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楊古道 蒼月古院

()「姑娘，能不能把你的劍，借我一用？」絕跡轉過身走到沐依雲的身邊，嘴角一揚說道沐依雲一愣「你說什麼？」沐依雲好想在想什麼，才醒過神來的問道「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絕跡重複道「哦，謝謝你！」沐依雲說完把劍交給了絕跡，絕跡把劍在手中耍了個劍花，走向了諸宸「老小子，你叫什麼啊？」絕跡問道沐依雲感覺剛才這個男子的動作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臭小子，你還不配問老夫的名諱，你下地獄去問閻王爺爺吧！」諸宸說道絕跡搖搖頭「好吧！那你去閻王那裡等我吧！」絕跡說完，劍鋒微擺，直指諸宸「動手吧！老東西，小爺讓你知道欺負姑娘的下場。」「少廢話，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撐這個英雄？」諸宸說完，仗手中利刃，向絕跡刺來，絕跡抬劍相迎，劍尖對劍尖，絕跡手腕一轉，身形前伸，步履閃移，點向諸宸的雙肩，諸宸退步橫劍鎖住絕跡的進攻倆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打在一起，絕跡用的是自創的「絕跡流沙」這套劍法是在師傅北冥子和師兄水寒先生的劍法上加以修改和編排的，進可攻退可守，招式奇特，變化詭異。諸宸也是深得蜀山絕學，劍法造詣也是屈指可數的。倆人眨眼間已經四十合過去，沐依雲看著絕跡的招式，猛然間想起來，這個公子的武功招式怎麼和那個子彤姑娘是一樣的？他們倆是兄妹么？「好小子，有兩下子，竟然和老夫打了這麼久，嗯！看來我是小看你了。」諸宸有些佩服的說道絕跡，劍勢不亂連攻數招說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呢！這只是開始，和你練練手。」「呵呵，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式。」諸宸說完，劍法突變，絕跡冷冷一笑劍招驟然變化，這一突變還真叫諸宸摸不到頭腦，因為絕跡用的是左手劍，讓諸宸防不勝防，二十幾合，漸漸招式落敗，絕跡突然轉身，向反方向身子一縱，大轉身，撒手飛劍，與此同時絕跡也已經抬掌打向諸宸的胸口，這一招，讓諸宸有些迷惑，不知道什麼情況愣住了絕跡要得就是這個效果。飛劍刺向諸宸咽喉，諸宸身子後退用劍去封，可是絕跡的掌風已經讓諸宸感覺到危險了。絕跡已經變了招式，抬右手掐住劍訣，微微上挑就見一道血光，一聲慘叫，絕跡飄身落下。「啊……」諸宸慘叫一聲，在地上打起滾來，那種疼痛刺骨專心「我的耳朵……」凄慘的叫聲回蕩在林間「你們把這個一隻耳帶走吧，我不殺你們，看在這個姑娘的份上繞了你們，滾。」絕跡冷淡的說道那些人都看傻了，誰還敢在逞強，連忙扶起諸宸「小子，你敢告訴我你叫什麼嗎？」諸宸眼神帶有殺氣的說道絕跡一笑「就算你把端木南宮叫來，小爺我也不會放在眼裡。要找我報仇，好你就去瑤夕山莊吧！我等你。哈哈……」絕跡說道「你是瑤夕山莊的人？」諸宸問道「你這個就不用問了，還是去找人把你的耳朵接上吧嘿嘿」絕跡說完不再理會諸宸了走到沐依雲的身邊，把劍擦拭乾凈說道「唉，不好意思，把你的劍沾染了污垢，你回去再擦拭一下吧！」說著將寶劍還匣還給沐依雲。諸宸等人已經走遠了，消失在林之中……沐依雲接過青泥寶劍「多謝公子相助，沐依雲感謝備至。」沐依雲拱手說道「嘻嘻，絕跡哥哥，他們都走啦。」草叢中跑出一個女孩，聲音很甜跑了過來笑著說沐依雲認出了顏羽「你不是跟著子彤姑娘的小妹妹嗎？」沐依雲說道「嗯！我叫顏羽。」