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救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何盈月跌入到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中。珍珠雖然被大寒小寒制服住,但還是像發了狂一樣,掙扎著要衝過來。
珍珠癲狂的姿態嚇壞了何盈月,才剛剛來了一天,就差點命喪於此。下午見到珍珠時,因為長的很像自己的妹妹還覺得倍感親切,到了晚上,就如惡鬼上身一般,瘋癲的想要殺了自己,何盈月只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冷打顫。
謝承澤發覺懷裡女孩子在不停的顫抖,低下頭看見何盈月的眼眸中盈滿了淚水,像一隻誤入獵人陷阱的小鹿般惹人愛憐。
「何盈月,你怎麼了?」謝承澤微微嘆了口氣,「真是個膽子小的小東西。」語氣中帶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何盈月終於抵擋不住恐懼和身體上的疼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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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剛剛傳來消息,瑞王及時趕到,那個神女被救下來了。」皇后的貼身侍女急匆匆的進來回稟。
「啪」皇后把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這個瑞王,府里明明看著守衛鬆懈,可是每次他都能恰好躲過,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娘娘息怒」那個披著斗篷的男人安撫著皇后「娘娘的葯一旦吐出,會馬上消失,不會留下一點痕迹。您不用擔心。」
「我知道,只是這個神女不死,怕是以後會成為謝承澤的助力。算了,你先退下吧。」皇後有些疲憊的揮揮手。
黑衣人行禮后就默默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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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盈月終於從混沌中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背部陣陣鈍痛傳來,嗓子也如火燒一般干啞。何盈月輕輕的咳了一下,打算爬起來找些水喝。
「醒了就亂動,你又要做什麼去?」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自己的屋裡有男人,何盈月手一抖差點從床上掉下去,緩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叫魏明的鬼地方。才來一天就差點死兩次。「瑞王殿下,麻煩你幫我把水拿來。」何盈月啞著嗓子道。
「來人,給何小姐倒水。」謝承澤在桌前坐的四平八穩。
何盈月在心裡默默吐槽,拿個水而已,真是懶死你。四體不勤不分。手早晚會折掉的。喝過水后,嗓子總算覺得好一些了。身上還疼得厲害,何盈月便低頭檢查身上的傷勢。
「我的衣服怎麼換掉了!」何盈月低呼一聲。
「當然是為了上藥,別大驚小怪的,是侍女給你換的。難道你以為本王會親自服侍你!」謝承澤有點無奈的看著何盈月。
謝承澤站起來走到床邊,「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多謝你救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何盈月雖然非常不想理這個自視甚高的皇子,但是人在屋檐下,也只能禮貌的回應著。
「那就好,」謝承澤掀起被子,一下子就把何盈月抱在懷中。何盈月愣了一下之後,整個人就變的僵硬極了,那呼吸聲似乎就在耳邊,而自上而下的壓迫感越來越近,她猛地一把推開謝景行就要坐起來,怒道「你瘋了!」
謝承澤的下顎稜角分明,薄唇卻抿的很緊。眸中早已沒有了笑意,他一字一頓道「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放在身邊,你不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何盈月沒有回答,只是怒氣衝天的瞪著他。
謝承澤伸手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頭直視自己,他居高臨下的俯視何盈月,就像獵手俯視自己的獵物,何盈月極不喜歡這種被人自上而下俯視的目光,掙扎著就要離開。
可是她到底是個女子,如何與謝承澤的力氣抗衡,那點子力氣,在謝承澤身上如撓痒痒般。謝承澤輕而易舉的化解她的掙扎,甚至微微屈起膝蓋抵著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可這姿態,也就更曖昧了些。.
「不過我還不想娶正妃,但是收你當個側妃也不錯。」謝承澤越發逼近,英俊在何盈月的眼前放大。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好聞的悠冷的香氣。他的眼睛生的極為漂亮,不過這時候卻也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
何盈月的心裡突然就有些慌了。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到她可以聽到「砰砰砰」的心跳,就像打鼓聲一樣,可是她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謝成澤的。
何盈月的眼睛覺得有些酸澀,她真是討厭極了謝承澤此刻的做派。然而掙脫也掙脫不開,何盈月也討厭死了這樣被動的自己。她覺得眼前霧蒙蒙的,很是不舒服。
看著何盈月眼角留下的淚,謝承澤眉頭一皺,道「不許哭。」
「放開我,你討厭。我不喜歡這樣子。」何盈月終於哭了出來「我有喜歡的人,我喜歡趙雷,我最討厭你了。」何盈月泣不成聲。
謝承澤愣了一下,默默的鬆開了何盈月,站在床邊整理了一下衣服。何盈月還趴在床上默默的流著眼淚。
謝承澤看了她一會「起來吧,我跟你說說昨天的事。」
何盈月擦擦淚水,用被子將自己裹好坐了起來,忙跟著謝承澤轉移話題「珍珠昨天怎麼了,和我下午時候看見的差好多,都不像是一個人了。」
「昨天她被大寒小寒制住之後,吐出了一口黑水。我認得那是皇后才有的毒藥。」何盈月一聽謝承澤的話,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謝承澤抬手示意何盈月不要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那毒一吐出來之後很快就消失了,沒辦法作為證據。我們雖然都知道,但是也只能吃一個暗虧了。」謝承澤雖然早就習慣了,但是心情也還是有些低落。
何盈月覺得沮喪到了極點,這是一種在現代時從沒有過的無力感。失去了曾經擁有得一切,孤身一人處在一個巨大的危機之中。只能被動的等待,什麼也做不了。
「主子,快要行刑了。」門外有侍衛稟報。
「知道了」謝承澤掐了一下眉心。
「行刑?」何盈月愣了一下「珍珠呢?剛剛怎麼不是她伺候?」何盈月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你猜到了,本來不想告訴你的。珍珠企圖謀害主子,要被杖斃。府里的下人都要觀刑,以示警戒。」謝承澤明顯心情也有些沉重。
「可是珍珠是被皇后操控的,她沒有要殺我啊!你不是知道嗎!」何盈月吼道。
「沒有證據,黑水馬上就消失了。」謝承澤再一次對何盈月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