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做客戴家
費葉平看看耿長懷不在耍小孩子脾氣了,便起身走到耿長懷身邊,
側身貼耳說到:「耿兄,你去給嫂嫂打個招呼,把家裡安頓一下,咱們即刻啟程去戴子瑾那裡。」
「今天就走?開玩笑吧你,」耿長懷有點不大相信費葉平的話。
費葉平像哄孩子一樣說到:「真的今天走啊,早去早回呀,難道你不想我們早去早回嗎?」
耿長懷連連點頭說道:「想啊!做夢都想呀!現在有了你這句話!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說完撒開腳丫子跑到自己房間去了。
耿長懷一走,費葉平又對史大夯和景鐵鎖說:「你們兩個去後院套好兩輛馬車,等你耿叔回來了咱們就出發,」
史大夯和景鐵鎖領命而去,費葉平又讓雷碾子和楊樹根兩人,去把這幾天用過的盜墓工具規整一下,隨後收拾一下日用之物準備出發。
不一會兒,耿長懷氣喘吁吁回來了,一見面就對費葉平嚷嚷道:「家裡都安置好了,不過你嫂子說了,別在戴家住太久,她還有幾個拿手好菜沒做給你們嘗呢!」
費葉平知道他們兩口子留客心切,心存感激說到:「感謝嫂夫人好意,葉平我心領了,耿兄你也大可放心,多則三五日,必定回來嘗嘗嫂子做的好吃的,到時候可別嫌我們賴著不走啊。」
耿長懷一聽喜上眉梢,雙手一拍說道:「你若賴著不走,倒是正合我意!」
戴子瑾在一邊故意埋汰到:「費兄要是賴在我那裡不走,也合我意呀!」
耿長懷聽到戴子瑾這帶有挑釁的言語,當時就立眉瞪眼嚷嚷道:「你戴子瑾什麼意思啊,是欺負我年紀大了吧,
告訴你!我和老婆商量好了,我賢弟和四個徒弟,只能在你那裡住三天,就這麼定了,
你若是不服氣,儘管沖我放馬過來,文的武的都行,」
說完單手將袍子一撩塞到腰帶上,雙腿微曲岔開,右腳腳尖點地,雙手擺開形意門的起勢,虎視眈眈的看著戴子瑾。
費葉平和戴子瑾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瞬間仰天大笑起來。
這一笑,到把耿長懷笑蒙了,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勢,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下盤,他以為費葉平和戴子瑾在笑他招式不到位。
他這一看,使得費葉平和戴子瑾笑的更加猛烈了,費葉平笑的岔了氣,說不出話來。
戴子瑾笑的淚流滿面,一邊笑著一邊走過去,拍拍耿長懷的肩膀說:「耿兄,我服了,算我輸了吧,就按照你說的執行,讓費兄在我家住三天,行了吧?」
耿長懷一聽,這才收回了架勢,一邊拍拍胳膊上的灰塵,一邊自言自語說到:「這還差不多,像我耿長懷的兄弟。」
這時候,史大夯走進了對費葉平說:「師父,馬車套好了,可以可以出發了吧。」
費葉平伸著脖子,朝著廂房那個方向喊到:「碾子,樹根,趕快過來,咱們出發了。」
喊完朝著耿長懷和戴子瑾一揮手,一行人來到門口,坐著馬車去了戴子瑾的家。
來到了戴子瑾家,沒有了那幫倭寇的壓制和監視,戴夫人臉上也恢復了久違的笑容,
看到費葉平他們到來,也是親自下廚給恩人做下酒菜。
在這期間,費葉平則是讓四個徒弟,和戴子瑾的管家帶著幾個家丁,將那幫倭寇的行李以及日用品,統統拿出來放在院子裡面,
將他們搜刮來的古董都挑出來,剩下的東西統統拉出村外去,倒進一個大土坑裡面,撒上一層厚厚的生石灰,
然後澆上涼水,只見大土坑裡面,瞬間升起了一股白色煙霧,土坑上面不停的冒著拳頭大小的氣泡,
管家留下兩個家丁,照看著土坑裡面的情況,帶著史大夯他們回來吃飯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戴子瑾疑惑的問費葉平:「哥哥您是如何發現這些人是倭寇呢?」
耿長懷也停住吃喝,眼睛直直的看著費葉平,想要知道他是如何識破那幫倭寇的。
費葉平不以為然的一笑說:「就在你家門口,第一次看見他們時,就發現他們的行李之中,有一雙倭寇喜歡穿的木屐,
那時候我就給這些人打了個問號,從那天開始我就刻意留神他們的鞋子,
到了第二次,我和那個藤田在院子聊天,有兩個倭寇打打鬧鬧跑了過來,腳上全都是穿的木屐,這回讓我更加堅信這些人都是倭國來的倭寇,
我也是從那一天起對這些人起了殺心,才說服大夯,讓他甘心情願的裝瘋賣傻來麻痹倭寇,哎,提起這一茬子事,真是委屈了大夯呀,來師父敬你一杯!」
說完沖著史大夯舉起了酒杯,史大夯受寵若驚,趕緊站起來端起酒杯,畢恭畢敬地在費葉平酒杯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安慰完了史大夯,滿桌子人又將話題扯到了倭寇拿走的那些器物上面,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議論起來。
雷碾子一邊吃著菜一邊嘀咕到:「媽的,也不知道那些龜孫子,會不會將值錢的提前弄走了。」
「不會的,他們沒有外出的機會,」
「會不會藏起來了呢,現在他們人又不在了,誰知道他藏在哪裡了呢?」
「讓我過去看看,那天晚上就開了那三四座古墓,出土的器物我基本上都有印象,看看就知道少了沒有,」
楊樹根說話著就來到那些器物跟前,東瞅瞅,西瞧瞧,發現沒少什麼,
於是就一手拿著一件瓷器,來到大家面前說:「沒少什麼東西,都在哩,瞧,這就是那天晚上出土的瓷器,」
楊樹根拿起這兩件瓷器,在大家面前慢慢地走了一圈,讓大家仔細觀看了器物的品相以及包漿。
楊樹根一圈轉過之後,戴子瑾第一個喊出聲來:「卧槽,看著這渾然天成的品相,此物應該是龍泉窯的器物吧!」
此語一出,大廳里一片嘩然:「啊哈,戴師叔先知先覺啊,比師父還先斷出此物的年代了……」
「萬一戴師叔打眼了呢?這器物是五大窯口那個窯口的呢?」
「不會的!五大窯口不會燒出這種青瓷的。」
「也許是蒙的吧!」
「不一定是蒙的,看看師父咋樣掌眼下結論。」
幾個徒弟議論著,耿長懷是個外行人,猶如掉進麵缸的老鼠一樣,懵逼的看看戴子瑾,
又看看費葉平的四個徒弟,無從判斷他們的結論誰對誰錯,只能急得一拍大腿長嘆一聲:「哎,這個窯那個窯的,煩都煩死了!」
話音剛落,費葉平就放下水煙袋,一臉戲謔之色看著耿長懷說:「兄長莫急,且聽賢弟給你講一講,這器物是不是龍泉窯的作品。」
費葉平此言一出,四個徒弟馬上歡呼雀躍,歡迎費葉平給這兩件瓷器掌眼。
戴子瑾更是將兩隻巴掌都拍的通紅,極力擁護費葉平給這兩件瓷器掌眼,
戴子瑾為什麼這樣努力支持費葉平呢?
因為他不想錯過這宗師級別的人物,給器物掌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