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0章 開始的地方
不這名的玩家為自己的言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仙俠世界」的敘事所有權也回到了何洛的手中。
就在這時，祂的腦海中響起了瘋狂樂園久違的聲音。
「樂園提示：你果然還是回來了！你該不會以為蒹葭沒死，是因為她藏得好吧？」
何洛當然知道不存在這種可能。
「大洋神」歐申納斯是因為藏身於冥淵的混沌之中，外界無法感知，才成了漏網之魚。
而蒹葭沉睡的昆崙山慕士塔格峰山腹，並沒有遮蔽神級感知的能力，以瘋狂樂園的能耐，估計早就盯著對方了。
何洛唯一不解的地方，是瘋狂樂園為什麼要留住蒹葭？
為了牽制何洛？
想多了，沒必要。
如果何洛與外界的所有交互全部被切斷，說實話，祂的靈魂分身根本無法遠渡精神海洋，逃離混沌之地。
瘋狂樂園充其量只是把蒹葭當成一張以防萬一的底牌給留下來。
那麼瘋狂樂園留下蒹葭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何洛直接開口問道：「說吧，你想幹什麼？」
「樂園提示：馬上讓你的本體返回樂園，我們談談！否則你可以試試看保不保得住蒹葭！」
何洛搖搖頭，「先談，我再決定回不回。我可不是那種自廢武功的傻子！」
許多敘事作品中反派綁架人質，逼迫正派放下武器的段子，實話實說都是扯淡。
只要腦子沒壞，大家都知道自保方能保人。
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放棄了，你又如何去保護想要守護的人？
把希望寄託於反派的誠信？
反派都無所不用其極地綁架人質了，還有什麼誠信可言？
千萬不要盲目相信人性！
更何況瘋狂樂園未必有人性這種東西。
瘋狂樂園沒有在此事上面跟何洛過多的拉扯。
玩家都是什麼德行，樂園比誰都清楚。
不是貶低何洛，而是何洛如果真這麼笨的話，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真把祂逼急了，搞不好祂會主動放棄蒹葭的生命，只帶走靈魂。
於是瘋狂樂園退讓一步，開始談條件。
「樂園提示：你本體回歸樂園，留下身上的神器裝備，然後化身天道。作為補償，你可以留下一個化身，抹掉記憶之後重新開始樂園之旅。」
按照這個條件，瘋狂樂園將成為最大的贏家。
而何洛也不至於一無所有，依然保留著捲土重來的機會。
何洛問道：「如果我拒絕呢？」
「樂園提示：『仙俠世界』會馬上遭遇天道滅世！」
說白了，還是在拿蒹葭的生命威脅何洛。
如果「仙俠世界」現在被滅世，何洛就算想要帶走蒹葭的靈魂都做不到，畢竟祂自己來的也只是一個分身。
「仙俠世界」一旦被滅世，何洛的靈魂分身還能返回本尊那裡，而蒹葭的靈魂作為無源孤魂，恐怕很難跨越無窮無盡的精神海洋，撐到抵達何洛表層意識小島那一刻。
為了保住蒹葭，何洛不敢直接拒絕。
「讓我考慮一下。」
「樂園提示：你慢慢考慮，只要不離開此界，不帶走蒹葭即可。」
對於神級生命來說，時間就只是一個數字，除了修行能夠帶來道行的提升之外，千年萬年也不過等閑。
如果能夠就這麼耗下去，對雙方來說未必不能接受。
總體來說，瘋狂樂園的訴求只有一個——何洛必須止步於大道主宰，不能以任何形式繼續向上走！
在此基礎上，不殺何洛對樂園更為有利。
何洛若死，生命之道、死亡之道和心靈之道進一步崩壞，多元宇宙差不多也就完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何洛終於開口說道：「你沒殺蒹葭，我還是感激的！我答應讓本體回歸樂園古堡，至於是否化身天道，可以再議。」
「樂園提示：可以，是否需要我接你回來？」
對於瘋狂樂園來說，只要何洛願意回歸，祂的小命就徹底拿捏在樂園手中，至於是否化身天道，可以下一步再慢慢談。
瘋狂樂園一開始漫天要價，無非就是在逼迫何洛降低心理底線，一步一步達成樂園預期的目標。
現在何洛的本體願意回歸，瘋狂樂園就達成了最低目標。
何洛想了想，既然都同意回歸了，也不必要在這種細節上矯情。
「行，我的本體在狄拉克之海。我給你發回歸申請，你來接我吧！」
幾秒鐘之後，樂園的傳送白光穿透樂園古堡與狄拉克之海之間的空間壁障，將何洛的本體覆蓋其中。
整個過程輕輕鬆鬆，波瀾不驚，就像伸手拿東西一樣簡單。
多元宇宙沒有「空間主宰」，就是因為空間之道大道終點的力量掌握在各大樂園手中，以便各大樂園掌控多元宇宙的無數敘事。
回到樂園古堡之後，何洛並沒有馬上跟瘋狂樂園討論後續事宜，而是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古堡五層閑逛起來。
祂在尋找通往鐘樓的通道。
之前附身於「智慧之神」卡西利斯身上的時候，祂已經找過一圈了。
但是很遺憾，以卡西利斯的層次，根本無法找到樂園鐘樓。
現在何洛本體親自動手，使用「腦波掃描」對樂園古堡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大掃描。
通過「腦波掃描」，祂重新認識了這座曾經在裡頭生活了多年的樂園古堡。
作為一切開始的地方，與其說這是一座城堡，還不如說它是一個敘事。
城堡只是其外形，敘事才是其本質。
這個敘事遠比肉眼可見的要大得多，由大大小小無數個亞空間組成。
古堡中庭的遊樂園是一個亞空間，遊樂園裡頭的每一個遊樂設施則是一個次級亞空間，是通往各個敘事的快捷通道。
古堡的每一層同樣是一個亞空間，而每一層的每一個房間又是一個個次級亞空間。
古堡五層神級玩家居住區的洞府大門，是通往玩家後花園各世界的空間通道。
而從古堡四層往下，每一層古堡的實際空間以幾何級數不斷擴大。
何洛曾經居住生活的每一層，能夠接觸到的區域都只是實際空間的一隅。
尤其是在古堡一層，更是只有實際空間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