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印章
次日,有人給了楚清猗一張紙條,讓她晚上到御花園後面的假山會見。
雖然沒有落款姓名,但是楚清猗大致可以猜的到是誰。
慕棲遲的房門沒有關,直接走了進去,然後看到慕棲遲手上拿著冊子,正在專心致志的看著。
悄悄走到他身後,想要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
慕棲遲早就聞到一股清香,笑了一下,側身一轉,楚清猗撲了個空,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中。
「光天化日,太子妃想對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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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沒有。
她想要站起身,沒想到剛站起來腳底打滑了一下,再次撲了過去。
慕棲遲笑著的嘴角僵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她的再次「偷襲」。
連人帶椅一起摔了下去。
楚清猗的頭重重的磕在他的胸口,慕棲遲猛吸一口涼氣,躺著不動。
別問,問就是太痛了。
(_)苦不堪言。
楚清猗搖搖晃晃的在他身上爬起來,看著他不動,眼神慌亂了一下,「沒事吧。」
能沒事嗎?
楚清猗也覺得不是很妙,趕緊把他扶到床邊坐下。
他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
楚清猗疑惑的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太子妃想做什麼都可以。」
噢。
真糟糕。
「那你就好好坐著。」楚清猗解開他的衣裳,沒注意到慕棲遲眼中閃過一道光。
解開之後,楚清猗果然發現傷口有些崩開,懊惱的皺了皺眉。
她趕緊找來新的紗布,給他重新換上。
「怎麼總是遍體鱗傷的。」她小聲的碎碎叨了一句。
「你說呢?」他質問道。
楚清猗低著頭,沒有說話。
上次手上那個傷,雖然不是她弄出來的,但是他是因為要給她買花燈,究其罪魁禍首,她必定不是沒有罪的。
這次...實在是個意外啊。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每次倒霉的時候,我都在你身邊幫你療傷,所以啊,你還真是離不了我。」
一副傲嬌又害羞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想便想了,他如今又不是謝遲,為何不能動手。
「啊,你掐我...我給你療傷,你你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無恥卑鄙...還有什麼來著?」她抓著他的手控訴著,另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著。
慕棲遲無害的眨了眨眼睛,慢慢又抬起自己的另一隻手,又捏了捏她的臉。
楚清猗呆了一下,去抓的時候他已經放下了。
「怎麼了,怎麼如此說我,可有證據?」
證據,她的臉不就是證據?
慕棲遲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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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猗才不跟這個幼稚鬼掰扯這麼多,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一些,打結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中有氣,手上的力氣一不小心用的大了一些。
疼得慕棲遲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調笑著說:「阿楚,饒命。」
楚清猗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動作沒把握好。
冷哼了一聲,又給他輕微的鬆了一些。
慕棲遲嘴上的笑容就沒有下來過,輕輕攬過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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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理他,把頭轉向另一邊。
慕棲遲也有些無奈,明明都是自己媳婦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
躺在床上嘆了聲氣。
楚清猗側著身子偷看了他一眼,看他想搞什麼鬼。
「本來怕某個人無聊,安排好了出宮一趟,但是她說我卑鄙無恥,那我就卑鄙無恥之人定是也不能去夜市,只好取消掉了。」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出宮玩?
她還沒有見過慕國的都城是什麼樣子的,怎麼會錯過,況且皇宮本就無趣得很。
她巴不得天天出去。
她三兩步爬到他身邊,「卑鄙?哪裡卑鄙了?」
「他人說的當然不算數,你若是君子,當然可以在污泥中不染,又何必在乎他人的言語。」
只是有時候身在局中,身不由己罷了。
「你又不是他人。」
楚清猗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但是關鍵在這嗎?
「我說的很重要?」
他點了點頭,楚清猗手指撐著下巴,看著他,那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我想要你帶著我一起去宮外那什麼那裡玩,就這麼說定了。」她不等他反悔,舉起他的手印了個章。
耶!可以出去玩咯。
「對了,你等下我有件東西要給你,你等著我哦。」
然後她跑出去。
高暗衛看著在殿內活奔亂跳的女人,眼神充滿不可思議和驚恐,真是活久見。
東宮的規矩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慕棲遲掃了他一眼,他馬上回神稟告:「這是從草叢發現的紙條,下人說親眼看見太子妃扔進去的,不會錯。」
慕棲遲拿過紙條一看,眼眸微沉,捏著它往地上扔去。
「先退下吧。」
「殿下。」高暗衛覺得這不明顯的證據,太子妃明明是和別人有私情,難為殿下用心良苦。
「還要我說第二遍?」他冷聲道。
高暗衛趕緊退下不敢多說。
楚清猗拿著手中的小盒子,不一會兒就來到他的身旁,「我發現這支簪子還挺適合你的。」
這隻簪子是楚清猗在楚國時自己買的,雖然用不上,但是她當時就覺得這支簪子一定很搭她的阿遲,前些日子擱置在她的物品中,不久前才發現。
拿出來在他的頭上比劃了一下,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可喜歡?」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卻見他神色淡淡,眼神中的秋水如古井一般寂靜。
「沒有其它事情要說嗎?」他掃了一眼她的臉上,等著她說。
「啊?」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舉了舉手中的東西,他看不見嗎?她用心選的!
真是猜不透啊,猜不透。
你要是不喜歡,我收回去就行了,大可不必轉移話題,還這般看著我。」
說著手就要收回去,結果被他搶先了一步,她的手一下子就輕了。
他拿起盒子中的簪子,摩挲了一下,簪子用上好的玉製成的,形狀卻酷似樹枝形態,若是換作平時他一定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只是他現在心中有事牽引著,讓他愁思頓生。
不應該,沒道理,他定是有事要問自己,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對自己發脾氣。
楚清猗看著他的臉色,問道:「咋了?發生什麼事情,能讓你如此不開心。」
他一直盯著她,反而讓她覺得自己藏了事情。
可是她...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