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番外 (一)
「哎,你死了沒?」幼稚的童聲在森林裡響起,精緻可愛的小女孩用腳踢了踢身下的少年,少年一張精雕細刻的臉龐,眉頭皺起,雙眼緊閉著,稠密的睫毛交錯,覆在眼斂下方,略顯麥色的肌膚上沾有血跡,薄紅的唇角緊緊的抿著,貌似很痛苦。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緊裹著少年的身軀,美到極致。
小女孩好奇地湊到少年更前,細細地打量著這個闖入自己地盤的少年,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呼吸,難道是睡著了?小女孩歪著頭思索著,一隻手伸出去,撫弄少年如刺蝟的短髮,另一隻手輕輕地摸著少年的臉蛋。
「真滑,真好摸……」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臉,相互對比一下。
「還是你的好摸一些。」見少年還未醒來,小女孩便放肆地在少年臉上這裡摸一下,那裡抓一下,揪著少年的耳朵,把玩著耳垂上的小環,好奇地扯下,玩了一會沒了興趣,隨手仍了出去。又湊到少年跟前,無聊地數著他長而密的睫毛,最後索性跨坐在少年身上,趴在他的胸前,數來數去都數不好,乾脆掏出隨身的小剪刀,果斷地剪了下去。
「哈哈,沒我的長了吧!」,笑完還得意地騎在少年身上蹭來蹭去。
就在這時,一雙眼眸倏地睜開,目光冷厲的射向小女孩,
「啊……大哥哥,小哥哥,……」小女孩被少年凌厲的眼神一掃,心中大驚,急急地站起來,趕緊撤離,往後退開,不停地叫喊著,遠處正在尋人的兩個少年,聽到小女孩的呼喚,快步跑進了森林。
「悠悠,怎麼了?」兩個少年上前將小女孩扶著,防止她跌倒,臉上是急切的關懷。
「不是你說的不準躲森林嗎,怎麼又進來了?」
「大哥哥,我是說不准你們躲森林,又沒說我自己不可以躲進來,再說了,這裡只是邊上而已。」小女孩嘟著嘴撒嬌。
「好了好了,是哥哥們不對,小悠剛才在喊什麼,是不是遇到蛇了?」另一個少年對其使了一個眼色,手輕拍著小女孩的肩膀,安撫她。
「沒有,哥哥,你們看那裡有個人。」小女孩小手指向剛才少年躺下的方向。
「咦,怎麼不見了?剛剛明明還在那裡的。」
「什麼怎麼不見了?趕快回去,小姑做了你最愛吃的南瓜餅,我找了你好久呢。」少年說話間已經與哥哥扯著她的衣服往森林外走。
「小哥哥,你越來越笨了,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到我。」小女孩有些抱怨地跺著腳,跟在後面。
「是是是,小哥哥笨了,小悠越來越聰明了,行了吧?」
「本來就是我最聰明,對不對大哥哥?」小女孩搖著兩個少年的手撒著嬌。
「是了是了,小悠最聰明,走吧,快要下大雨了。」大一點的少年寵溺地摸著小女孩的頭。
大樹背後,一身軍綠色迷彩的少年,冷冽地看著走遠的三人,走在中間,一身淡藍色公主裙的小女孩一邊走,一邊往回看。
少年看著三人消失不見后,咚的一聲,倒在了森林裡。
傍晚,傾盆大雨,劈里啪啦地打在窗戶上,小女孩坐在床上,出神地看著外面,下大雨了,不知道那個漂亮的叔叔回家了沒有?
不行,我要去看看,小女孩想著就已經起身,穿著小姨準備的小雨衣,溜進大哥哥的房間,從柜子里抽出一把傘,趁著管家阿姨上衛生間,悄悄地出了門,直往森林裡去,走到下午少年呆的地方時,小腿上已經沾滿了泥,她抓著傘以大樹為中心,四處尋找,一邊找一邊喊……
「漂亮叔叔你在哪,漂亮叔叔……」雨衣被樹枝勾破了,雨水浸濕了裡面的裙子,小女孩胡亂擦了擦臉。四處看了看,沮喪地垂著頭。
「怎麼會這麼快就走了呢?」小女孩低聲嘀咕著往森林外走,那麼漂亮的叔叔,怎麼就走呢?坐在大樹上躲雨的少年看著樹下凌亂的小腳印,縱身一躍,穩穩地站在了地面上,看了看天色,尋著小腳印往小女孩的方向走去,身後留下的血跡在雨水的沖洗下,了無蹤影。
「小小姐,你去哪了?」管家打開門,就看到一身是水的小女孩站在門,手裡還抓著傘,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管家阿姨,你不要告訴給小姨,我只是出去找東西了。」小女孩緊張地拉著管家的手。
「小小姐,不是阿姨說你,雨下得這麼大,你這樣出去淋濕了會感冒……」管家一邊念叨一邊拉著她進屋。
「趕快把雨衣脫了,裡面的衣服都濕透了,怎麼穿著雨衣帶著雨傘還濕成這樣。」管家一邊給她脫雨衣一邊找用毛巾給她擦著頭髮。
「把拖鞋換上,快點上去,阿姨給你換衣服。」話里責備又帶著寵溺。
「管家阿姨,那你答應不告訴小姨了對不對?」小女孩抓著管家的衣擺,扭著身子,一雙靈動的大眼希冀地看著管家。
「好好好,阿姨替你瞞著,不過要是小姐自己知道了就怪不得阿姨了。」管家和藹地笑著,拉著她往樓上去
「阿姨你最好了,只要你不說,小姨是不會知道的。」小女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跟著管家往自己的卧室走。
「管家阿姨,我要穿小弔帶……」小女孩翻著柜子里的衣服,自打算。
「下雨了天氣冷,明天出太陽了再穿好不好?」
「不嘛,管家阿姨我就要穿小弔帶。」
「好好好,穿小弔帶,不過,你要答應阿姨披著小外套才行。」
「好,嘿嘿……」小女孩奸計得逞,甩著手走到了管家的前面,愉快地哼著歌。
大門外,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隱蔽的地方,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別墅,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歡笑聲,少年迅速地閃進大門,瞬間消失了身影。
「舅媽,小姨,我想上去睡覺了。」晚上,小女孩小大人似地背著手,在客廳來回踱步。