神罰天尊依莫與修羅王伽羅,二人清明的眼中帶著一絲悵然,眼神竟然驚人地相似。在遙遠的天際,巨大的墓碑群矗立於天地之間,那是永恆軍團埋骨之地。
"吾以永恆軍團將軍的名義召喚,醒來吧,偉大的四元帥守衛。"依莫雙手微微抬起,一道黃sè的光幕從他雙手之間浮起,飄向天際的墓碑群,墓碑群在一陣寂靜之後,其中一座墓碑緩緩飄起一道虛幻的身影,虛幻身影在瞬間茫然之後,飄至二人身前,雙手握於胸前行禮道:"末將央之第七守衛元浩,參見依莫將軍。"
依莫與伽羅眼中同時浮起一絲悲哀之sè,依莫道:"原諒我,央之守衛,十萬年過去了,我才具備喚醒你們的力量。強大的四元帥守衛也禁不住時間的消磨,元浩,你現在是四元帥守衛僅存的戰士了,我將送你進入央之封界,追尋偉大的央元帥的足跡,守衛熙元帥的傳承,封印昊天殘魂,我的分神在央之封界無盡之海沉睡,危機時去喚醒他尋求幫助,去吧,偉大的戰士。"說罷,依莫與伽羅雙手同時高舉過頭頂,正在地上流淌的兩百萬修羅界與天界戰士的鮮血向二人頭頂匯聚過來,形成一道巨大的血sè光幕,光幕中間,一道空間傳送門緩緩形成。元浩虛幻的身影緩緩飄進空間門,在即將消失的剎那,又聽見依莫的聲音:"活著回來,我的兄弟。"
若干年後,央之封界絕央大6。
西莫戰家,正廳之內,一個穿著藍底鑲金長袍的中年人,正坐於主座之上。
這個藍袍人,面白黑須,看起來似乎剛年過三旬,但一雙眼睛又難掩滄桑之人。此人,便是西莫國的真正主宰,大衍門掌門秦天池,真實年齡已過八旬。
在大廳下,分別站立著四人,前為一身穿龍袍的男子和一個身著青袍的男子,這兩個人,分別是西莫國皇帝秦和暮、西莫三軍元帥戰肖;後方站有兩個婦人,各自抱著一個嬰孩,這二人便是戰肖的兩位妻子穆青華與秦和謹。在十年間一統西莫建立帝國的秦和暮與戰肖,均是大衍門直系二代弟子中最傑出的兩名弟子之一,而西莫帝國朝廷上下,也不乏大衍門旁系與直系弟子,其中包含了戰肖的兩位夫人。
大廳之中,待四名二代弟子行完禮后,座的藍袍秦天池道:「聽聞肖兒又得雙子,均天賦異稟,今ri我來,一是為了道賀!」秦天池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
下方站著的戰肖心中微感忐忑,忙說道:「弟子不敢,多謝掌門厚愛。」
秦天池似乎滿意地點了下頭,問道:「此二子可取了名字,誰大誰小?」
「青華所生為弟子第二子,取名叫戰閔行;和謹所生為弟子第三子,取名叫戰閔孝。」戰肖說罷,心中愈覺得不妙。
「嗯,行者,可為天下之偉業;孝者,可為天下之大義!」秦天池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穆青華面前,伸手yu要接過孩子,穆青華不敢忤逆,忙把孩子遞過。
秦天池懷抱孩子,臉上卻是罕見地露出一絲寵溺,輕撫著孩子,道:「時也!命也!天下已現易主之象,天不負我大衍,賜我天眷雙子。閔行此子,可定天下之大勢!」
一席話說完,整個廳內一片寂靜,秦天池臉sè漸顯威嚴,又道:「天下易主之大勢已定,我大衍可爭天下之主。從即刻起,戰閔行為我大衍聖子,大衍門內聖子地位之尊,掌門之下,萬人之上。」
廳內更加寂靜,似乎只余秦天池的最後一句「掌門之下,萬人之上」在屋樑環繞。
秦天池懷抱著孩子,道:「閩孝與聖子,皆為天眷之體,天生就具備尋常修者難以企及的先天境界,奈何閔孝的天賦相較聖子卻有不如。」秦天池以微帶憐憫的眼光看向秦和謹,道:」閔孝與聖子,為同父異母的胞弟,同年同月同ri出生,血脈相系,命格相衝。聖子修鍊我大衍絕學妄念天衍道,閔孝此子,可為絕佳魂傀。」
秦天池語氣平淡,但其最後一句話,確如九天神雷,在戰府大廳中轟然炸響,下站立的四人,一時懵然。懷抱著戰閔孝的秦和謹,如同被抽空了全身血液一般,臉sè瞬間青白,混身上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張開嘴吧想要要說什麼,卻不出聲音來,一旁的穆青華,也是臉sè蒼白。
西莫皇帝秦和暮想要去攙扶一下秦和謹,忽又咬牙朝秦天池跪下道:「弟子懇請師尊收回成命,弟子願傾一國之力,另尋合適的魂傀。」
「算了,大哥,妄念天衍道所需魂傀,需血脈相連,命格相衝,且有絕佳天賦,你去哪找。」秦和謹凄然道,隨即將懷中的戰閔孝遞給身旁的穆青華,便絕然轉身離去,夜幕之中,只見一白sè的人影漸去漸遠。
「閔孝此子,可代聖子在世俗享受榮華十六年,再歷世間磨難十年,將來聖子斬之,方可斬盡自身紅塵,得悟天道。」秦天池對秦和謹的不告而別不以為意,微微抬起右手,中指一彈,卻見戰閔行額頭滲出一滴血液,浮在空間不斷變換形狀,最後形成一個複雜的血sè符號,飛入穆青華懷抱的戰閔孝上方,最後沒入額頭之中。秦天池做完這些,臉sè蒼白了些許,似乎有些疲憊,也不再停留,便帶著戰閔行離去,大廳之中,只餘下三大一小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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