顏羽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沐依雲說道沐依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妹妹，揚子。」心裡又開始著急了「二位實在抱歉，沐依雲有要事在身，我先失陪了，有幸再相遇，依雲請公子和妹妹喝茶。」沐依雲此時已經消退了冷艷的外表很客氣地說道絕跡看得出來沐依雲有心事，也沒好多問「既然沐姑娘有要事在身，那就請便。」沐依雲一笑也許這是她難得的一笑笑的已經很乾澀「再見了，兩位。」絕跡點點頭「沐姑娘，其實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絕跡在沐依雲走出三五米時說道沐依雲沒有回頭，徑直走去「絕跡哥哥，咱們回去吧！我都餓了。」顏羽說道絕跡一笑「好，我也有些累了，不過我得去……你明白的，羽兒。」顏羽一笑「服了你了，絕跡哥哥好壞的。」「哎呀！迷路了」揚子竟然在林中迷了路，東一頭西一頭的走，最後累的坐在一塊山石上氣呼呼的拿著樹枝抽打著地上的草「什麼鬼地方！怎麼會迷了路？天都快黑了，要是走不出去，可真是糟糕透了。」揚子自言自語的說著風漸漸開始狂，搖動著林中樹葉嘩嘩直響。揚子感覺到有些冷了，天空雲漸漸厚重，揚子站起身來，「唉」輕輕的嘆口氣，「看來要下雨了，我要是找不到路，就要成水人了。」揚子無奈的說道繼續走著，找著來時的路雲已經厚的可以滴落下來，樹葉被風颳得已經是東搖西墜。「老天爺爺的，你真要欺負我么，姐姐也欺負我，你也和我作對，哼，真是倒霉！」揚子看著天，已經沉得讓人窒息了。哀嘆的說道繼續向前走，稀瀝瀝的雨滴已經落下，揚子的衣裳已經有零星的雨滴了，「看來我的找一個避雨的地方了。要不然我就麻煩了。」揚子四處看去找著那裡可以避雨，這時在不遠處也有一人迷失了方向，在尋找著路，倆人將然在一棵大樹下相遇了揚子看看面前這人，一身乾淨整潔的白衣，手握一柄長劍，俊俏的臉五官端正一副謙謙君子風度。楊子一笑「你也是來避雨的」問完，揚子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傻似得。嘿嘿一笑白衣男人很禮讓的說道「你到這底下來吧！這裡會比較不被風雨吹到。看這雨會下一陣的。」揚子一笑「謝謝啦！」說著就到裡面躲雨了白衣男子只是一眼就看清了揚子，白衣男子一笑。心說「這女孩好單純啊！沒有心機的女孩、」「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白衣人說道揚子苦苦一笑「我和姐姐賭氣，我就跑出來了，沒想到迷了路，出不去了，唉，真笨，要是姐姐在就好了。」揚子坦誠的說道看看白衣人「你是來參加「墨劍會」的么？還是來這裡遊玩的啊？」問道「是呀！我是來參加「墨劍會」的，因為來晚了，山林密集，我也迷路了。」白衣人苦苦一笑說道「哦，原來你和我一樣呀！哈哈，姐姐總說我笨，沒記xìng，原來還有人和我一樣的，咯咯」揚子很認真地說道白衣人被揚子說的一愣一愣的無語的苦笑「我說對了嗎？」揚子笑了笑，摸摸頭說道白衣人微微點「姑娘可否賜教芳名？」很禮貌的說「哦，你說芳名是不是就是名字呀！我叫楊子，來到中原江南好煩的，好多規矩，不喜歡的。」揚子說道雨漸漸下的有些急了。「下大了，破天氣。」揚子說道「呵呵，人生也是這樣，變化無常，看來，這雨會下許久。」白衣人說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哈？」揚子傻傻的笑著說道白衣人說道「在下，白衣子。」白衣子恭敬禮貌的說道「好貼切的名字，白衣子，一身白衣，謙謙君子。」揚子說道白衣子微微一笑「謝謝姑娘誇獎。」突然一陣大風，將天颳得，更加yīn沉，雨更加的急促。就這樣兩人默默地等待雨過天晴。此時的沐依雲正在雨中狂奔，心裡好像熱過的螞蟻，任憑雨水啪打在身上，也毫不在乎，心都亂了腦海里都是揚子，她的妹妹她的親人，她不許任何人欺負她，她要保護她用生命去保護她的妹妹。