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首戰
在海上航行，最不值錢的就是時間，離史基教導林雷劍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在此期間，林雷朝練拳，晚練劍，中間給愛德華*紐蓋特和史基做美食，還要打掃吉貝克之劍號，過得十分的充實。
得益於充足的營養和大量的鍛煉，林雷現在的身體十分的健碩。連身高都長了20厘米，身上肌肉線條分明，和剛來到洛克斯海賊團時判若兩人。
這天林雷正在練劍，史基走了過來：「小鬼，看你練的不錯了，現在要教你點新東西了。」
林雷聽了十分欣喜，揮了一個月的刀，說不煩那是假的，「史基大人，真的嗎？您要教我什麼？」
「小鬼，殺過人嗎？」史基問道。
「殺，殺人？」林雷愣住了，他長在紅旗下那叫一國泰民安，別說殺人了，以前買雞鴨都要請人殺好了才行。
史基看著不知所措的林雷，輕蔑地一笑，「小鬼，殺人都沒膽量，那你還修鍊幹什麼。大海上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仁慈之心是最沒用的東西！老子告訴你，把你的敵人全都殺了那你就是強者了。」
林雷還是茫然，自己只是想自保啊！從來沒想過殺人。史基的話給了他巨大的衝擊。一整天林雷都是渾渾噩噩的。
傍晚時分，洛克斯海賊團來到一所小島附近。洛克斯召集船員說道：「小的們，看見那座島了嗎？那就是我們的獵場，去搶吧，去殺吧！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搶過來！那都是我們洛克斯海賊團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洛克斯的話就像是一把火，瞬間就點燃了海賊們殘忍的本性。一個個跳下船沖向城鎮。
留在船上的林雷看著離去的海賊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座島完了。洛克斯海賊團會把整個小島的居民全都殺了的，他們就是那麼的殘暴。
林雷轉過身來突然發現愛德華*紐蓋特也在船上。
「愛德華大人，您不去嗎？」
「殺人有什麼意思，財寶又有什麼意思？都是身外之物罷了。」愛德華*紐蓋特看著天空，聲音非常低沉。
林雷點點頭，愛德華*紐蓋特就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內心有空缺的人，出海是為了尋找能彌補心靈的東西。什麼海賊王，什麼財寶他都不在乎。
槍炮聲音傳來。林雷知道噩夢降臨。
海賊們猖狂的笑聲，女人們的尖叫聲，孩子們的哭喊聲，男人們的嘶吼聲彷彿魔音灌耳般不住地鑽進林雷的腦中。看著遠處火光衝天的城鎮，林雷第一次如此痛恨海賊，如此痛恨自己，他恨自己沒有實力保護這些無辜的人們，不能將這些萬惡的海賊全部斬殺。
我，要，當，海，軍！此刻，林雷下定決心，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海賊統統送下地獄，讓正義充滿人間！
此時，史基飛了回來落在船上。看著他手中還在滴血的刀，林雷知道他沒少殺戮。
「史基大人，您怎麼回來了？」林雷收拾一下心緒，現在還不是時機，還要與他們虛與委蛇。
史基揮刀將刀上的血甩乾淨，把刀收回刀鞘，大笑一聲。
「桀哈哈哈哈，小鬼，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傢伙，所以接你過去。你可要好好地感謝我啊！」說罷一把抓住林雷的衣服后領，提著他向城鎮飛去。
林雷向下望去，街道上全是屍體。男女老幼都有，海賊們連襁褓中的嬰兒也沒放過，鮮血染紅了整條街！
大火焚燒著一切，空氣中瀰漫著屍體燒焦的氣味。既有烤肉的味道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氣味。終於，林雷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淚涕橫流。史基不屑的撇撇嘴，他以為林雷是嚇哭的。
史基帶著林雷飛進一家道場，林雷發現除了愛德華*紐蓋特外洛克斯海賊團的人都在這。他們圍在這裡，肆無忌憚的笑著。
史基把林雷放了下來，隨後退到一邊。
林雷環顧四周，發現道場內有一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放過他的孩子們，他什麼都願意獻出來。旁邊有一具女人的屍體，男人身後還有三個孩子。林雷知道，這是原本幸福的一家人，現在家破人亡。
洛克斯看著林雷，說道：「小鬼，史基說你在修鍊啊。不過還沒有殺過人，那怎麼能行，我洛克斯海賊團怎麼能有你這樣的雛兒。去，殺了那個男人，要不你就死在這吧！」
說完便扔過一把太刀，站在一旁看熱鬧。
林雷撿起刀，看著不斷求饒的男人，愣在原地。這是個無辜的男人啊，他什麼罪都沒有，自己怎麼能殺了他？此時此刻，林雷第一次想把手中的刀扔的遠遠的。
「求你，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求您饒過我們吧！」男人不住的哀求。
此情此景看的洛克斯大為怒火，沖著男人大喊道：「殺了那個小鬼，要不然我就把那幾個小東西統統殺死！」
男人聽了渾身一顫，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從一邊拿過刀擺出進攻的姿勢，看著林雷稚嫩的臉龐問道：「你，你也是海賊嗎？」
林雷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是海賊嗎？林雷並不知道，他是洛克斯海賊團的清潔員，奴隸一般的存在。但要說不是，自己又在海賊船上，此刻又用刀指向平民。
男人看出林雷的迷茫，大喝一聲：「來吧！」便沖向林雷。
林雷架刀擋住男人的進攻，發現男人實力並不比自己弱。他的劍術和力量都在自己之上。林雷心中警鈴震動，危險了！
林雷微微低身，雙手一用力把刀擋開，收斂心神，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男人單手持刀，一個箭步來到林雷面前，手腕一轉刀鋒徑直劈向他的額頭。林雷向後彎腰，堪堪躲過，立刻拉開距離。重新調整姿勢。
男人用的是打刀。林雷想起史基的教導，打刀以速度見長，而自己用的是太刀，刀彎且長，近距離周旋不開。不能近身戰，要利用太刀的優勢。
遠戰！
自己的力量和耐力都不及對方，所以一定要速戰速決，避免拉鋸戰，否則一旦力竭就是自己敗北之時。以洛克斯的秉性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想到這裡，林雷用力握了握刀，死死盯著男人，為了活下去。
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