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要風度要口渡
沈凡白毫不掩飾對蕭瑟的嫌惡,譏諷的話語鑽進蕭瑟耳中,如細密的芒刺一般般扎的她生疼生疼。蕭瑟牙齒磨得咯吱響,拳頭攥得緊緊的,心中怒火生疼,臉上卻在笑,只是這笑容實在有些寒磣人,皮笑肉不笑,眼睛危險的眯著,目光里像是夾雜著毒\針似的,嗖嗖嗖,恨不得將他射成刺蝟!
搞得君臨天下的帝王似的,可惜她不是專門伺候他的小女奴!心中一聲冷哼,看不上眼的人就算人民幣出現,也沒用!
不過蕭瑟也不傻,白逸航這貨在她眼裡就是個不靠譜的貨色,但是不得不說她在s市這塊地兒有點本事,他認識的人定然不是普通的人物。她不過是安分守己勤勤懇懇過日子的小市民,得罪這些大神,可就等於給自己未來的日子添堵嘛!
就一會兒功夫,蕭瑟已經將利害關係理了一遍,淡然的移開視線,低頭倒了杯酒,再次抬頭,臉上的勉強憤怒不在,嘴角呈四十五度勾起,優雅的端起酒杯,淡淡的說道:「沈總是吧,先前誤會一場,多有得罪,這杯酒就當著我給你賠罪了!」捏著酒杯,不理會額頭火辣辣的痛處,蕭瑟帥氣的仰頭,露出一截潔白如玉的秀頸。
咕嚕兩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反手一倒,一滴不剩,勾唇,挑眉,看他!
沈凡白對上她挑釁的眸子,劍眉微微一挑,心裡冒出一抹異樣,嘴角勾著一抹似諷非諷的笑,不發一語。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白逸航見情況不對勁,連忙出來打圓場,倒了杯酒,遞給沈凡白:「凡,風度呢?美女敬酒怎麼能不喝呢?」
沈凡白伸手接過,卻沒有說,反而陸煜城忍不住了,眯著一雙狐狸眼曖昧的調笑道:「老白,你說錯了吧,應該不是風度,是口渡才對!你是越混越回頭了,美女敬酒?這是美女敬酒的樣子嗎?道兒規矩懂不懂?」
所謂口渡,顧名思義就是嘴對嘴喂對方喝酒!
陸煜城話音一出,蕭瑟臉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道兒混的人都知道,敬酒是有講究的,喝什麼酒,該怎麼喝,喝多少都是有規定的。蕭瑟剛剛敬的是賠罪酒,道上規矩至少得一瓶紅的,一瓶白的,當然這是對男人來說,對美女是有優待的,不過這優待,蕭瑟想,不要也罷!
因為她可不想跟眼前這人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而美女敬酒的方式簡單來說就兩個字——肉償!讓她口對口喂對方的酒,順便提供嫩豆腐請君品嘗,蕭瑟寧可灌酒!
這群人都是玩家,儘管這些年修生養性,不再像年少那樣的百無禁忌,可是基本的規矩還是懂的,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蕭瑟,就連沈凡白也勾著唇,目光挑釁的盯著蕭瑟,那眼神像是在說我就知道你不敢!
蕭瑟暗自咬牙,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目光一掃,全都是看好戲的,就連白逸航也袖手旁觀,擺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握成拳頭的手緊了又松,蕭瑟冷冷的掃了一眼沙發里慵懶無依的沈凡白,嘴角的弧度加深,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拿起一瓶紅酒就往肚子里灌下!
咕嚕……咕嚕……
喝完紅的,又開了瓶白的,仰頭就灌,中間還不帶歇,見過不要命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陸煜城簡直看呆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就算個純爺們也沒這麼彪悍,一瞬間蕭瑟在他心中的形象威武了起來。
看著茶几上兩個空空的酒瓶,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妹子,哥服了!」
白逸航也看呆眼了,不過他比陸逸航淡定多了,他是見識過蕭瑟的彪悍的,不就是灌兩瓶酒嘛,小意思!
雷梟沉默的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激賞,這女人,夠味!
蕭瑟一口氣灌了兩瓶酒,腦袋頓時有些暈乎了,臉蛋火辣辣的燃燒著,若是平日這些不過小意思,可今天不是特殊情況嘛,腦袋開了口子,這會兒她該躺在醫院才是!
不過就算腦袋暈乎了,但她可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身子僵硬的朝沈凡白的方向一扭,坐直,雙手交叉,玫瑰色雙唇微微嘟著,波斯貓似的眼珠子閃著光,盯著沈凡白猛看,可就是不說話。
沈凡白看向她,眉毛扭成麻花,她這是什麼眼神,如狼似虎的,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肥肉似的。
蕭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見驀地一張,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突然俯身湊到沈凡白的面前,整個人壓在沈凡白的身上。
突來的靠近讓沈凡白不悅的皺緊眉頭,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沈凡白微微有些眩暈了,她如皎月般的臉盤近在咫尺,臉頰上有緋紅的雲彩在飄蕩,紅唇若滴露,嬌嫩誘人,沈凡白突然覺得喉嚨異常乾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意識到自己的窘迫,沈凡白趕緊低下頭,可是一低頭,一條深深的雪白溝谷落入視線,她的柔軟緊緊的貼在他肌肉噴張的胸膛上,滾燙的溫度隔著衣裳傳來,似要燃燒了他,下腹不由一緊,身子某處也被點燃,正在一點一點的茁壯成長。
輕易被撩撥,沈凡白覺得窘迫,咬著牙看著眼前這個看似魅惑又難掩純真的女人,心頭不禁火大,什麼時候他居然像個愣頭青一樣,什麼貨色都能起反應,這女人一看就知道箇中高手,勾引男人的手段著實高明的很。
沈凡白最討厭以身子為籌碼的女人,人臟,心齷齪,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聯想起他此生最大的污點,腦海中不禁在想,自己名義上那個老婆估計也是這種德性吧!
