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兒媳太客氣 老婆子受不了

吃完飯，公公陸大地在門口抽著旱煙，一個大約分寬的長半米的長竹節，末端還有一小分叉約三四公分大小，每抽一口就放點什麼東西就去。

此時不是農忙季節，除了陸軍夫妻帶著女兒去了家裡的菜地弄菜外，陸海去了山上，師知畫則貓在房間。

而陸大地兩老人就一個在家裡餵雞和那頭大母豬，一個有時編編竹筐，等下次趕集能夠挑出去給人看看收不收，增加點收入。

「老婆子，我覺得這個家，該分了。」

公公陸大地抽了一大口旱煙后，對著正在洗衣服的老妻說道，聽到這話，婆婆手中動作頓了頓。

「真的要分家？」

「分吧，你看二兒子入贅別人家，老大家的覺得家裡貢獻最大的就是他們，小兒子已經成家了，往後日子過的如何，就看他們自己了。女兒的話，我們還幹得動。」

孫氏想了想，但也沒再說什麼反對的話了。雖然她不贊同分家，村裡有多少戶人家是分家的，俗話說父母在不分家。

但像分家這種大事，之前陸大嫂也攛掇陸軍與他們說過分家，但全部都被她以父母在不分家給回絕了。

現在既然老頭子說了，加上小兒子已經成家，看著小兒媳，她也是不順眼的很，畢竟太懶了還事多！女兒也成年有工作，這樣想她也不再反對。

「聽你的，等中午吃飯的時候說一聲，下午就分吧。」

陸大地點點頭沒再說話繼續抽著旱煙。

師知畫在房間里收拾東西，本來陸海是讓她在床上躺著多休息一會的，不過師知畫閑不下來，而且……

實在是房間太臟太亂了，讓她實在看不下眼！看了看外面的天氣，看著也不錯，師知畫擼起袖子就埋頭苦幹。

先是把一些髒亂衣服收拾起來搬出門外，還找婆婆孫氏借了個專門洗衣服的木盆。

雖然去借的時候，又把婆婆嚇了一跳，不過她也沒說什麼，也不知道今早陸海是怎麼和婆婆解釋的。

「這懶貨，是真把腦袋磕出問題了？」

孫氏在一旁喂著家裡的幾隻雞鴨，一邊嘀咕。

「婆婆。」

「啊？」

可能是剛說完壞話就被人發現，生平第一次，孫氏被嚇了一跳。

「婆婆，床上的被子知畫想清洗，但是找不出暗扣不知如何拆出來。勞煩婆婆，能去房間教一教妾身。」

師知畫屈身行禮，說出自己的難處。

「……」

雖然不知道師知畫搞什麼鬼，孫氏還是洗了洗手進了房間，這是自從兒子成親后，她的第一次進來兒子房間。

之前也進來過一次，不過被師知畫罵了一頓，從那以後她就不再進來了。

師知畫不知道婆婆的心理想法，看到婆婆前往房間，她也跟在後面。

「吶，看這裡的小拉鏈，從這裡拉到這裡就可以了，你看露出棉胎心了。」

孫氏演示了一遍，並且還加上自己的解說，這棉胎被可是她兒子為了娶媳婦時去山上蹲了好幾天打了獵物偷偷拿去賣，這才買了這棉胎心回來。

「好的，謝謝婆婆。」

師知畫又一次屈身行禮，客氣的不行。

「……你，你這以後說話不用動不動就蹲下行禮，雖然吧你這動作挺好看的，但是現在不興這種。」

孫氏走出門之前，想了想還是張口說了一句。

「好的，知道了婆婆，婆婆走好。」

師知畫聽到，又一次屈身行禮。

孫氏：「……」

困難解決，把白色的棉胎疊好，師知畫把被套拿到裝著臟衣服的木桶，找了掃鬃把房間里掃了掃收拾好房間，師知畫這才開始洗臟衣服。

但是看著木桶里的衣服被套，這又把師知畫難住了，該去哪裡洗衣服？！想了想，再次找上婆婆。

「婆婆……」

「停，這次是什麼事，你不要再行禮，搞得好像老婆子是資本主義似的。」

師知畫還沒有行禮，就被婆婆打斷。

「婆婆，妾身想清洗衣服，這不知是去哪裡能夠清洗。」

孫氏一聽是這種事，本想給她指個方向到河邊洗，但是又怕這磕出問題來了的小兒媳迷路，想了想說：「你在家裡洗吧，水缸在那邊。」

「好的婆婆。」

這次師知畫沒再行禮，不過還是很客氣禮貌的不行。

一看這，孫氏決定等小兒子回來后得和他說一聲，讓他把現在的情況都與他媳婦交代清楚。

這讓閑不住本想去菜地里幫忙的孫氏，硬生生在家裡呆了一上午，把所有衛生都打掃了一遍。

師知畫也終於忙完，本來不需要那麼長時間的，而是因為她不知道東西的使用，只能不懂的時候就詢問婆婆。

等把最後一件衣服曬上，就到了該做中午飯的時間了，讓婆婆一個人準備，在師知畫眼中是不應該的，所以她出現在廚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