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這個婚必須離
簡直是笑話!
她不懂事?都要離婚了,他還指望自己為他和小三瞞著?
「安向東,趕人!」許安安打斷陸司琛的話,厲聲吩咐安向東,除了離婚的事情,她丁點不想再和陸司琛交涉任何事情。
背景牆存在的安向東,「……」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何苦將我拉下水!
安向東硬著頭皮上前,「陸總,請。」
陸司琛咬咬牙,將放在車門上的手拿開,只好退讓一點,「快到主宅之前,你給我到車上來!」
母親看到他們不和,定會憤怒。
許安安無所謂點點頭。
陸家老宅
許安安剛進大門,便見前婆婆冉玉梅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端著一杯茶在慢慢細品。
打扮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幹練風,加上她那張不苟言笑的臉,總讓人有種退避三舍的懼怕感。
許安安和陸司琛結婚三年,她和冉玉梅交流並不多,但卻深知這個前婆婆是一個外冷內熱,十分善良的人。
在陸家,不管是冉玉梅還是陸老爺子,都對她不錯。
「伯母好。」許安安很自覺的改了稱呼。
她想的很清楚,既然和陸司琛離婚了,那一切就應該斷徹底。
冉玉梅淡定的點點頭,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稱呼的改變而有所情緒。
是她家的兒媳婦就是她家的兒媳婦,離婚了也是。
她將茶台上一個精巧的楠木盒子遞給許安安,「安安,生日快樂。」
旋即凌厲的視線,不客氣的落在了許安安身後的陸司琛身上,「陸司琛,你們要離婚,難道不準備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陸司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媽,您不是一向不管我和許安安之間的事情?」
「對,我是不管,那是因為這個兒媳婦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所以我才不管!逆子,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許安安,誰都別想進我陸家的大門,尤其是那個劉伊然。」冉玉梅態度堅定,語氣堅決中帶著慍怒。
顯然她已經查過兒子身邊的事。
說完她過去牽住許安安的手,「安安,無論你和司琛怎麼樣,在我們心裡,你依舊是我和老爺子的親人。有時間就過來坐坐,看看我們知道嗎?」
許安安內心一暖,悲傷的情緒難得緩解一些,「好的,伯母。」
陸司琛看著感情融洽的婆媳二人,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沉,想到獨自在醫院的劉伊然,心中有些煩悶。
「媽,您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冉玉梅恨鐵不成鋼,「你走啊,我讓你回來,就是告訴你,我陸家的態度,除了安安,我們誰都不會接受!」
「許小姐,你還不走?」陸司琛側臉,緊蹙著濃眉意味深長的看向許安安。
許安安微微一愣,明白陸司琛這事有事要同她講。
她小心的將精緻的楠木盒子放進包包里,朝著冉玉梅溫柔一笑,「伯母,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和陸爺爺。」
「好。」冉玉梅親自將他們送到大廳門口。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陸家老宅門外走,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許小姐,既然我媽他們都知道了,那乾脆就不必再隱瞞了。明早八點,我們準時民政局見。」空氣中忽的想起陸司琛冰冷的聲。
許安安的心兀的往下一沉,「好。」提著包的手緊了緊,語氣果決。
「還有,許小姐我希望你以後還是少來老宅這邊,我不想然然誤會,也不想我媽因此不接受然然!」陸司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還不讓叮囑許安安一句。
許安安看了眼陸家老宅的大門,轉身笑看向陸司琛,唇角帶著幾分戲謔和薄涼,「陸總,你是能替伯母做主,還是能替陸爺爺做主?我跟伯母是私交,與你何干?你和你的白月光會因此如何,與我何干?」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開。
————
回到車上,許安安吩咐一聲,「回家。」
便伸手將包里的楠木盒子打開,裡面竟是躺著一枚十分别致的胸針。
她記得這枚胸針是陸老夫人留下的,怕是這個胸針才是真的傳家之寶吧。
她有些累,閉眼靠在座椅上休息,腦海里竟是下意識的閃過一幀幀婚後的畫面。
許安安莫名有些委屈。
她以前只愛錢,活的瀟洒又快樂,後來愛上了陸司琛,誰知錢少賺不少不說,連快樂也沒了。
這一刻許安安下定決心,她要做回她自己。
車子很快到達許安安的半山別墅,傭人王玲芳早就等候在門口,看到她回來,立刻笑盈盈的迎過去,「許小姐,您回來了。」
眼神朝樓上神秘莫測的看了看,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
許安安詫異的朝二樓看了看,一道修長的身影正靠在二樓的樓梯欄杆那看著她。
男人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髮型被打理的十分有形,正朝他寵溺的笑著,旋即張開了雙臂,「安安,歡迎你回家。」
「我去,蘇時禹,你怎麼會在這裡?」安向東的步伐比許安安還快。
笑著上前和蘇時禹碰了碰拳頭。
蘇時禹朝他翻個大白眼,「像我這種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人,在陸氏集團剛剛大地震時,我就猜到安安離婚了。走吧,安安終於回歸了,我們不得好好慶祝慶祝啊,小聚一下!」
他手撥開安向東,拉住許安安的胳膊往衣帽間走,嘴裡還哼著調,「鐺鐺鐺鐺,安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有不少還是高定。
蘇時禹興奮的走到一個衣櫥前,很快挑出一套緊身抹胸上衣和小皮裙出來,遞給許安安,「既然是去小聚,總得合群不是。」
許安安看著面前的裙子,利落的接過,「那稍等片刻?」
「必須的。」蘇時禹扶住她的雙肩,將她推往試衣間,「對了安安,有個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