想到這裡,沈凡白的臉上慢慢被寒霜遮蔽,一個冰冷的字眼從他口中蹦出:「滾!」
他這副宛若地獄修羅的神情並沒有嚇跑蕭瑟,反而將蕭瑟的膽子刺激得肥大不少,不但不閃開,反而鞋一踢,整個人跳上沙發,雙腿開叉,跨坐在沈凡白的身上,可惜沈凡白是半躺著的,雙腿慵懶的伸直,蕭瑟一坐上去就像是小孩坐上滑梯一樣,身子刺溜往下滑,差點跌倒沙發底下,好在慌亂中,她的手胡亂抓住了東西,避免了她落得人仰馬翻的地步。
此時的蕭瑟已經完全讓酒精佔據大腦了,腦袋暈暈乎乎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可是蕭瑟這人嘛,喝酒不上臉,喝再多酒也看不出醉,這個特性讓她在歡場上贏得了「酒色美人」的稱號,什麼千杯不醉啊,被人當成神話來吹噓。
只有熟悉蕭瑟的人知道,她不過是在裝罷了!這年頭,誰不裝!網路上說什麼莫裝逼,裝逼小心遭雷劈!可是在這避雷針遍布的世界,誰還怕雷劈啊!
蕭瑟酒品好,喝醉之後立馬變得一本正經的,不磨人,而且還格外好說話,就是有一毛病,逮著啥都往嘴裡塞,花生殼、面紙、酒瓶蓋……諸如此類,蕭女王都嘗過。不過來藍調之前,蕭女王相了十幾場親,喝了三杯咖啡,六塊蛋糕,九杯水,其中還為了打發一個摳門男士,當著他的面點了一桌子菜,沒形象的大吃大喝。
她是腆著肚子來藍調的,小林他們看了,還以為她突然有了呢?後來在坑裡蹲了半小時,這才緩過來、吃撐了精神又亢奮的蕭女王醉倒之後還真沒人瞧過,今兒個也算是讓沈凡白這群人開個眼界!
話說蕭瑟就是個悲催貨,隨意一拽就拽上沈公子的皮帶,一拉一扯間,險些將沈凡白的褲子扒下來。當然悲催的不止蕭瑟一人,蕭瑟這一塊,沈公子掩藏住**也暴露在空氣之中,一時間曖昧橫生,在場的其他人或匪氣的吹口哨,或猥瑣的盯著他雙腿間的帳篷看,神情曖昧,動作猥瑣,沈凡白覺得這輩子的臉都要丟光了。
可恨的是蕭瑟居然一點自覺都沒有,不但不撒手,反而就著褲帶的力往上跑,爬啊爬就像是小孩子進了遊樂場似的,此刻的她完全將沈凡白當成杠杠,扯著他的衣服拚命爬了上去,最後坐在他的小腹上,為了避免掉下去,雙手還死死纏著他的肩膀。
沈凡白覺得自己要瘋癲了,瞪著將他當成坐墊的女人,心頭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不過越生氣,他面上越是冷靜,這女人面上清白一片,半點醉意也沒有,卻借酒裝瘋,這種藉機傍大款的人他看得多的,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丫的,就這麼迫不及待讓男人上嗎?
眸中鄙夷之色更甚,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做到何種地步?
蕭瑟雙腿一縮,死死的纏在沈凡白的腰腹上,固定住自己下滑的身子。沈凡白不動聲色的低頭看了看,這個動作讓她裙\底的風光暴露無疑,沈凡白眉頭一挑,眼裡閃過一絲異色,有些訝異的是這女人居然穿了條少女系的草莓內庫,仔細看還能看到邊緣的蕾絲呢!
裝純情?這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沈公子全部心神定在人家的裙\下風光上,這個惹怒了咱們的蕭女王,不悅嘟著紅唇,皺著眉頭,伸手捧起沈公子的臉蛋,逼著他不得不與之對視,而後眼睛眯著一條縫,身子慢慢的朝前傾,危險的朝沈公子靠近。
粉紅色的泡泡在兩人之間飄浮,曖昧的氣息在纏繞的鼻息間流轉,沈凡白眯著眼,目光冰冷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中冷笑,終於忍不住要投懷送抱了?也好,這種女人就是欠教訓,他會讓她有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的!
兩人唇即將貼在一起,周圍突然響起「嗝」的一聲,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沈凡白眉毛扭成麻花,臉糾結成一團,額頭上青筋暴突,一抽一抽的,無不張顯他此刻內心的洶湧澎湃!
蕭瑟恍然無知,舔了舔唇,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嘴角勾起,突然笑開了花,低聲嘟嚷了一句。聲音很低,不過沈凡白足以聽清楚,她喊的是「窯姐兒!」
沈凡白臉色瞬間刷白,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明目張胆的罵他!窯姐兒?哼,他倒要看看今天誰是真正的窯姐兒!支起身子,朝前一壓,將蕭瑟死死壓在冰冷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