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這個孩子要不要

傍晚，劉凱在銀行門外接馮朵朵下班。

他見到馮朵朵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測了嗎？」

馮朵朵點點頭，咬了咬嘴唇，面沉如水。

劉凱不用再追問就已經知道了檢測的結果，他嘴唇輕輕抖了抖，試探著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馮朵朵搖搖頭，揉了揉太陽穴道：「不知道。」

這個問題讓她整整思考了一個下午，到現在卻仍是無解。她想起上學時的考試，雖然那時非常討厭考試，但是試題終歸是有正確答案的，而生活里的考試沒有正確答案，怎麼選都是錯的。

劉凱送馮朵朵回家的路上，馮朵朵兩隻手插進牛仔短褲的口袋，斜背h的小枕頭包，漫無目的地踢著路上的石子。

她背的小包是和王松花八百元，在逛奧特萊斯打折店時買的打折貨。王松說那是他買過最貴的包包，可馮朵朵知道，和時下大都市裡女孩子們背的幾個被家人或保姆推出來散步的小朋友。那兩個孕婦走起路來無一例外地扶著肚子，看起來略顯疲憊，可眼角眉梢都是擋不住的甜蜜柔情。

馮朵朵對劉凱喃喃道：「怎麼以前沒有注意過，馬路上有這麼多孕婦和孩子？」

「可能因為之前你從來沒注意過她們吧？因為那時候你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也會成為媽媽。」劉凱似是回憶起什麼，淡淡一笑。

馮朵朵瞥了他一眼，回想起重逢后第一次見面，她戲弄劉凱的場景，道了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路過一家小便利店，馮朵朵拉劉凱走進去，選了一根黑松巧克口味的可意思的將頭扎進媽媽懷裡，扭來扭去地不肯再露臉。

年輕媽媽連忙和馮朵朵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小朋友認錯媽媽了。」

「沒關係。」馮朵朵笑著說，心裡竟湧起一絲莫名其妙的失落，「小朋友真可像在餐廳吃飯，服務員把一份令人垂涎欲滴的提拉米蘇蛋糕擺在她面前，她正準備下刀叉，好好享受一番，卻又告知，對不起小姐，我們上錯了。隨後，服務又把蛋糕端走了一般。

在一旁的劉凱，對小女孩媽媽補充道：「剛剛小朋友想吃巧克力餅乾。」

「哈哈，是嘛。」年輕媽媽轉頭點了點懷中小女孩的鼻子，寵溺地說，「想吃餅乾啊，嘟嘟是不是個小饞貓？可那東西不健康啊，要不媽媽給你買酸奶吃好不好？」

年輕媽媽向馮朵朵和劉凱笑了笑，對小女孩道：「嘟嘟，和叔叔阿姨再見。」

小女孩這才露出臉，揮了揮肉嘟嘟的小手，被媽媽抱走了。

待他們走後，馮朵朵狠狠地咬了口手上的可愛多甜筒，說：「不就是吃個餅乾嗎，怎麼就不健康了？」

「你看那小女孩肉嘟嘟的，可能她媽媽怕她長胖吧？」劉凱幫她分析。

馮朵朵翹了下嘴唇，替小女孩打抱不平：「可小孩子肉嘟嘟的很可愛啊，我要是她媽媽就一定給她買。」

劉凱看了眼馮朵朵，張了下嘴卻又閉上了，唇角揚起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