在雨中沐依雲，滑倒又起來「揚子你在哪裡？揚子……」林中回蕩著沐依雲的聲音，漸漸的沐依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風雨過後，天空初晴，夕陽殘霞，傍晚的餘暉。「既然你我都已迷失了方向，那就結伴而行吧！」白衣子說道揚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呀！有個人做伴，還是不錯的，反正我是一個路痴，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這時候姐姐應該著急死了吧！」揚子說著有些難過了。倆人在林中穿梭，衣褲已經被雨水侵透，正向前走，揚子別看傻乎乎的，眼神挺好「姐姐……」叫著，就像不遠處跑去，白衣子也跟了上去。揚子抱起沐依雲叫道「姐姐，你醒醒，你怎麼了，姐姐。」「她應該是受到風寒了，我這裡有祛風散寒的葯，你給她服了，過一會兒就會醒來，yīn風侵骨急火攻心。」白衣子說著在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揚子說道「謝謝你！」揚子說完打開瓶塞給沐依雲服下了幾粒葯，揚子問道「怎麼我姐姐還沒醒呀？」白衣子眨眨眼睛「剛吃下去就醒那是仙藥。我這隻不過是普通的藥丸而已，是要有一段時間的。」白衣子解釋道「哦，那好吧！」揚子說道過了一會兒沐依雲果然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揚子，微微一笑虛弱的說「揚子，姐姐找到你了。姐姐再也不說你了，揚子。」「姐姐，都是揚子不好，惹姐姐生氣了的」揚子說道沐依雲有著身厚的功夫和內力，這點事對她來說還不算什麼，只是臉sè有些難看而已「姐姐多虧這位白衣子救了你的。」揚子說道，沐依雲看看站在眼前的白衣子，微微一笑「謝謝你。」白衣子，看看揚子懷裡的沐依雲，心說「好漂亮的女子。」微微一笑「不必客氣，都是江湖兒女，能幫助人也是我白衣子平生一件幸事。」白衣子說道揚子扶起姐姐沐依雲沐依雲淡淡的一笑感激的說道「畢竟萍水相逢，公子能出手相救，我還是要謝過的。」在餘暉未了之前，三人回到了閑心庭。白衣子看看這座江南第一庭院，心裡油然而生的讚賞。「這就是閑心庭，這裡就有那個所謂的「聖物」可以掌定乾坤的東西？」白衣子暗自問道「白公子，我們到了，你要不要一同進去？」沐依雲說道白衣子一笑「我就不進去了，把你們送到這裡我回去了，還有位朋友在等我。」白衣子找了個很爛的借口搪塞道沐依雲和揚子也沒多想微微一笑「那白公子路上小心。」沐依雲和揚子走進了閑心庭……雨後的夜晚有些涼，但是雨後的空氣很新鮮，絕跡帶著顏羽在涼亭里看著天空一輪明月當空，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圓，程陌雨在庭院西廂把擺酒席與眾人高歌起舞，談文論道，絕跡心情不好，所以推辭沒有去，叫羽兒買了幾壇酒和幾個小菜，絕跡今晚一身本來容貌，但見身穿寶藍sè長衫腰束絲帶足蹬軟底布靴，頭上扎文生公子巾，清秀的面孔，憂鬱的眼神彷彿有著許多令人yù想知道故事在裡面。臉頰顯得很消瘦，五官端正。手裡的酒杯里映著一輪皓月。絕跡把酒杯沾在唇邊yù喝但還是放下了心裡好難受，思故友悼念親人。不覺淚水滴落。「絕跡哥哥你怎麼了？」顏羽問道絕跡招招手把顏羽叫到身邊「羽兒，過來，還記得我在子由兄墓前說過的話嗎？」絕跡問道一提起顏子由顏羽有些難受了他最親的哥哥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她的面前，親眼看著自己親人死去，那種痛已經讓顏羽承受不住了，多虧有張珺雅在保護她照顧她，才不會覺得孤單。