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紅色蝴蝶
天空中的星光燦爛著,在夜sè中映襯的更加的分明了。遠處,被一片黑sè籠罩著,幾點星芒在樹榦上跳躍著的閃著。
明朗對著遠處發獃,眼睛像是黑洞一般深邃,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在他心裡想的和現實形成了矛盾,而這個矛盾點,就是他自己,他不敢面對,他怕受到傷害。
越是在乎一個人,就越不敢靠近。
「怎麼,問著這個問題,讓我怎麼說的」
「隨口問問,就想看看你的表情,讓我失望嘍」夏雨臉上笑著,心裏面卻是不知所味。
「呵呵」。
兩個人對視著,沒有一個人再說一句話,這一幕在很多年以後,一直都是兩個人記憶中最深刻的。夏雨手中的泥人,咧著嘴,彷彿在笑的。
往往脆弱的人,總是把自己包裹起來,像是在蠶繭里,躲在繭里不敢看到太陽,似乎一看到太陽就會死亡一樣。
……
「怎麼回來那麼晚的」明朗一進家門,明母問道。
」和我同學在小河邊說了一會子話,忘了時間」。
「下次早回來,不知道擔心你的嗎?」明母臉上綴滿了擔憂
「嗯」明朗最怕母親生氣,每一次母親生氣的時候,他都痛自己,一次次的用拳頭在牆壁上輪著,他要讓自己的疼痛,來麻醉自己,不去想母親的痛苦。
夏雨此時也被母親訓斥著,「一個女孩怎麼能那麼晚不回來的」
「沒事的,不是和明朗一起的嘛」
「我沒事,要是讓你父親知道的話,就有你苦吃的」夏母說這話時,聲音明顯的放的很低,因為夏父就在書房裡面。從小夏雨就活在父親的威嚴下,一切似乎都得聽他的,哪次父親出去的時候,就是夏雨最開心的時候。在父親面前她彷彿是為他而活的。
夏雨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天花板,身子靠在床頭,懷抱著毛茸茸的小熊,她沒有一絲的睡意,可能是因為母親的責罵,也可能是因為今天明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感到了失望,天花板是那麼的白,夏雨眼神恍惚,在上面形成一張煞白的臉,扭曲著,她感到了害怕,這不是明朗的面龐嗎,她不敢去看,緊緊的抱著玩偶。
「我喜歡上他了嗎?」
……
黑sè簽字筆在教室里發著沙沙的聲音。這節課是政治,老師是位微胖的女人,上身穿著一件大紅sè外套,剛剛把身子遮住,在課堂上滔滔不絕的講著。
「一個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唯物主義,就是物質決定意識,而不是意識決定物質……」
周磊爬在桌子上和唐博使勁的說著,唐博看上去沒有理他,只是他一個人說的正起勁呢。
「什麼唯物主義,唯心主義的」,孫婉邊擺弄的頭髮,邊發著牢sāo。
「難道我就這樣子下去嗎?」明朗看著窗外,一次次的責問著自己。他對於那天夏雨說的話,一直在心中迴響。
明朗不是說不喜歡夏雨的,只是說自己的一切和她相比就是一個天上和一個地下,他不知道夏雨是不是喜歡自己,在現在的社會,有幾個人的愛情是沒有物質的基礎,他不相信純粹的愛情,因為在他周圍他聽到好多關於沒有物質享受而分手的情人。
明朗側過頭看著夏雨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看到她美麗的側臉,突然他感到一陣心痛,這種感覺讓他有種想哭的感覺。
教室顯得很靜,只有政治老師一個人的聲音,聲音嘹亮。
「唐博你來回答一下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區別」?政治李老師看向唐博的方向說。
一旁的周磊,正捂著嘴巴偷笑著「死定了吧」
見唐博慢慢悠悠的站起來,其他人都朝這邊看過來,明朗的目光看過來了,真想知道為什麼老師為什麼提問他的,和他有仇?
「唯物主義就是物質決定意識,意識是客觀世界在腦海中的反映,沒有不知道的事物,只有未發現的事物……」唐博託了托鏡架,流利的說。
「好,說的真好」李老師滿臉笑容使勁的誇。
眾人以為會看笑話的,明顯的失望了,聳聳肩,唉聲嘆氣的,各自將目光收了回去。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下周三舉行運動會的,你們好好的做準備吧,雖然我不是你們的班主任,但我還要祝你們提前勝利的「。
「誰參加啊」
「要不你參加的,為什麼我要參加的」
「為了班級拿榮譽的時候,你怎麼能不出頭的呢」
「愛誰是誰,我才不拋頭露面的」。
下面詐開了,現在沒有人願意參加運動會,什麼班級榮譽的,只要是不關乎自己的事沒有人願意關心的。
這次不知道班主任如何決定呢。難道會是班幹部獻身了。
夏雨沒有說什麼,一直看著其他人,參加運動會什麼的,本身她是不參加的,她是舞蹈隊的,在運動會上一定會助興演出的,所以這運動會他就置身事外了。
「參加個屁啊,天天早cāo都跑的夠煩人的了」樊小凡對明朗發著牢sāo。
「看你樣子,是不能參加跑步的,你要參加,我們班勢必倒數第一的了」明朗打趣的說。
「有你這樣的說嗎,不就是胖點,」
「不說你的,其實你參加擲鉛球挺好的,呵呵」
「你……」
之後不久孫老師在他語文課上就宣布了運動會的事,孫老師一定會覺得奇怪在他這一節課,出奇的安靜,竟然沒有搗亂的,沒有說話的,都老老實實的聽著講。
原因在這裡,等他自己說完運動會的事才恍然大悟。「誰想參加的,下課找我來報名」。
沒有人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的。
一天的課就這樣過的很快,都在討論著運動會的事,直至到下午放學,就只有體育委員,一個人去找孫老師,他這不去也不行的,身為體育委員,不一身作則的話,不得被孫老師撤職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當初認知時,他就說了為了同學們,他會做一切人不遠做的事。
周圍人對他都另眼相看的,有的則露著不屑,在班級裡面就是這樣,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的。
晚飯後,明朗在cāo場上,cāo場上南邊是一排的柳樹,在柳樹的旁邊有著單杠,雙桿,有的同學在上面坐著,耍著酷,再往裡是塑膠跑道,走在上面軟軟的,還有一個籃球場,籃球幾乎是每個男孩子都愛的,可明朗卻是不喜歡,他喜歡在沒人你的地方想著事情,喜歡在陽光下發獃。
可以看得見,一些女生在跑著步,是在減肥,大概晚飯都沒有吃的。
不多久,明朗走到了靠南邊的差不多第五棵柳樹那,也就是這棵,將來在某一天埋下了他所有的記憶的地方。
夏雨,也在這,世界真的很小,她雙手搭在雙杠上,旁邊站著程菲,兩個人說笑著。
明朗往前走著,從他腳下飛起兩隻紅sè蝴蝶,翩翩飛舞,一會兒飛得比樹還高,隨著紅sè漸漸的變深,是紅sè霞光映著葉片,原來已經到了傍晚。
「在這兒啊」明朗向著他們走過去,他不會因為自己心中的芥蒂,而不敢接近夏雨的。
「他來了,我也就不打擾了,你倆……」程菲嬉笑著,要走的樣子。
「你個死丫頭,敢走。」在紅sè霞光的照耀下,她的臉上的那抹紅暈似乎看得不怎麼清楚了。
夏雨,眨了眨眼,看著走過來的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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