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給你十分鐘
茫茫夜sè籠罩在校園的上空,顯示著一份神秘與深邃。
「來,那片木香花那吧,那兒比較有氛圍的」,那個王子般的男子發來一條信息,眉宇間散發著英氣。
「行,到哪兒都一樣」,夏雨隨手敲打著。
木香花,到了現在已經快凋零的差不多了,因為已經到了深秋,即將到冬至,只是剩下光禿禿的枝條了,有些上面卷著皮兒,沒有什麼美可言了。爬在廊上的,枝椏從橫交錯著,長長的像是老人的手臂一樣枯老。
等到夏雨和程菲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身子斜靠在柱子邊上,右腳搭在另一隻腳的前面,嘴巴里叼著一支香煙,香煙已經燃了大半,留著長長的煙蒂,怎麼也不肯落下,整個人透露著憂鬱的氣質,這可能是每個女孩子都無法抵擋的吧。
夏雨看到了,嘴角彎起了一道弧度,帶著一絲的可笑。
「找我來幹嘛,有事?」夏雨眼睛看著旁邊的假山,假山黑黢黢的,縫隙間看到的是那邊垂柳的發梢。
那男子,慢慢的豎起身來,輕輕的彈走,燃燒盡的煙把,動作是那麼優雅華麗。他向著夏雨走過去,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踏在青石板上,夜很靜,似乎可以清晰的聽到腳踏地板的聲音,那聲音順著空氣,好似鑽進了夏雨的身體里,頓時心裡忐忑起來。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來找你說會話啊,雨兒,你忘記我了嗎?你可一直就在我的心裏面。」那男子深情的看著夏雨。
「趙岩,你好厲害呦,你可以去演戲了,長的又帥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可惜可惜啊」一旁的程菲斜著眼睛看著他諷刺的說。
夏雨轉過身來,看著他,這是她以前深深愛的人,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還愛她嗎?為什麼看著他沒有一絲的恨意,是看淡了,還是忘記了,要是忘記了,為什麼每次看到自己的傷疤,眼前還會浮現出他的樣子。到底自己恨的是自己的無能還是什麼,她什麼也沒有說,她想聽他到底想說什麼
「程大小姐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拋棄雨兒的,我會改正的,男人誰沒犯過錯的,誰沒有輕狂過一次,你能不能不要對我有偏見啊」,他的身上散發著醉人的煙草味,淡淡的香。
「偏見,不是吧,你這次是不是又拋棄了哪個女生又想起夏雨了,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的,」她朝地面用手指點點了,鄭重的說。
「你能不能讓雨兒,說話啊,她一直都沒說話,你能代表她嗎?我是愛她的這一點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就是鬼了,信你個頭啊」。
「菲兒,別說了,你先到那邊坐著,我想單獨和他說些話,」夏雨的聲音很輕,有氣無力的,不知道是練舞太勞累了,還是什麼。
程菲無奈的走向涼亭的邊的石椅,她知道夏雨從小就是特別執拗的人,索xing走開了「趙岩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花言巧語,就可以矇騙我家夏雨,你這種人,我見多了,雨兒,有事叫我,我就在那邊等著你。」
「你別怪菲兒啊,你也知道她的,她就是這樣的人,你有什麼就說吧」夏雨像對一個朋友說話的語氣對他說,在夏雨心裡,真的沒有記恨過任何一個人,哪怕自己被傷害的很深,她不怪別人,她只是同情別人,做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只見他重重的跪在地板上,緊緊的拉住夏雨的手,眼睛里禽著淚水,沒有了英俊的面容,此刻,他彷彿成了做錯事的孩子,「我知道,雨兒,我不想說她的事情,我只想說我們的事情,我知道那次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不該傷害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不該離開你,你能原諒我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夏雨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嚇住了,深秋的夜晚,總是很冷,地面上已經有了一層白白的霜,映照在她的臉上,格外的蒼白。
那邊的程菲看著,歪著嘴巴笑,眼睛里閃著可笑,「趙岩,你不演戲真是虧了,但願夏雨不要被這假象欺騙住。」
「你先起來,地面很涼的」,夏雨不知道說什麼好,本能的說。
「雨兒,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吧,你要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直到你答應為止,答應我好嗎,雨兒,我愛你,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ri子嗎?」夏雨的手,柔軟的在他手掌里,似乎沒有了骨頭,但夏雨能感覺到他的手掌在顫抖,手心裏面滿是汗水。
夏雨站立在那,兩個人似乎定格在了那裡,趙岩跪在地板上,望著夏雨,夏雨抬起頭,看著天空,時間約莫八點多鐘了,空中掛滿的星星,滿滿的思緒亂飛。
「來送給你的小星星,記得要好好保存著哈」。
「嗯,我已經放在了我的心裡」明朗朝著自己的胸口錘了錘。
「我想看到你比賽中拼搏的樣子,一定很帥的」
「為了你我也會參加的」,明朗尷尬的摸摸鼻子。
「傻樣子」
「記得,你要帶我去看白天的星星,你說的,我還沒看到呢,一定到說話算數的。」
……
「你說的要帶我去看白天的星星的」夏雨看著遠處的繁星喃喃的說道,一星划落,不知道落在了何地,這才發現她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趙岩,看著流著眼淚的夏雨,沒有感覺到心痛,只是跪著時間長了,膝蓋有發麻,「該死,你到底要怎麼樣」他心裡想著。
「你要我怎麼給你說,你給我的我都記得,不過我不恨你」,夏雨低下看到了自己的左手腕,潔白的絲巾飄揚,可掩飾不住,心底的疼痛。
「不恨我?是不是說,你就原諒我了,」他緊接著說。
「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要走了,」她轉身yu走,伸著胳膊抹乾了臉上的淚痕「真是懦弱啊,怎麼會在他的面前哭的」。
他挪著膝蓋,拉著夏雨的手,有種一放手,就永遠失去的感覺。
「在給我十分鐘,我就走」,他懇求著
不遠處的,楓樹一片燦爛,像是燃燒的火焰,白霜,在葉片上抹上一層純白,卻壓不住它本身的火熱,風中,葉沙沙的響動,似乎在傾聽著他兩個人的對話。
「好,就在給你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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