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真的很舒服呢

姜妤被蕭宴困在他的山洞中。

兩人住在同一個空間中。

這樣的話，她想做點什麼事都很不方便。

過了段時間后，她發現不管她幹什麼，蕭宴總能停下他在做的事。

無論是修鍊打坐還是其它，他就會停下，然後一直盯著她，不錯過她任何一個動作。

姜妤有些受不了這種肆意窺探的眼神。

蕭宴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耳垂。

這段時間下來，蕭宴總會隔兩天發一次病。

每次發病前，她都觀察過了，他的眼睛就會發紅。

然後這時候他就會對她做些親密的動作。

之後，蕭宴的狀態就沒那麼暴虐，眼睛不再發紅。

可能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他得了某種病。

「蕭宴，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處山洞，給我一個人安排一間山洞。」

姜妤等他整個人平靜下來以後開口，脖子間還能感受到噁心濕潤的觸感。

「你休想離開我的視線，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哪都不能去。」

聽到姜妤的要求，蕭宴一瞬間暴躁起來，手指扭過她的下巴，警告她。

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上次在他的地盤，他的神識範圍內，姜妤都能做出那麼多小動作。

這一次，蕭宴絕對不會給她任何一絲機會。

他要牢牢盯著她，狠狠地抓住她，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見蕭宴有發病的跡象，姜妤沒再說話了。

他一雙幾近癲狂的眸子直視著她，看著姜妤不為所動的面容。

他的心抽痛抽痛，彷彿回到了在聖魔宗時，她對他的不屑一顧。

蕭宴啞聲說道：「阿妤，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他一字一句地斟酌，口吻中帶著絲絲的壓抑，彷彿她的回答對他十分重要。

甚至喚起了她的小名。

「你給我聽好了，我從來沒有對你動、過、心。」

就算知道這樣回答，蕭宴很可能惱羞成怒，但她不願意噁心自己。

姜妤無情的聲音回蕩在山洞中。

他不會以為她會對曾經想要殺死她的人動心吧？

她想殺他都來不及呢，動心？簡直可笑。

「為什麼都不願意騙一騙我呢？哪怕是假的也好。」

他低聲呢喃著，神色有一瞬間的脆弱。

旋即，蕭宴箍緊了抱著姜妤的手，死死咬住牙關。

他好想掐死眼前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傷他心的人。

偏偏每次都是他親手遞上的刀子，將弱點盡數暴露在她面前。

思緒紛亂，他壓抑著暴躁的心情。

越是這種時候，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越是明顯。

對他的誘惑也越大。

他靠在姜妤的肩膀上，深深地嗅著她的氣息。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暴虐。

蕭宴呼出的氣息灼熱。

姜妤的脖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僵硬著身體。

就算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蕭宴的行為，但她心裡還是會升起淡淡的厭惡。

直到把她的嘴唇咬出了血，蕭宴才像是心滿意足般舔了舔血跡。

她的臉頰升起紅暈。

只能發出「嗚嗚」的抗拒聲，眼淚被刺激地流了出來。

他睜開眼看著姜妤的眼睛，觀察著她的表情。

一吻完畢。

姜妤大口大口喘著氣，眼角還有欲流未流的淚珠。

蕭宴欣賞著他的「傑作」，紅腫的嘴唇，凌亂的髮絲，水潤的眼睛。

他吻上她的眼角，將淚珠送入自己口中，鹹鹹的。

但蕭宴卻像是嘗到了美味佳肴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正常的愉快氣息。

「舒不舒服，阿妤？

我反正很舒服，見不到你的日子，都會想著見面以後，如何讓阿妤舒服。」

或許是心情變好，蕭宴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甜蜜，不符合他的風格。

她沒心情回答他這個問題，也不想和他討論舒不舒服的問題。

索性閉口不言，一副。

上次她被他強吻的時候，他明顯生澀得很，只會霸道亂來。

這一次他明顯有技巧多了。

她把蕭宴的技術和楚蘊的對比一番，前者明顯比後者好。

而她的吻技和楚蘊的差不多。

若不是被強迫的，姜妤說不定會很享受，只是他再有技巧，她都是被強迫的。

所以姜妤絕對不會感到舒服，只會噁心。

「一點都不，只讓我覺得噁心。」

蕭宴早就習慣姜妤對他的說的不客氣的話。

若是有一天姜妤突然對他說了句好聽的話，他可能會懷疑她是不是想跑掉。

他也不生氣，反而厚顏無恥地說道：

「沒關係，阿妤覺得不舒服，那一定是我還不夠努力，我會多練習的。」

姜妤意識到蕭宴不僅是有病，可能連性格都有缺陷了。

之前的蕭宴霸道強勢，高傲自大，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卑微自輕的話。

而現在，他卻無所謂，反而還帶著懇求的意味想要討好她。

蕭宴徹徹底底地壞了。

姜妤看著他這副陌生的模樣，有一瞬間想要馬上逃離。

她不害怕和蕭宴對上，而是害怕和不要命的瘋子對上。

很明顯，蕭宴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

像是敏銳地察覺到姜妤想要逃跑的想法。

蕭宴愉悅的心情一下子低沉起來，額頭抵上她的，眼睛似乎要望進她的心裡。

「不要想著逃跑，姜妤，要是你跑掉的話，我會發瘋的。

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生生世世纏著你。」

他幽深的眼眸暗藏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任由自己被情緒控制。

蕭宴想象著姜妤再次離開他的畫面，不堪忍受般閉著眼。

而後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緊緊抱著她。

確認她還在他身邊后，雙手才停止了顫抖。

輕鬆一般地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一天，蕭宴抱著姜妤的時間額外的長，就好像明天姜妤就會消失在他眼前。

直到她在他懷裡不小心睡了過去，蕭宴才敢微微鬆開她。

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她此刻沒有厭惡、沒有惡意的面容。

他低下頭，小心試探地碰了碰她的嘴唇。

他雙眼微閉，專註地吻著熟睡中的姜妤，帶著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