「嗯！我記得，絕跡哥哥說要照顧羽兒一輩子的，把羽兒當作最親的人，羽兒就是絕跡哥哥的親妹妹。」顏羽眼含淚水的說道絕跡點點頭「知道哥哥的真名字吧？」絕跡問道顏羽苦笑「怎麼不知道！絕跡哥哥，江湖人稱「絕跡流沙」張珺雅，瑤夕山莊的爵主。」顏羽說道「嗯，呵呵！不錯，羽兒今晚月sè真好，中秋之夜月圓之時，雨後晴空，我來教你「絕技流沙」。」絕跡說道顏羽一笑「哥哥要教我「絕技流沙」？」顏羽含笑的說道絕跡望著朗天星月，心中一絲凄涼，他知道也許有一天他會死去，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夜晚，這樣高興的rì子里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他要將他的獨創，傳給顏羽，就在離開燕京那一刻起，他就為顏羽jīng心的改編了一套劍法絕跡看看顏羽「羽兒，你要記住，就算以後珺雅哥哥也不在了，你也要堅強的活著，知道嗎？」顏羽看看張珺雅「珺雅哥哥，你怎麼了？」張珺雅來到一寬敞的地方「羽兒，把劍拿來」顏羽把張珺雅那柄已經銹跡斑斑的劍遞給了張珺雅「給你珺雅哥哥。」張珺雅接劍在手，看看這柄寶劍「這柄劍看似破舊，其實誰也沒見過其真身的華麗。」張珺雅身形微動手腕微翻，劍刃在月光下寒寒逼人，絕跡一邊舞劍一邊朗朗有聲的說道「憑弔義兄月已中秋，十年平生。不堪你人已神遊，yīn陽間，割取了多少傷歌。展劍為君舞。生死之交莫逆於心。侃侃蒼天殊途。惟願代君一劍斷愁容。」絕跡說著劍法更加快而且力道猛涌，顏羽能感覺到，臉龐微微灼熱。「最憐天上月寒樓，一夕一夢一廂愁，瓊夜餘暉晚霞逐。稀夢與誰歌一曲，若得月滿鋪銀雪，君願冰花不溶解。怎奈塵緣路坎坷，軟塌簾鉤中秋瘦，凄涼一度醉幾生。」絕跡微微醉意胡亂的言說道但是劍法可是一點都不零亂，僅僅有條，步履輕盈。蒼天上的明月已經更加的明亮，古院中還是那麼熱鬧張珺雅依舊愁容不展心中難受的好像刀子在刺一樣，獨自坐在房頂，借著月sè看著這美麗的而似仙境的地方。手裡的酒已經沒有多少了，眼中含有一絲淚花，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這塊玉佩十分的晶瑩剔透,雕刻紋理清晰。「珺雅，這是我瑤夕山莊歷代爵主繼任的憑證，我今交給了你，師兄此去江南，你就帶我掌管瑤夕山莊的事物吧？」一位洒脫文雅的書生模樣的男人說道這男人三十多歲，五官相貌堪稱俊美他就是張君雅的師兄「易水雲寒」水寒先生「不師兄，這是你的東西，還是由你保管的好。」張珺雅淡淡的說「珺雅，你是未來瑤夕山莊的繼承者，師兄只是暫代而已。rì后這塞外第一山莊的重任還是要由師弟繼任的。」水寒先生說道「不是的，是我無心想做什麼爵主，我平生就喜歡浪跡天涯，劍墨為伴，尋一良緣，現在也許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更何況這個什麼爵主的虛名。」張珺雅說著看著眼前的深秋凋零之sè，「秋風一夜千樹折，竟叫百花羞顏觸。」水寒先生搖搖頭，「我明rì便走了，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讓我失望。」「我意已決，師兄不必再說了。」張珺雅說道水寒先生真的有些不高興了「難道為了一個女子，竟然讓一個名震塞外的俠子，頹廢到這樣子嗎？」質問道張珺雅沒有說話徑直走去水寒先生望著張珺雅哀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竟然可以讓人如此xìng情，以前的師弟還會再有嗎？」突然間一道白影在不遠處劃過，張珺雅微微一驚，「有人夜入閑心庭？」心裡說著，站起身來。悄悄的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